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在糾結一番了以後,還是決定配合著溫翊桁,假意投誠。


    最後再將溫翊桁給策反了。這天下不是溫家,也不是林家的天下。


    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


    林玄也清楚,如果自己很快就答應,林涵恐怕還會有所懷疑。


    若是自己是一開始就不同意,後麵在林涵的多種計謀之下同意的。


    林涵反而自己會放鬆警惕,這樣才能夠更好的裏應外合。


    不出所料,第二日,林涵又跑來找林玄了。


    林玄看著林涵歎氣開口道:“你何必這麽執著呢?這件事容我再想想吧!


    你這還懷著孕呢,好好的休息吧!”


    林涵見林玄已經有一些鬆動了,立刻繼續開口道:“父親!女兒知道父親最疼女兒了!


    這一戰也是林家翻身的機會。


    林家在朝中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大理寺卿,皇上不曾重用。


    若是父親能夠幫助五皇子。


    事成以後,父親就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女兒知道,這些年,皇上信任父親,給了父親一些兵。


    讓父親在必要時候才發動!”


    這倒是讓林玄的嘴微張,這件事是很隱蔽的事。


    當時皇上說給他一些兵的時候,是隻有他們二人的情況下說的。


    這林涵竟然知道這件事,看來這件事又更加有趣了。


    林玄看著林涵,眼裏多了許多的欣賞之情。


    隻是林涵不知道的是,林玄更多的是懷疑。


    林涵知道這些情況,也是溫翊桁告訴他的。


    溫翊桁上一世在自己登上了皇位之後,林玄親自來交出他手裏的兵權。


    溫翊桁才知道這溫熵竟然還私自留了一手的。


    林玄聽完了以後點了點頭。


    拍了拍林涵的說道:“既然如此。那自然是要幫的。


    這件事沒什麽問題。


    你們什麽時候行動,怎麽行動,到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啊!”


    林涵見目的達成,立刻歡心雀躍起來。


    當日下午,林涵就回五皇子府去了。


    溫翊桁和洛青青那邊也聯絡了人。


    眼下,他們的手裏,也是有了幾萬的兵。


    這京中很多的兵,都去了邊關去了。


    現在,能夠湊出來幾萬的兵力。


    看來,他們這段時間,也是在朝堂之中籠絡了不少人。


    溫翊桁也不是一個傻子,知道現在不是最佳時機。


    溫翊桁在宮裏也還有一些眼線,知道皇帝最近的身體狀況也是不太好的。


    眼下皇帝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若是再給他一個刺激,恐怕這身體就徹底地垮了。


    溫翊桁在想,究竟什麽樣的消息,才能夠讓皇帝直接倒床不起。


    正想著,下人就告訴他,這邊關沒有守住。


    溫翊琛恐怕都已經在這場戰爭中失去了。


    一開始就被俘虜了,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溫翊琛消息了。


    溫翊桁一聽,知道這個機會來了。


    溫翊桁立刻寫了信讓別人送了出去。


    這朝中大臣知道這個消息,自然是要往上報的。


    這當朝的皇子成為了戰俘,可不是一件小事。


    溫翊桁已經在自己的腦海裏幻想著,如果溫熵知道這個消息後,究竟會是怎麽樣一個表現。


    溫翊桁一直覺得溫熵很喜歡溫翊琛,最愛的就是溫翊琛這個兒子。


    哪怕前段時間的時候,溫熵也是對溫翊桁十分重用的。


    那時候的溫翊桁也以為溫熵是喜歡自己的。


    溫熵在最後處罰他的時候,也是一點情麵都沒有留。


    這就讓溫翊桁開始反思,前段時間的行為究竟是怎麽樣的行為。


    後來的溫翊桁才想明白,溫熵不過是拿他當了個擋箭牌罷了!


    所以溫翊桁現在也很恨溫熵罷了!


