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賊子休要猖狂本莊主要為死難的英豪討還公道!”大聖莊主齊元朗大步搶出一張方臉盡凝寒色掌交於胸直逼龍蛇神君和白虎七宿。


    褐袍人冷哼道:“既然齊莊主執意逞強符某就奉陪幾招。”言未既猱身欺近右掌弧狀切出龍風掌凶猛異常左手的蛇影拳批亢搗虛伺隙而進。龍蛇神君端的是名不虛傳。


    齊元朗催動造詣精深的鐵砂掌與之拚鬥目不交睫之際兩人已拆了十數招鐵掌孟嚐忽覺內力不接掌力驟減身法大滯。褐袍人乘機突入中宮拳掌齊出凶霸無比克盡生機。


    在觀眾人的一片驚噓聲中齊元朗暴退七尺噗口中鮮血噴出身軀抖顫似風中殘燭。兩旁搶出他的股肱之臣――塞上雙英黃道善和練伯威他二人一個是大聖莊的總管;一個是莊丁教頭。兩人各出一臂駕住鐵掌孟嚐退回大廳。不用說齊元朗也是身中化功散之毒否則怎麽會敗得這麽快輸得這麽慘。


    “爹爹--”一聲嬌呼好似黃鶯啼囀既使是在一片血腥之中仍叫人心曠神怡。幾百道目光一下子聚到飄然落地的桃紅身影上麵龐是美豔無雙身段是曲線玲瓏不少人竟忘情地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盯著看。


    畢士英也被這位嫵媚嬌豔的姑娘所吸引見她撲到齊莊主的身前其身份也就不言自明了。


    這時又有兩條俏麗身影飛落場中。畢士英認出紫色衣裙身法疾迅的姑娘就是昨日在縣城酒肆中遇到的那個女孩子稍後的翠衣少女翩若驚鴻輕靈無比。二女撲入血氣彌漫的巳體叢中尋找自已的親人緊接著響起淒慘欲絕的哭喊。令人心頭一緊極不情願地回到殘酷的現實中來。


    神刀玄女綦毋竹從兄長的屍體旁緩緩站起抹去頰上的淚珠屹立不動一雙噴射著仇恨的大眼睛怒視群敵手握刀柄慢慢拔出宿鐵寶刀玉齒間迸出:“嫣雲不要哭仇人就在眼前要讓他們血債血還!”


    桑嫣雲抬起淚水迷朦的雙眼嬌小的身軀還在不住地顫抖注目神刀玄女似乎在從她的身上吸取著勇氣和力量。(.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殺--”仇恨好似火山爆刀光猝起直瀉上前迎戰的白衣人。刀、叉交擊叮叮當當響成一片心懷淫念本打算大揩其油的昴星宿直如落湯螃蟹手忙腳亂。


    桑嫣雲也虎的躍起一對細刃鋼劍蕩出一片寒波毫無畏懼地衝向敵陣。齊楚燕見父親身負重傷小姐妹正和仇敵拚命怎肯袖手旁觀不顧黃、練等人的勸阻掄動金杆抓子棒突入戰場與白衣人捉對廝殺。


    啊的一聲慘叫昴星宿的半截手臂拖著一溜血線飛向天空心膽俱裂的白衣人扭身狂躥卻不想自已的後腦勺上啵的嵌入一物乃是綦毋氏的獨門暗器――奪命鐵菱。昴星宿醉漢似地蹣跚幾步一頭栽在地上吐出了最後一口氣。


    桑、齊二女的身手照神刀玄女差著一大截又沒什麽江湖曆練本來毫無勝望但是她二人一個明豔照人;一個清秀脫俗對敵的白衣人都未免惜香憐玉難下摧花辣手隻想耗盡她們的氣力好占些便宜故爾表麵上兩位姑娘均占著上風而實際則是危機重重。


