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城的大門威武雄壯,豪氣衝天,劍意城也是無數劍修和鑄劍師心向往之的地方。


    薑月樓走進一家劍閣,她收殮氣息,遞出一張金色水晶製成的玉卡,她詢問前台,“我找北境第一鑄劍師三五先生。”


    前台拿過玉卡,拿出法器辨別真偽,不一會兒後,前台報價, “十萬金珠,訂金三萬。”


    薑月樓拿卡刷錢,前台道:“三日後再來。”


    前台登記好之後,薑月樓離開了,她剛剛所去的地方正是機密院分院,表麵是劍閣,暗地裏是情報機構。


    她找了家酒樓後出門去買劍芯,這幾日的劍意城格外的熱鬧,她一人點燈,在房間中打坐。


    “哐哐”有人敲門。


    “進”


    小二走進來,他端著酒,酒壺的旁邊放著一塊特質的玉牌,“姑娘,這幾日劍意城在過節,今晚大院中有表演,這是入場憑證。”


    放下酒壺的小二關門離開,小二離開後很久,薑月樓睜眼看向桌子上的玉牌。


    “劍芯,上好得劍芯,全都在五品以上。”


    “新打的劍,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


    路兩邊都是攤販,薑月樓穿梭在熱鬧的街道上,錯落的燈火、喧鬧的人群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她穿著淡藍色上衣,青綠色下裙,帶著與下裙同種顏色的帷帽,青綠色的輕紗遮住她的身形和容顏,在對大多數人而言寒冷的晚上,她僅僅穿著薄紗。


    她與這繁華的街道格格不入,突然,人群更加喧鬧起來,他們都往一個方向跑,薑月樓轉身站在原地,看著人群同湧向一個方向。


    有人撞上了薑月樓,那姑娘生的明媚可愛,一看便是被家人嬌寵長大的,她撞到了薑月樓,眼裏不僅沒有歉意,還一副審視的模樣。


    “這就是姑姑常常念叨的薑月樓,看著也不怎麽樣嘛!”


    陳淡嫣已經在心裏對薑月樓做了評價。


    “阿嫣,你跑什麽啊!”


    兩個男子的從陳淡嫣身後信步而來,其中一個薑月樓再是熟悉不過,那男子的容顏她至死難忘。


    陳淡嫣像個勝利者,她有小女孩的嬌俏和傲氣,她跑兩個男子的中間,看向右邊的男子,甜甜笑道:“三叔,你來了。”


    穿著白色大氅的男子笑得寵溺,他點了一下少女的腦袋,寵溺的責怪,“你啊!總是亂跑,最近這裏在打仗,不安全。”


    人群川流不息,薑月樓站著遙望對麵三人。


    陳淡嫣撒嬌道:“哎呀!人家這不也是第一次出來,很好奇嘛!叔叔你就別怪我了。”


    “好!下不為例!”白色大氅的男子說話時溫柔極了,好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


    少女想起來了薑月樓,她抱緊陳梧州的手臂,眼神微微挑釁的看著薑月樓,“三叔,我剛才撞到那位那位女修了,她看起來很凶的樣子。”


    白色狐裘男子的第一想法是道歉,他們走到薑月樓麵前,“小友勿怪,是在下教導不周,我替她向你道歉了。”


    他向薑月樓微微點頭,不卑不亢,這就代表了簡單的道歉。


    良久,薑月樓不動不說話,在左邊的男子眉心一擰,露出不悅的表情。


    終於,在陳以修翻臉之前,薑月樓掀起了帷紗,帷紗下的美人輕輕抬頭,眼眸抬起,她眼眶微紅,看著陳梧州。


    她用久違的語氣說道:“三舅,好久不見。”


    話說完,她的心裏充滿了細細密密的疼痛,心痛到極致,無法控製的淚水串連掉落。


    得見薑月樓真容的那一刻,三人齊齊愣住,陳淡嫣和陳以修驚歎於薑月樓的美貌和氣度,陳梧州則是心中有股說不明道不清的親情。


    “她竟然比畫還美。”陳淡嫣在心底呢喃,她從來隻在姑姑的畫作上見過薑月樓,她以為是姑姑畫的太過太過誇張,她認為不可能有人會真的長成那樣。


    陳以修第一眼也恍惚了,他恍惚的薑月樓的容貌,以及她絕美的落淚和那一聲三舅。


    路邊靈燈的光在薑月樓的臉上閃爍,她就這樣平靜的看著陳梧州,除了那紅潤的眼眶,她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陳梧州表情凝固,重逢來的猝不及防,那句想說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陳以修見此,打圓場,“小友應該是認錯人了,我們從很遠的地方而來。”