    時間就在溫翊桁的幻想中很快就度過了。


    第二日早朝,眾位大臣已經等了很久了。


    皇帝才在多位太監的攙扶之下,姍姍來遲。


    今日早朝的時間,和以前相比,就已經晚了很久了。


    皇帝今日早上實在是起不來。


    王淳整個人更是擔心的緊。


    一旦皇帝不能夠上早朝,這宮中和朝堂的流言蜚語,都可以讓她們地位不保。


    沒辦法,王淳隻好讓這宮中的太醫,立刻讓這宮中的太醫下猛藥。


    張太醫把了把脈,知道皇上現在這個情況,隻能夠施針,強行續命了。


    不過這個副作用也是明顯,皇帝醒過來的時間會又減少一半。


    太醫知道叫醒皇帝重要,可是這副作用代價太大了。


    太醫在猶豫,王淳也在猶豫。


    王淳知道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天了,她以為皇帝還能夠再撐一段時間的。


    隻不過眼下看過來,隻能夠先今日上早朝,接下來她再好好想想辦法了!


    在王淳的一再堅持下,太醫還是用了針。


    這宮中本來就是王淳現在受寵。


    眼下皇帝病倒了,王淳決定這些事也是沒有任何不妥的。


    在太醫施針完了以後,皇帝才悠悠轉醒。


    不過皇帝已經頭腦有一些遲緩了,在他耳邊同他講話,他都需要緩好一會才緩過來。


    王淳一看,就知道這個事情發展已經不在她能夠控製的範圍之內了。


    王淳立刻趁著皇帝清醒的時候,哄著皇帝說道:“皇上。臣妾今日要不跟你一起去上朝吧?


    皇上這個樣子,臣妾實在是擔心的很。


    皇上,臣妾怕您在朝堂之上出了什麽事。”


    皇帝一開始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愣了兩秒鍾。


    隨後皇帝再點點頭道:“好!既然愛妃想去的話,那就陪朕一起去吧!”


    王淳聽完,心裏長舒了一口氣。不過她還在繼續引導著皇帝說道:“皇上!


    這朝堂上,若是臣妾去了,他們定然不會給臣妾好臉色的。


    甚至還會覺得臣妾想鳩占鵲巢。


    皇上,要不您寫一個聖旨,告訴大臣們,以後臣妾都陪你上朝好不好?


    這樣的話,就沒有人為難臣妾了。


    皇上最近睡的時間越來越多。


    臣妾怕皇上在睡覺的時候,他們來欺負臣妾。


    到時候臣妾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臣妾隻想永遠的陪著皇上啊!”


    王淳這一番言辭懇切,誰聽了都會覺得感動。


    皇帝僵硬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隨後立刻讓太監拿筆過來,將王淳可以坐在朝堂之上的事寫了下來,並且親自蓋了玉璽。


    這下王淳才緩過來。王淳扶著皇帝,一步一步地向朝堂上走去了。


    大臣們本來都等的有一些昏昏欲睡了,可是看到王淳攙扶著還給進了朝堂之上。


    甚至太監還給王淳特意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那些昏昏欲睡的大臣們,如夢初醒一樣。


    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皇帝依舊木訥地瞪著前方,沒有任何的感情。


    大臣們也早就注意到了皇帝這不對勁的行為。


    王淳看著那些交頭接耳的大臣們,隻覺得搞笑極了。


    王淳站起來,中氣十足地說道:“日後,本宮將和皇上一起。


    在這朝堂之上,聽各位大臣的啟奏。”


    王淳說完這個話,皇帝歪著頭,看著王淳笑了笑!


    此時,不少大臣站出來反駁道:“女子怎麽可以來這朝堂之上,胡攪蠻纏!


    王貴妃,莫不是想把持朝政。


    這皇上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怎麽這才幾日就成這個樣子了。


    莫不是王貴妃想謀朝篡位吧?”


    此時的皇帝看著眼前發生的,沒有任何所作所為。


    皇帝光是坐在那裏,就感覺耗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王淳立刻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那位大臣麵前。


    王淳微笑著,說出了咄咄逼人的話:“哦?這朝堂之上為何不能夠有女子的地位?