    眼見昴星宿斃命褐袍人與執旗的奎星宿目光交錯森然厲吼:“混帳東西再不下殺手當心腦袋!”轉臉衝已殺到近前的神刀玄女恨聲道:“丫頭算你狠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此時除了執旗的奎星宿餘下的三名白衣人一齊撲向桑、齊二女下手不再容情。兩位姑娘登如鼎魚幕燕性命隻在呼吸之間。而綦毋竹麵對強大敵手雖然舍死與爭仍很快被壓在下風狀極被動。


    齊元朗見愛女危殆急命黃、練等四、五名心腹上前解救。強忍多時的夏侯石心知良機稍縱即逝一擺頭道:“老二、老三咱們也上鬆老弟死了不能讓他的妹子再搭進去。”若在平時他們早已出手可此番身中化功毒散與人動手九死一生晉南三怪為了朋友義無反顧地衝了上去。全然沒有留意他們的身後還多了一個畢士英。就這樣一場混戰在庭院是展開。


    大聖莊一方參戰的人倒是不少怎奈幾名高手都中了毒功力比尋常莊丁也強不了多少二、三十人圍著五個白衣殺手轉好歹總算把兩位千金小姐救出了險境莊丁亦死傷了八九個。


    另一邊的晉南三怪非但未能替綦毋姑娘解脫困厄自已反陷了進去不能自拔。先是安若素、葛三泰一揮雙刀一舞鐵尺鼓勇而上夾攻褐袍人不過兩三個照麵已是險象環生若不是夏侯石舍身相救怕是閻王殿上又添了兩個新鬼。


    夏侯石、綦毋竹雙戰褐袍人剛開始還稍占上風可沒幾招惡金剛殘存的內力便已告磬優勢隻是曇花一現轉眼已是岌岌可危。


    畢士英知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猛然拔劍出鞘雙足點地身形電掠長劍怒罡風獵獵直襲正欲痛下殺手的龍蛇神君。


    太乙五行劍式乃全真南宗的鎮派絕學出手即是五招一氣嗬成淩利無比。


    本已穩操勝券的褐袍人萬萬沒有料到會有如此強手突現虧得他經驗老道臨危不亂當下盡吐掌力彈身疾退方免去斷臂之災卻已是衣袖破裂手臂見紅。


    “你是什麽人?竟敢來趟這渾水找死不成!”褐袍人暴喝一雙惡目之中殺機愈熾。此刻庭院中的混戰已經停止夏侯石、綦毋竹氣盡力竭退到一旁暗自調息以圖盡快恢複體力。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向搭救自已的年青人投去感激和擔憂的目光。尤其是在神刀玄女的心中更多了一份驚奇一份欣喜。酒肆中那極為短暫的接觸想不到貌似尋常的他竟然有如此高強的身手單隻方才那一氣五劍便可知其功力遠在自己之上。


    “在下武林末學畢士英”年青人仗劍而立鎮定地說道:“閣下要與他人了結恩怨本無可厚非但不該挑在齊莊主壽宴的喜慶之時更不該在酒中下毒如此卑劣手段是為天下武林同道所不容!”平時言語不多的他義憤所至竟也義正辭嚴擲地有聲。


    褐袍人理屈詞窮氣得嗷嗷怪叫:“臭小子哪兒輪到你在這兒說三道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給我殺了他!”隨著他一聲令下剛撤下來的五個白衣人除了一個傷得較重其餘四人應聲殺出。


    觀戰的群雄方才還在為畢士英叫好這會兒卻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絕大多數的人認定年青人必死無疑不禁為之惋惜。隻有晉南三怪知道他滴酒未沾可既便是功力無損獨戰四宿就連老大夏侯石也自忖難操左券。綦毋竹更是緊張掌心沁出了汗水踏上兩步雙手捧刀準備隨時上陣援助恩人。


    斧、戟、棍、鞭閃著栗人的寒光掛定風聲狂猛地向年青人傾瀉鏗鏘聲中人影交錯利器磨戛勁氣交織。猛聽得畢士英一聲亢嘯劍罡暴長劍氣縱橫慘嚎迭起血光四濺。四名白衣人已然躺下了一雙還站著的兩個亦是血濺衣裾麵色如土駭然後退。


