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都巴業已聽出轎中人的聲音是自己的親密朋友暗忖以此人的手段尚可一搏說不定還可以反敗為勝哩。


    昆侖遊俠仗劍逼近他當然也看見了轎子也知道來者不善卻沒有半點遲疑鼓勇而進離轎子不到三丈迎麵突然飛來三點綠星疾迅無比變幻無方。急刹身形揮劍撥打卻隻蕩飛了兩顆碧火左腿如遭針刺身不由己摔了下去隻覺腿上麻癢難熬暗自驚凜自己一定中了天下奇毒忙貼地滾出數丈席地而坐運功禦毒。


    根都巴這下可樂了得意忘形地叫囂道:“好哇渾小子看你還追不追回去等死吧。老大快打又來了一個。”


    就在這時第二頂轎子上躍下一位衣飾豔麗的少*婦振嬌喉喊道:“神爺別打是畢少俠!”


    前麵轎子的轎簾倏的挑起裏麵坐的正是雙頭蛇王神日冉那少*婦自然是紫沙了。


    畢士英頗感意外上前拱手道:“神前輩你們怎麽會來這裏?據我所知烏媚卿和典元通二人並沒有在大聖莊出現也不知去了哪裏。”


    神日冉略作沉吟說道:“是啊我也想不出他們為什麽沒來大聖莊。對了那一位是你的朋友吧?這是解藥快拿去給他服下。”畢士英見其神情肅然意識到事態嚴重急忙接過解藥回身讓昆侖遊俠吞下。


    根都巴的得意神情一下僵在了臉上傻在了那裏。大靠山居然和對頭套上了近乎還會有自己的好嗎?正欲腳底抹油來個冷鍋貼餅子――蔫溜。哪知喻英隆和畢士已然攔住了他的去路。畢士英也旋了回來逼近了大國師。


    “畢少俠他是我的好朋友可不可以看在老夫薄麵放他一馬?”神日冉的語氣十分客氣。


    一旁的神刀玄女心聲疑惑她已認出這兩頂轎子就是早晨在林中出現毒器殺死熊老大和巴天印的那位神秘客既然毒功如此了得又姓神該不會是川西五毒之雙頭蛇王神日冉吧?看他的言行以及那美婦的親昵神態似乎他們與畢士英的交情非同一般未免匪夷所思。士英怎麽會跟大魔頭扯上關係呢?


    畢士英正色道:“神前輩你的這位朋友以往與俠義道為敵姑且不論新近又投靠了替關外滿清效力的天音教與我們中原武林為敵我不能放過他。”


    “真的嗎?”神日冉沉聲問道。他畢竟是漢人對異族有著本能的敵對之心。


    “老大我可是逼不得已呀那個天音教可不是善茬口尤侗尊不服氣與他們動手眨巴眼的功夫就見了閻王我又有什麽法子?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哇。”根都巴苦著臉向老朋友倒著心中的苦水。


    神日冉凝眉沉思了片刻語氣凝重的開口說道:“畢少俠你看這樣好不好算是給我一個人情饒過我這位不爭氣的朋友加上我和紫沙老夫一共欠了你三條命少俠盡管指出天音教的三個人來殺不了他們我們絕不離開這裏不知少俠意下如何?”


    畢士英尚在躊躇暗想這些人畢竟是邪派中人關鍵時刻生死關頭是否會靠得住?


    喻英隆見狀連忙上前搭話道:“可以天音教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不如我們結盟吧!”這位東海派的新掌門氣魄膽略果真不凡。


    “這位是……”神日冉亦對之另眼相看。


    “在下喻英隆東海派再傳弟子。”


    “喻兄是東海派的新任掌門。”畢士英補充道短短半日的相處他已對喻英隆的處世老練、機敏睿智由衷佩服。


    “好施老頭眼光不賴對了他的大弟子姓喻你該是他的後人吧?”神日冉賞識地說道。


    “不錯那是先父。”喻英隆答道隨即正色道:“神門主咱們既然結盟行動就當一致不是在下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以我們眼下的實力跟天音教硬碰硬的鬥根本沒有得勝的可能更何況我們的幾位前輩還在他們的手中真的動起手來難免不投鼠忌器。這一回我們用計誘出他們五名好手幹掉三個擒住一個還有一位就是你的這位朋友。我看下一步仍用此招不過要有些變化才行。”