    你們的母親都是女子。你們身上還流淌著女子的血脈。


    你站在這裏,也就代表了有一半女子站在這裏。


    所以你這個反駁的理由不對。


    說皇上這情況的。


    皇上身體狀況不好。這不是你們一直以來都知道的嗎?


    楊春林,本宮記得,上次你上奏的折子。


    上麵寫的可是你不同意你妻子觀點,請皇上定奪。


    皇上是處理朝堂事宜的,不是處理你的家務事的。


    皇上的身體,不就是長久看這種蠢鈍如豬的奏折,被氣的嗎?


    可不止是你,這朝堂之上,有一半的人,可都上奏過這些奏折。


    你們上奏的時候,怎麽不考慮考慮皇上的身體情況了?


    現在,本宮不過是陪著皇上來上朝。


    本宮怕皇上身體頂不住,本宮在,還有個照應。


    怎麽,在你的眼裏,本宮就是謀害皇上性命了?


    本宮在宮裏,守著那小火爐熬藥的時候,怎麽不見你來幫本宮?


    現在倒是跳出來說!”


    楊春林被懟的啞口無言,隻能夠整個臉都憋的通紅的。


    旁邊另外的盧易飛出聲說道:“可是,這大雲朝,自古以來,就沒有女人上朝堂的規矩。


    這樣做,不是在破壞老祖宗的規矩嗎?”


    王淳早就料到了這群人會這麽說的。


    這群人讀書是挺會讀書的,可是就是太過於迂腐了。


    王淳死死的盯著盧易飛,一字一句地說道:“老祖宗還說了,能者而居之。


    可是本宮記得,這盧大人如今的官職,似乎是用的不正當的手段上來的吧。


    你說,對於跟你同時期的競爭者來說。


    你這算是做出了違背祖宗的決定了嗎?


    你都能夠違背規矩,那為何本宮不能?


    這朝堂之上,大家如今的位置,究竟是怎麽來的。


    難不成大家不清楚嗎?


    如果大家能夠放棄自己的位置,本宮也能夠立刻退出這朝堂。”


    此刻,已經有一半的人開始低下了頭。


    家裏費了大力氣,才將這些人給抬到了如今的位置之上,他們也是舍不得放棄的。


    王淳看著大家已經越來越小的聲音,嘴角浮現一抹輕蔑的笑。


    王淳堅定地一步一步朝皇位旁走去。


    剛剛王淳和大臣們拉扯之間,皇帝已經醒了過來。


    皇帝立刻惱怒地開口:“淳兒是怎麽樣一個人。


    朕心裏有數!輪不到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在這裏信口雌黃的。


    朕今日已經下旨!


    日後,淳兒跟著朕一起上朝!


    朕看看,究竟誰敢有意見?”


    那群人立刻跪下來,俯首稱臣。


    王淳看著那一群人對著自己俯首稱臣,感覺到了權力的滋味。


    那些人已經開始記恨起來了王淳。


    王淳根本不在乎,如今她作為上位者,這些人恨就恨吧,影響的不是她的心情。


    況且,若是她想要那些人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早朝經過這一個小插曲以後,又恢複了正常。


    那些人都上前來啟奏,這最近發生的事。


    盧易飛立刻又站出來說道:“回皇上!臣有一件事,不知道當不當講!”


    皇帝立刻板著臉訓斥道:“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


    沒有什麽當不當講的事!你直接說就是了!”


    盧易飛立刻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的回稟道:“回皇上!微臣昨日收到了邊關那邊傳來的消息。


    幾日前,絨族的軍隊襲擊了大雲朝的軍隊。


    可是!可是大雲朝軍隊的抵擋能力不足。


    邊關傳來信,說邊關恐怕淪陷了!


    不僅僅如此,在大雲朝軍隊前往的過程中,這三皇子已經被絨族的人給俘虜了!


    這三皇子目前下落不明!


    這要不要再派點人手過去呢?”


    皇帝聽完這個消息,整個人已經有一些暈厥了。


    皇帝忍住病情發作反問道:“


    絨族雖然驍勇善戰。這次據朕了解!


