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顧楓的痛苦情狀雷月陽的心裏亦是惻然想想他連日來對自己的無微不至嗬護關愛為了自己他寧肯與他的親戚乃至母親決裂、抗爭這一切的一切足以說明他的品行不差對自己可說是情深意篤有心為他說句話又覺得在大庭廣眾有些難以啟齒更何況檀淼和顧楓母子二人轉眼之間便已經走遠四下裏的一幹惡徒虎視眈眈步步逼近自身的安危都難以保全又哪裏有能力替他人排憂解難?


    申丕揚麵現得意之色語調惡毒的吼道:“呔你們兩個大膽的狂徒居然敢毆差拒捕說吧想怎麽個死法?是想給開膛破肚還是想被亂刃分屍啊?”


    畢士一臉的不屑冷蔑的說道:“我說大肥豬吹牛也得悠著點也不怕閃了舌頭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吧要是惹惱了爺爺我可是有你好瞧的喲。”


    “哈哈真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混帳東西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裝大瓣蒜今個不把你小子扒皮抽筋大卸八塊申某就不是爹生娘養的。來呀給我上把這兩個反賊就地正法!”


    隨著申丕揚的喝喊氣勢洶洶的眾打手一擁而上當其衝的月陽姑娘咬銀牙瞪杏眼舞起蝴蝶雙刀就要與群敵拚命卻哪知那些嚎叫著撲到她近前的官差惡奴一個個兵器高舉忽的呲牙咧嘴變了動靜不管是單刀還是棍棒都是軟綿綿慢悠悠的落下來並且是毫無勁力。


    雷月陽本來可以借此機會大開殺戒結果了這些家夥以渲泄心中的仇恨可是畢竟心地善良不忍心下此辣手於是改為刀背抽刀柄搗外加腳踹肘頂眨眼的工分衝到她身邊的十來個打手東倒西歪滾成了一團痛叫呻吟之聲不絕於耳後邊的十幾個家夥見此情景嚇得麵色如土哪裏還敢往前湊合嘴裏頭喊得倒是挺響卻是越喊越遠。


    瘦推官的武功造詣不低看出了點門道扯著嗓子喊道:“先別理那個丫頭是那個黑衣小子在作怪大夥並肩上料理了他就好辦了。”嘴裏頭叫著騰身而出率先撲向畢士眾打手有了主心骨呼啦啦掉過頭來圍住了畢士。


    雖然在畢士暗器的幫助下輕而易舉的打翻了眾多敵手可是即便如此對於體力羸弱的月陽姑娘來說也已經是傾力而為了此時香汗淋漓嬌喘籲籲的她再也沒力氣廝殺隻求能夠盡快的恢複體力以圖在情勢危急的時候去偷襲胖通判申丕揚不過守在那裏負責抬轎子的四個壯漢將是她難以逾越的障礙能否得手她心裏沒有半點的把握。


    再看畢士雙臂齊抖一篷鐵蓮子外加一把飛蝗石射向群敵。眼見那個瘦推官抖開手中的鐵扇上下狂舞居然給他生生突了過來知道再不用絕的必定會給此人纏上後果將不堪設想心中狠反手打出一顆獨門暗器琉璃瓜直射勁敵的麵門。


    當年在曆山之巔便是一顆這樣的琉璃瓜令名震江湖的崆峒派高手淩雲子命喪當場瘦推官的身手雖說不含糊但比起淩雲老道尚且有所不及其下場就可想而知了。隨著砰的一聲脆響瘦推官登時扔了手裏的鐵扇雙手捂著紮滿了琉璃碎片的臉慘叫著在原地一連轉了三四圈咕咚一下栽在地上扭動了那麽三五下僵挺不動了。


    他身後的眾打手目睹這等慘狀頭都立起來了一聲喊頓作鳥獸散去。


    方才還趾高氣揚的申丕揚這時也給嚇麻了爪抹頭鑽進轎子裏差了聲的嚎叫道:“走、走、快走哇!”