    “柳關城下千瘡百孔,十萬軍士葬異鄉。”她的語氣很平靜,很勻速。


    “那是過往之事,如今已非前生,你不必念念不忘。”


    此話一出,薑月樓更平靜了,陳淡嫣看這情況,在想,自己是不是闖禍了。


    她愧疚的看向陳梧州,陳梧州溫柔安撫她,“沒事。”


    薑月樓一下變的冷靜了,她道:“我想知道前因後果。”


    陳梧州遙看四周,他指了一處酒樓,“外麵冷,我們上去談。”


    雅間之內,來上茶的小二被這無聲無形的壓迫逼的大汗淋漓。


    薑月樓看似平靜,可她的內心一點也不平靜,局促、激動、開心,這是隻有在麵對李玄策時才會有的心情,此刻全然出現。


    陳梧州開始解釋,“我和阿嬌本是瀛洲神界之人,當年欠了第七星域神主一個人情,為還這個人情,我和妹妹陳嬌洗去記憶和修為,轉身成為一個普通的人族,保護那個孩子十六年。”


    簡潔明了,薑月樓懂了,她平靜起身,朝陳梧州行了個禮,“多謝前輩告知,晚輩明了。”


    在她心裏,她已經在理清事情的走向,七星域神主這和師父有關,但那個時候不應該認識她,想到深處,她在內心獨白。


    “這一刻,我感覺身邊的大多數事情和人都是精心編織的謊言,我開始覺得我所經曆的一切是一早就設計好的,我開始覺得自己和師父的關係不簡單,我開始覺得我現在所經曆的大都是他們想讓我經曆的。很多東西我得到的太輕易了,機緣、資源、背景、錢、權、勢,我無所不有,我前所未有的開始懷疑自己,若我是一個普通人,我真的能走到現在嗎?我自以為努力,但我真的努力嗎?我本身又擁有什麽?”


    薑月樓的心完亂了,她的心境壞了。


    “咳”


    她輕咳了一聲,想故作沒事,她起身告辭,“多謝前輩!”


    她的態度比一個陌生人還要陌生,還要冷淡,陳梧州端著茶杯的手收緊,他心裏很不舒服,他眉宇間藏不住的心疼,怎麽也不像是對一個陌生人,他在忍耐……


    陳淡嫣看見薑月樓如此模樣,愧疚湧上心頭,她剛剛見薑月樓咳嗽,她拿出身上帶的仙階養身丹藥追上去遞給薑月樓。


    她真誠道:“這丹藥你收下吧!”


    薑月樓眉鋒冷厲,鋒芒畢露,陳淡嫣即使有神器護體,也被氣息撞開,陳以修瞬移上去,陳淡嫣吐了口血。


    陳梧州瞬移起身,他護住陳淡嫣。


    清藍而又鮮紅的靈光讓陳梧州三人震驚,陳梧州震驚道:“你,心境亂了。”


    原來你現在已經這麽強了,強到沒人可以再傷害你。


    剛才連陳梧州都沒來得及出手陳淡嫣就已經被震飛出去。


    氣息淩亂的薑月樓讓陳梧州都感覺到了壓迫和可怕,“你修煉了什麽?”


    陳梧州敢確定,薑月樓修煉的一定不是什麽正常的功法,神主境,心境大亂,若她平複不了心境,那這座城會在她的一念之間灰飛煙滅。


    窗外一切被靜止,大雪密集,不過片刻便堆到了行人的膝蓋。


    陳梧州不敢出手,若他出手,薑月樓還手,以薑月樓現在的狀態,能把這條街都給揚了。


    “叮鈴!叮鈴”


    美人腰間的鈴鐺響了,青綠色的發帶飄揚而起,綠色的蝴蝶紛飛而出,鈴鐺的聲音仿若一曲仙樂,綠色的靈力漸漸平複薑月樓的心。


    此時此刻,有人把她叫醒了,薑月樓眼神變清明,她淡淡道:“抱歉前輩,晚輩失禮。”


    說罷,她瞬移離開,屋外大雪停止,待人們反應過來時,大雪已經快埋到腰間,隻有那麽幾個通天能人知道發生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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