北甚一路急追,終於在城東的荒郊追到被抓住的明溪,而林寶笑則是與那抓了明溪的牛麵馬身獸靈膠著著,一人一獸靈你一拳來我一掌去鬥得不亦樂乎,見此狀,北甚無奈訕笑,奔至明溪身邊,低聲問,“你沒事吧?”


    “沒有,隻是受了點皮肉傷。”跌坐在地上的明溪搖搖頭,擔憂地看著與獸靈拚鬥的寶笑一臉著急,“北甚公子,你快去幫寶笑,那獸靈很厲害的,別讓寶笑被它給傷到了。”


    “你受傷了,我先幫你把血止了吧。”撕下衣袍一角,北甚替明溪做簡單的包紮。


    明溪滿臉感激,“謝謝北甚公子,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公子還是快去幫寶笑吧!她就快支撐不住了,呀!寶笑,小心!”


    “噗!”明溪話剛出口,寶笑便被那牛麵馬身的獸靈給一腳踹飛,撞到山壁,痛得寶笑五髒六腑一陣翻滾,喉嚨一陣腥甜,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出。


    “畜生!爾敢!”寶笑臨暈過去之際,隻聽到某人經典的出場白,翻了翻白眼,心中暗自腹誹謗了好一陣,這才訕訕暈死過去。


    “畜生!爾敢!”一句喊出,那牛麵馬身的獸靈還保持著一腳踹飛寶笑的姿勢便又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夾雜著某人一記飛腿給狠狠踹飛,“嘣!”一聲重重撞到山壁,接著又是“噗噗噗”幾聲,那獸靈連接著數口鮮血噴出,還沒來得及暈死過去,北甚又是閃身而至一拳重重擊出,把那獸靈直接打塞到山壁裏去。


    之後,又是數拳重擊,那強烈的撞擊聲聽得明溪膽顫心驚,顫顫驚驚扶起暈過去的寶笑,弱弱問某個還在動手的家夥道,“北甚公子,那獸靈已經被你揍成肉醬了,不會再反抗了,你可以停手了。”


    “喔?也對。”聞得此言,北甚手一頓,看了看身下那堆肉泥,怔了怔,然後朝明溪點頭,扛起暈過去的寶笑,又看明溪被傷到的右腳,問,“你還能走路不?”


    “能的,這點小傷不礙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喔,那好,我們快走吧。”


    看天都快亮了,北甚真擔心自己離開這一夜裏,七殺會出事,更擔心一夜已過去,這些家夥沒能把明溪抓回去,會不會再派什麽畜生來動手,還是先回去為妙。


    北甚扛著寶笑,身後跟著明溪,這才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趕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果然又兩攔路者攔在他們麵前,隻是這兩攔路者不是那畜生獸靈,而是高貴的蛇姬姑娘。


    “長恩,莫亞,是你們!”明溪一眼就認出攔在麵前兩個美麗的蛇姬姑娘,是她與從小玩到大的貴族子嗣,沒想到當初她們還是那般姐妹情深,今天竟是她們要置自己於死地,這讓明溪很是傷心失望。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們不是最好的姐妹嗎?為什麽你們要這樣?”


    “閉嘴,你這血脈不純的野種沒資格做我跟莫亞的姐妹!”長恩是一個有著大波浪卷發的明豔蛇姬姑娘,即使她惡毒地說出這句辱罵明溪的話,那惡毒的話語猙獰的麵容也無法影響她的美麗與高貴。


    “沒錯,明溪,長恩說得對,你是個野種,你沒有資格當我們的姐妹!”莫亞昔日清純可人的麵容此時帶上濃濃的不屑,一雙俏皮美麗的大眼睛裏滿是鄙夷,看明溪如此傷心,她仰高下顎,得意一笑,“明溪,以前是我們不懂事,才會被你這低賤的野種給蒙騙,今天我們終於明白,野種永遠是野種,完全不能跟高貴的我們相提並論!”


    “為了證明這個事實,高貴的我們要親自動手把你這個野種除掉,所以,明溪,今天你必須去死,為你那低賤的不純血脈懺悔!”長恩接過莫亞的話,蛇姬貴族獨有的寶藍色大眼睛一轉,犀利的鋒芒如劍般從瞳孔中射出,狠狠刺向明溪。


    “美麗的蛇姬姑娘,請不要把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公子我當成是透明的,ok?”北甚閃身至明溪身前,手輕輕一揚,便輕易化解那如劍鋒芒的攻擊。


    “你是誰?”


    “你是何人?”


    長恩莫亞同時問出口,對於這突然出現橫插一腳的陌生男子,長恩非常討厭,從來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麵,去幫助那些她想要除去的人,現在北甚這麽做,讓長恩很是憤怒。


    而相反的,莫亞對於突然冒出來多管閑事的北甚有著濃濃的懷疑與警惕,心道這男子能夠輕易化去長恩的蛇芒,定是實力不弱,明溪什麽時候招攏了如此強者,竟是連她也不知道。


    就這樣,兩位美麗的蛇姬姑娘一位狠狠瞪著北甚,咬牙切齒巴不得馬上撲上去把北甚拆吞入腹的猙獰模樣,而另一位則是滿帶疑惑與警惕冷冷睨著擋在明溪身前的北甚,那明媚漂亮的眸子裏分明寫著她想將北甚活生生解剖從裏到外仔細觀察一遍那般赤果果。


    被兩位大美人如此“含情脈脈”“深情注視”,厚臉皮如北甚也難免吃不消,故做羞澀地掩臉道,“兩位美麗的蛇姬姑娘,小生隻是路過的路人甲,區區小名說出來怕汙了兩位美麗的蛇姬姑娘的耳,還是不提也罷。”


    “......”


