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叫陸子月,你以後也可叫我子月。」


    其餘幾人見狀,也大起膽子與謝小年互報了姓名。六個人中謝小年雖年紀稍長一些,但是金玉琮卻最為活泛,所有人也都喜歡和他講話,隱隱有著領頭的風範。


    一行六人一路說笑著,便來到了墨子韻的玉鶴峰,這裏常年有仙鶴出沒,便名為玉鶴峰。而墨練堂就設在玉鶴峰上。


    「小年,柳邇你可記得?」


    「記得。」謝小年立刻想起當日大殿之上,那麵紅耳赤的少年。


    「他是火靈根,被分到了子蝶師叔那。」


    「他與他哥哥竟然分開了?」謝小年沒想到,這對雙子竟然沒在一起。


    「是,他的火靈根與子蝶師叔相同,而他哥哥則是土靈根,就留在了子韻師叔門下。還有那個眼高於頂的崔致遠,你知他去了哪?」


    謝小年搖了搖頭。


    「子長師叔那!他是個水靈根,子長師叔也為水靈根。不過,我私下裏聽說,其實他想進的是墨宸師祖門下。」


    謝小年聞言愣了一下,沒再言語。


    一路說著,再抬頭,玉鶴峰的山門已在眼前。灰褐色的石柱上遍布青色的苔草,三四十的石階跨過便進入了山門。


    「這不是何小年,何師叔嗎?」身後傳來一少年聲,一轉頭,隻見五人正站在身後,而為首的正是柳邇。


    謝小年掃了一眼他們身後的弟子,便知道這是墨子蝶門下的弟子。


    「怎麽,師叔也要與我們這些後輩一起學習這入門道法嗎?」柳邇一邊說著,臉上露出嘲諷的神情。而他身後的幾個人也是麵露譏諷。


    金玉琮聞言,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柳邇,你話說的這麽難聽,莫非這柳家請不起先生教你禮數?」


    柳邇聞言,雙眸緊緊瞧著金玉琮,輕哼了一聲:「我與他說話,有你什麽份?」


    金玉琮想再回擊,卻被謝小年攔住,「在山門前和他鬥嘴,你是想遲了時辰嗎?」


    謝小年隨後麵向柳邇,「雖說我與你輩分不同,但是進了這墨練堂,咱們就是同門,日後也是同窗,不必分什麽師叔師侄的,這犯了錯是一樣要被罰的。」說完謝小年扯了下金玉琮的袖子,就往上走。


    「柳少,你看他那副樣子!得意洋洋,還到墨練堂炫耀起身份來了!」柳邇身邊的一人尖聲細語的說道,言辭間滿是不忿。


    柳邇瞧著謝小年的背影,冷哼了一聲:「急什麽,進了這墨練堂就都是同等的身份,我自然是要讓他知道厲害的!」


    說完,一行人也進了山門。


    站在遠處的崔致遠將這些盡收眼底,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來。


    這何小年竟敢來墨練堂,這不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嗎?


    不過他還不清楚這何小年的底細如何,先讓這柳邇替他探探路再說。


    卯時一刻,眾人坐於大堂之中。


    堂前放著一張木桌,書桌上放著一蓮花樣式的銅香爐,手掌大小,燃著水沉香,氣味清淡卻韻味悠長。地上放著一白色蒲團,正是墨子韻的位置。


    其餘弟子坐於堂中,也是一張木桌,一團蒲團。眾人端端正正的坐著,隻等著墨子韻。


    謝小年與金玉琮等人坐在最右邊,形成一列,依次是柳毅,柳邇,崔致遠。四縱排列,涇渭分明。


    至上次柳毅提醒過謝小年後,小年心中就一直記著這份情誼,但是礙於他弟弟的緣故,兩人與課堂上見麵後,也沒有打過招呼。


    堂內正上方掛著本宗開派之人——墨衡老祖,早就於千年前成仙去了。隻見那畫卷之人,身著一身玄色道袍,劍眉入鬢,雙眸似星,俊美無儔。一手持劍,一手背於身後,長身鶴立,一派仙風道骨。


    片刻之後,隻見墨子韻緩步來到堂上,身後跟著一男子,雖年紀不大,卻麵容沉穩,舉止優雅。


    眾人見狀,忙站起身來,行禮。


    「那人就是子韻師叔座下大弟子——沈星,已是金丹修為了。」


    金玉琮扭過頭來,沖在他身後的謝小年低聲說道。


    謝小年微微一笑:「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課堂之上,不得交頭接耳。」隻見那沈星看向他們二人,輕聲說道。


    謝小年和金玉琮趕緊端正站好,不敢造次。


    看來這位大師兄還是個嚴厲之人。


    旁人見到謝小年二人被訓斥,或麵露嘲諷,或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隻有柳毅麵色如常,瞧著堂上的墨子韻。


    墨子韻掃了那二人一眼,便揮手讓眾人坐了,自己也坐於蒲團之上,而沈星則立於一旁。


    「諸位都是新進宗的弟子,也許有的人先前已在家中受過指點,有了修為。但是如今進了墨祠宗,就要一切從頭來過,無論是道法口訣還是修仙之法,皆要遵循墨祠宗的規矩。」


    墨子韻一邊說著,臉上帶著笑,「以後我七日來檢查一次個人的進度,其餘時間皆由我這徒弟沈星來督促各位。現下,各位可有什麽疑惑?」


    墨子韻話閉,堂內頓時一片安靜。


    忽而,有一人輕聲道:「師叔,弟子有疑問。」


    眾人回頭去瞧,隻見說話的正是崔致遠。


    墨子韻早先就對崔致遠有著極深的印象,此子天賦極高,但是心氣也是極高。這種心氣於他修行有利有弊。利於,勇於鑽研,不畏高位。弊於,眼高於天,爭強好勝。先前師父將他放到一下敦厚穩重的大師兄門下,估計也是想要好好磨一磨這孩子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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