    大雲朝的軍隊,可比絨族的軍隊多了太多了。


    為何會打不過?


    琛兒在去的路上被俘虜了,為何不早說?


    為何到現在才告訴朕?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都給朕好好地查!


    朕不信,這憑借絨族那點人,竟然敢打敗大雲朝那麽多人。


    這糧草運送到了嗎?”


    這些問題一說出來,盧易飛感覺自己的脖子後麵,一陣陣的冷風吹來。


    皇帝怒目圓睜地盯著盧易飛。


    盧易飛隻好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回皇上,隻是昨日,微臣收到了這邊關消息。


    這才知道邊關現在是這個情況。


    微臣特意了解了一下。這一路上,絨族都有人埋伏。


    三皇子就是中了他們的埋伏,所以才會被俘虜的。


    至於其他情況,請皇上明察!”


    皇帝沒想到,自己作為未來大雲朝繼承人培養的兒子,竟然被俘虜了。


    皇帝立刻對著楊春林問道:“楊春林!你不是管這糧草運輸嗎?


    現在糧草運輸到哪裏了?莫不是半路也中了埋伏,被絨族的人拿去了?”


    楊春林昨日見了溫翊桁以後,早就已經想好了若是皇帝問起來,他該如何回答了。


    楊春林立刻大聲回答道:“回皇上。這糧草,應該在幾日前送達了!


    微臣在押送糧草以前,就已經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走正常路線運輸過去,這樣快一些。


    另一部分,走相對隱蔽一點的那條路。


    那條路,山路崎嶇,且更加的遠。


    不過比正常路線安全的多。


    正常路線的糧草,已經被絨族的人搶了。


    這另一條路線的糧草,這幾日應該送到了。


    皇上不用擔心!”


    皇帝聽完了以後,騰的站了起來,怒火中燒,將桌子上的奏折推翻在地。


    皇帝冷若冰霜地開口:“哦?正常路線糧草為何會被搶?


    這麽多年了,大雲朝一直沒有絨族的人來定居。


    這路線,無論怎麽走,都在大雲朝的版圖裏。


    被搶走,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莫不是這大雲朝,已經滿是絨族的人了?


    還有,為何不早日告訴朕?


    邊關糧草本來就不多,這缺糧草,你是要戰士們的命是嗎?


    你們就是這樣對大雲朝的?


    琛兒的事,你們為何不稟報?


    琛兒落入絨族人手裏。你們想的不是早日去營救,想的是欺瞞朕。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上這一發火,倒是讓朝堂再一次陷入寂靜之中了。


    王淳立刻走到了皇帝麵前,替他順了順死。


    皇帝看著這滿朝文武百官,竟然都想著欺瞞他,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結果一口氣提不上來,直直的摔倒了下去。


    溫翊鴻看到皇帝摔倒了,立刻上前來扶著。


    溫翊鴻知道王淳一個人是扶不住的。


    現在王淳隻好站起來對著大家喊道:“散朝!這皇上說的事,都好生記著吧!”


    王淳和溫翊鴻立刻將皇帝抱到了皇帝的寢宮裏。


    這太醫都還沒有走到太醫院門口,又被急匆匆地召了回去。


    張太醫看到嘴角還在滲血,眼睛已經有一些翻白的皇帝,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皇帝這身體本來就撐不了多久了,眼下沒成想竟然發展成了這樣。


    張太醫立刻衝去給皇帝把脈。


    這一把脈,張太醫整個人都麻了。皇帝這脈象氣若遊絲,恐怕就這一兩日要死了!


    張太醫看著王淳,一臉的難為情。


    王淳其實自己倒是挺鎮定的。皇帝這個年紀,身體本來就不行了。


    今日還被別人給氣的不輕了。


    王淳直接坦蕩地開口:“張太醫,有什麽事,直接告訴本宮就是了。


    皇上這個身體,是個人都知道究竟怎麽回事的。”


    張太醫歎了口氣道:“回娘娘!這臣若是用湯藥吊著。最多也就兩三日了。


    請娘娘早做準備吧!


    微臣盡力了!”


    王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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