    此話一出,在場三位有意識的美麗姑娘均是一臉被雷到的囧囧表情。


    “北甚公子,你......沒事吧?”明溪渾身打了個激靈,回過神,對北甚上下其手全身檢查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抬眼正對上北甚似笑非笑的眼,明溪這才意識到方才自己那般做法實在有違禮數,不由得臉一紅,退至一旁,獨自尷尬中。


    一縷笑意笑北甚眼底滑過,低頭附到明溪耳際,北甚隻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沒事,等下記得退至一旁,免得我出手誤傷到,還有,這女人你也好生帶著。”北甚說完把肩上的寶笑往明溪懷裏一推。


    明溪接住,被北甚這親密的舉動駭得耳根子一紅,顫著聲音連聲應下,“好好好,北甚公子放心放心!”


    “嗯,乖。”狀似親昵地捏捏明溪的小臉,北甚笑得有眉沒眼,跟狐狸似的。


    明溪隻感覺臉上麻麻的癢癢的,呆呆看著北甚笑得如春天花兒一樣漂亮的俊臉,紅暈頓時爬上俏臉,羞澀地攬住寶笑,扭頭捂住胸腔那撲通撲通躁動的的心口位置,長長舒了口氣,鼓跳如雷的心竟是有絲絲異樣在滲出。


    笑眯眯看著明溪抱著林寶笑退至一旁,北甚似是非常滿意地朝明溪眨眨眼,明溪會意點頭,一臉堅定,北甚挑眉,又是低低輕笑,再扭頭,笑眯眯的眼透過空氣直直看向仍處在呆愕之中的長恩與莫亞,幾縷精芒從微微眯起的狐狸眼底滑過,未來得及讓對麵女子察覺又很快落下,恢複一片清明。


    隻是清明背後,又是一片暗沉與狠厲,此刻,北甚雖是笑著的,但他心裏卻是陰暗一片。


    他身為一個現代穿越者,過慣了人人平等的現代生活,現在居然敢有人當著他的麵如此汙辱一個血脈並不純正的女人,而那個女人還是昔日跟前這兩個女人的好姐妹,這種讓人背叛汙辱的感覺並不好受,北甚非常清楚。


    就當是北甚一時善大發,想出手教訓一下麵前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的女人罷了,他北甚今天,定要讓這兩個女人有去無回,好生接待一下他這滿腔的怒火與激慨!


    “美麗的蛇姬姑娘,有什麽遺言趕快交待,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公子我今天大發慈悲,浪費點寶貴的時間讓你們臨死前把遺願了了先,不用太感激本公子,本公子隻是今天心情不錯,看在你們的好姐妹明溪的份上,讓你們在臨死之前吐露一下心聲罷了。”


    北甚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說得那叫一個溫和,卻是聽得長恩與莫亞一陣氣惱,險些氣憤得咬到舌頭。


    長恩修長玉指惡狠狠指著北甚,美麗的麵容因為氣憤而扭曲著,惡狠狠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低賤人類,居然敢在高貴的我們麵前如此大言不慚,你簡直是找死!”


    “人類,即使你再厲害那又如何?敢在孤水城如此汙辱高貴美麗的蛇姬貴族,我們姐妹二人今天定要讓你有去無回!”莫亞也是一臉氣惱,寶藍色的漂亮眸子因憤怒而染上絲絲猙獰可怖的血紅,“今天我們姐妹二人定要拔掉你的舌頭,挖出你的眼珠,再跺掉你的四肢,打爆你的頭顱,再留住你一口氣懸著狠狠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毒婦人心,此話果真不假。”被這兩姐妹這般恐嚇,饒是鎮定如北甚也不免惡狠狠打了個寒顫,渾身雞皮疙瘩竄起,心道:蛇蠍美人怕是不過如此。


    “哼!低賤的人類,休要猖狂,看我姐妹二人今天不把你拿下,我們姐妹二人便自裁於此!”長恩冷喝一聲,一個臨空翻起,粗壯的蛇尾便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掃向北甚。


    “是你說的,若拿不下本公子便自裁於此,屆時美麗的蛇蠍美人可不要反悔啊!”北甚輕易避開那狂掃而來的蛇尾,一聲冷笑,手一揚,那蛇尾反落在他掌間,一個使力,隻聽得長恩一聲尖叫,“咯吱”一聲,那粗壯的蛇尾竟是被硬生生折斷。


    “嘶!你這個該死的人類,竟敢斷我蛇尾!”長恩跌倒在地,斷尾的劇痛令她渾身發顫冷汗漱漱直流,連著說話也是顫如秋風落葉。


    “斷你蛇尾又如何?”臨空而躍,一個漂亮的騰空跟鬥,北甚穩穩落於地麵,看著跌倒在地的蛇姬美人冷笑,“技不如人,那是你的錯,與本公子又有何幹係?”


    別怪他突然變得好生奇怪,咬文嚼字的,是因為剛才那蛇姬從瞳孔裏放射出來的蛇芒刺激到北甚的神經,這才導致他某要命神經錯位,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舉動有些反常罷了,不過北甚已經在盡全力控製自己保持正常,能夠保持現在這個狀況,已是非常之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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