    四名轎夫慌忙扛起了轎杆使出了吃奶的勁抬起轎子就往竹林外麵跑。可還沒跑出兩丈遠前麵二人的腿彎委中中穴上同時被石塊擊中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而後邊的兩個人尚不知情仍在玩了命的往前拱如此一來樂子可大了轎杆的前端猛的戳進了地麵整個轎子差一點立起來裏麵的申丕揚又怎麽還能坐得住?一頭從轎子裏攮了出來直摔了個灰頭土臉手、下巴、額頭鼻子尖都破了皮見了血跟頭把式的爬起來在後邊兩個轎夫的拖架下倉皇逃竄。


    在月陽姑娘的格格嬌笑中畢士揚聲喝喊道:“喂肥豬大人一路走好啊!恕不遠送啦!”


    雷月陽笑得直不起腰來好半天才平息了興奮愉悅的心情她原本以為會有一場惡仗要打可哪承想就這麽一眨巴眼的工夫氣焰囂張的眾多敵手除去咽了氣的瘦推官已經逃的一個不剩看看自己手裏的雙刀苦澀的笑笑收刀入鞘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士大哥你的輕功那麽好暗器功夫又這麽厲害真叫人羨慕啊但不知大哥你練了多久才能有這樣的境界呀?”


    被女孩子誇讚畢士的心裏美滋滋的故意作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回答道:“啊也沒什麽了不得的不過是多化些心思再加上名師的指點至於說練多長時間嘛大概有二十五六年了吧。”


    月陽姑娘下意識的吐了下舌頭心道:怪不得這麽了得光練功的時間就比自己的歲數還大看起來自己想練到他那樣的身手至少也得十年以後十年將是多麽漫長啊!在這險惡的江湖中能不能活到十年都很成問題。遂忍不住開口問道:“士大哥那你說這練武功到底有沒有捷徑可以走哇?我練武也有十幾個年頭了可功夫還是這麽差什麽事情都幹不了還總得靠別人幫助和保護真急死人了。”


    畢士想了想說道:“捷徑嘛當然有了不過是可遇不可求的全靠你自己的機緣造化了。據我所知當年我哥和竹姐姐就幸運的接受了兩位前輩高人傳贈的內功真力修為突飛猛進抵得上咱們自己苦練十年甚至二十年啊!那時候我也很是羨慕他倆可是沒法子咱沒那個好命呀就隻能自己苦熬了。”


    瞅了瞅神情黯然的月陽姑娘又有些不忍心便又說道:“啊看你的麵相是個有福之人哪沒準兒你會有這個福氣這話說回來了就算遇不到也沒什麽好灰心喪氣的依我看武功再高的人同樣也有應付不來的時候也得靠別的人來援手就連我哥和竹姐姐也不例外。咦對了你不是非常想見竹姐姐嗎?要是信得過我就跟著我走我找到我哥你不就找著竹姐姐了嗎?”


    畢士的提議令雷月陽砰然心動當即不假思索的答道:“信得過當然信得過大哥你救過我好幾次要是連你都信不過那麽天底下就再沒有可以信賴的人啦!隻不過我們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岑大叔和我堂兄武陽了好歹也得跟他們告個別啊!”


    “這還不容易我這就帶你去找他們然後咱們再去找我哥和竹姐姐好不好哇?”畢士飛快的說道。隨即他察覺到了姑娘的疲態道:“呀差點忘了你受了傷是不是?會騎馬嗎?不會呀要不這樣吧我去給你弄輛車了拉著你走不是又快又省力氣嗎?來你先坐在這裏歇歇我去去就來。”


    雷月陽順從的點了點頭目送畢士抖身形上了大路一溜煙便沒了影心中讚歎不已同時也有點擔心要是他不回來怎麽辦?不不會的以他的身手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他一定會很快就回來的!可怕就怕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再有什麽惡人來自己可怎麽辦呢?她用力搖了搖頭自責道:“雷月陽你在是怎麽了?這麽膽怯懦弱難倒以後時時刻刻都要人來保護嗎?真給雷家丟臉!可是自責過後她的心情仍沒好過多少一顆芳心依然是沒著沒落同時身上的幾處傷口都在隱隱作痛四肢酸軟疲憊不堪她找了個僻靜避風的地方席地而坐背靠著一棵粗壯的竹子眼巴巴的盯著大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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