    “噢老夫願聞其詳。”神日冉饒有興致地說道。其餘的人也都湊過來仔細聆聽東海派新掌門的下一步計劃。


    喻英隆略作沉吟開口道:“這進入敵巢誘敵的差事非士英不可咱們這些人中他的輕功最好武功也最高換了別人恐怕進得去出不來。可若是他再去天音教的人一準會猜出他有奧援在外必定派出實力大大強於這次的人馬出來追殺咱們再想象這回這樣一口吃掉就辦不到了。所以此番必須擇一個合適的地方設下陣勢困住他們同時再派奇兵潛入空虛的大聖莊設法救出咱們的人叫他們尾難顧一旦耗得他們勢衰氣竭咱們就可以反守為攻鏟除天音教!”


    神日冉撫掌道:“好好計謀老夫願聽你的調遣。”


    大聖莊議事廳中屠漢雄、公孫立極等人正在納悶東方異他們五個為何遲遲不歸以他幾人的身手對付畢士英是沒有可能失手的呀!


    這時廳堂口跌跌撞撞奔入一人乃是傷了條腿的仙機居士皇甫輝。他本比畢士英等人早半個多時辰離開那山洞隻是拖了條傷腿深一腳淺一腳行走遲緩。而且一麵走還得一麵盤算如何把山洞失守公孫湛喪命的罪責來個一推六二五以防遭到公孫立極的仇視和打擊但能否如願並沒有太大的把握因此磨磨蹭蹭地往回走反比畢士英他們晚到了大半個時辰。


    當他硬著頭皮道出洞穴失守公孫湛喪命等情形公孫立極大雷霆高聲責罵那架勢就好象要將仙機居士撕成碎片。皇甫輝耷拉著腦袋低聲為自己辯解著無非是敵手人多符壽昭陣前倒戈傷了公孫湛才使之喪命等等路上編好的借口。


    狂怒的公孫立極如何聽得進去怒氣難消正欲想法子整治皇甫輝猛聽外麵一陣紛亂慘嚎迭起廳堂口大搖大擺地闖進來老少二人。老的年近花甲腰板挺直長須飄飄鷹目中冷電灼灼。好一付龍馬精神年輕漢子麵目酷似老者分明是一對父子。


    “何方鼠輩敢闖天音教的堂口?”滿腔忿恨的公孫立極怒吼道。


    “嗤天什麽教有啥稀奇老夫耳生的很哪。”老者抱肘昂頭好不傲慢。他兒子的神情卻是瞬息數變眼中盡是惴惴不安的神色。


    “老匹夫我看你是活得膩煩本座就叫你知道知道天音教的厲害!”正有氣沒處撒的公孫立極惡聲咆哮著飛身撲出修至八重的玄陰大法狂猛擊出。


    那位老者則是一臉的不屑隻見其上身微微向後一傾右掌無聲印出不過隻用了七成內力。公孫立極隻覺得自己出的內力如同泥牛入海暗叫不妙急撤掌力暴退五步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血色。


    “嗤就這麽點道行還配與老夫動手青峰你去把他料理嘍。還有沒有強點的?別光讓二把刀在這兒現世!”老者叫囂道狂傲之極。


    段林壑早已湊到屠漢雄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屠漢雄起身上前道:“敢情是樓幫主駕到失敬失敬閣下既然打上門來屠某自當奉陪不過你我這把年紀就不必象年輕人那般舞刀弄槍大動拳腳了吧。”


    此時公孫立極與樓青峰已經殺得不可開交從廳裏打到了廳外公孫立極僅在一招之中已被樓擎天的通天神功震傷功力折去了三成對戰樓青峰隻不過稍占上風樓青峰則攻守有法未露敗象。


    “樓幫主我看這樣吧你我相隔兩丈每人身前點一支蠟燭不管誰跟前的蠟滅了就算誰輸了你意如何?”


    “噢法子不壞勝負怎麽說?”樓擎天毫不示弱地說道。


    “哦這樣吧你贏了我們天音教就並入你們震山幫;要是你輸了震山幫就歸入我們天音教我給你個副教主當但不知閣下能否做得了主哇?”


    “好夠爽快來來來現在你我就一決雌雄!”樓擎天鬥誌高昂儼然已是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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