    “劈風三式!”場中有幾名老江湖愕然喝出了聲眾人聞聽一陣騷動交頭接耳私語竊竊當中有人驚喜有人惶懼。


    而惡金剛夏侯石有的隻是深深地悔恨多年前的往事如刀子一般在他的心頭攪動。一張醜臉上陰晴不定額角上青筋暴起麵頰不住地抽搐來自心靈深處的刺痛叫他難以承受。


    綦毋竹雖然不識得劈風三式卻久聞劈風劍客鄭隱的威名。十三年前劈風劍客單劍闖京師去刺殺逆閹魏忠賢由於走漏了風聲而未能得手可他的一口劍殺得東廠、錦衣衛數十名高手丟盔卸甲膽戰心寒。從此聲名遠震武林之中人皆敬仰。鄭大俠的弟子傳人人品、武功自不會差。一時間麵前這個衣貌平常的年青人在姑娘的心目中平添了許多份量。


    褐袍人本想用手下探探對方的底哪知一見之下頗感棘手心忖要殺掉這個年青人絕非十招八式所能辦到的。正自躊躇執旗的奎星宿湊了過來低聲道:“姑洗時候差不多了扯吧。”


    褐袍人何嚐不知這化功散的藥力至多能維持半個時辰再拖下去等在場的幾百號江湖人物都恢複了功力自已這麽幾個人不給剁成肉醬才怪可就這麽走臉上又有點掛不住當即沉聲道:“好以進為退。”


    奎星宿心領神會咆哮一聲一式“劃地為牢”攻向年青人。褐袍人同時難龍風掌、蛇影拳毒招齊出瞅那架式勢欲將年青的對手撕成碎片。以二對一觀戰的群雄頓時爆出一片斥罵譏諷之聲。


    綦毋竹眼見恩人遭到兩大高手的夾攻處境險惡毫不遲疑揮刀上前助戰截住氣勢洶洶的奎星宿刀、旗交擊直震得姑娘膀根麻暗驚此人功力之強遠遠過剛才被自己幹掉的那個昴星宿怪不得一直沒出手原來留了一個壓軸的。驀的看見高個對手已改為單手執旗右手拍出一縷寒氣迎麵逼來。


    久經曆練的神刀玄女見此掌來得陰猛、怪異沒敢貿然去接足下力嬌軀生生橫移了三尺饒是如此半邊身子仍被其掌風邊緣掃中頓覺陰寒刺骨不由得瑟瑟一抖凜然說道:“玄冰掌!”


    掌的奎星宿也是一驚心道:這麽個小丫頭怎麽會一語道破自已的武功家數?他哪裏知道綦毋竹自幼長在武林豪門接觸的都是四方武學大家再經過這些年的江湖闖蕩更是見識廣博早就聽說過長白魔尊屠漢雄的玄冰掌厲害非常今日一見果然了得。


    另一邊麵對褐袍人的瘋狂攻擊畢士英也甚感吃力硬接硬架了二十幾招已萌險情。惡金剛夏侯石稍作遲疑掄動金剛杵夾擊褐袍人情況略有改觀。


    奎星宿見狀大旗橫掃將神刀玄女迫出數步踅身搶進旗指夏侯石掌擊畢士英。


    功力大耗的畢士英無奈分神接掌嘭的一聲兩人各退三步。褐袍人尋出破綻鬼魅般逼近一記凶霸的龍風掌把立足未穩的年青人擊出丈外。畢士英歪歪斜斜勉強拿樁站住瘦削的麵孔變的慘白痛楚地咬緊了牙關。


    氣衰力脫的夏侯石被鐵旗杆戳中後背好在奎星宿的大半功力用在與畢士英對掌上旗上的力量有限況且甫一觸及便回旗自救磕開綦毋竹的宿鐵寶刀這樣惡金剛才揀了條命丟了金剛杵撲倒在地被安、葛二人駕出場外。


    褐袍人朝奎星宿一丟眼色厲聲道:“鼠輩聽著今個就先給你們點教訓他日碰上一個也甭想活!”言罷與奎星宿騰身而走後麵跟著殘餘的四名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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