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震耳欲聾的沉默中,寧遠那張扭曲的臉慢慢平靜下來。


    “我並不歧視lgbt,但我也不樂意被強行灌輸非我本意的觀點。”


    寧遠開始說著在陸判聽來不明覺厲的話。


    “你可以有任何你想有的觀點,但不能把自己的認知強加在別人身上,讓別人按照你的認知、你的規則做事!若不如此,便是不道德、不善良。”


    “聖母和聖母婊的區別就在這兒了,前者是犧牲自己的利益,雖然有時候不能理解,但我還是願意為此獻上敬意。而後者就不一樣了,站在道德至高點頤指氣使,嘴上說的好聽,卻慨他人之慷,損人而利己。”


    寧遠抬頭看著一臉正氣的陸判,突然笑出聲。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你可以有自己的看法和認知,這東西就跟你的xxxx一樣,自己有就行了,沒必要露出來給所有人看,我嫌惡心。”


    陸判猝不及防,被寧遠露骨的髒話罵的呆愣在原地,隨即氣的麵皮發紫,指著寧遠就罵道:“我敬你是佛門大德,你怎可用此話辱我,當真不為人子!”


    “我呸!你個聖母婊還有臉說別人!”


    寧遠少有如此言辭激憤的時候,他大罵道:“我都不嫌說出口髒了我的耳朵,你還有臉嫌難聽!既然還要臉,那就別幹這惡心人的事啊!”


    “我是做了什麽孽!竟然能在這兒碰上你這種奇葩!我今天算是真正見識了什麽叫人類物種多樣性!老天爺送你投胎的時候是不是把你腦子落下了!要不然就是給你多灌了幾碗孟婆湯!讓你連自己是哪根蔥都忘了!”


    “還是你娘生你的時候把胎盤當人養大了!要不然怎麽會不幹人事!張嘴為他好閉嘴做善事!嘴上說的冠冕堂皇,辦的都是作孽的事!”


    不隻是陸判,另外兩個旁觀者也被寧遠毫無風度的破口大罵驚的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你不是在行善!你是在滿足你的道德優越感!是自我感動!是霸權!誰給你的權利為他們做決定!”


    “他們的命數早已注定,又哪裏需要你來摻一腳?你說我不認同你的行事方法,就是覺得陰私法度有誤;那你這麽做豈不是覺著天道不公?你多偉大呀!舍生取義,為天下眾神做榜樣了!”


    “你還驕傲上了!還要不要臉?你是神!你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對凡人造成難以預計的影響!神必須克製欲念,上體天心,不可以一己之心幹涉定數!”


    那男修總算回過神,喝道:“既如此,又何必與他多費口舌!道不同不相為謀。陸判!今日定不能讓他逃得性命!快隨我一同出手將他徹底了結了!”


    說著就從袖中飛出一道玄黑劍光,已是下了狠手。


    陸判歎道:“確是留你不得了。”


    當即也將身子一晃,顯現出判官冥神鬼體,正色道:“你這妖僧好膽!竟敢擅闖幽冥濫殺鬼類,今日本官必將你除之而後快!”


    說罷,巨手一伸,將一旁不敢作聲的鄭員外死死抓住,往寧遠身上扔了過去。


    此時寧遠正將手中地煞陰火所畫的紅蓮抖開,抵住射來的劍光。鄭員外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就已撞入地煞陰火,被燒的魂飛魄散。


    寧遠輕蔑一笑,“這就是你所謂的為眾生謀福祉?可別讓我發笑了,你很清楚你在做什麽!”


    施安樂菩薩作嗔怒狀,手中金缽飛出,默誦法決。


    金缽在半空中滴溜溜打了個轉,生出一股莫大吸攝之力,將那飛劍收了去。


    男修隻覺著附在飛劍上的神念隨之消失不見,如石沉大海再也感應不到了,不由得大驚失色。當下雙手掐動法訣,使出庚金雷法來,不求能傷著寧遠,隻求將他暫時拖住,好讓陸判有可乘之機。


    數道鋒銳的寒光如絲如縷,奔襲而來的速度竟是比那飛劍還要快上三分不止。


    金缽又是一個打轉,便要將這庚金神雷吸納化去。卻見陸判取出個大紅葫蘆來,揭開葫嘴噴出一股衝天的怨煞之氣,將金缽頂了個踉蹌。


    寧遠嚴陣以待,菩薩手中尊勝河子果枝拂過,那些庚金神雷頓了一頓,紛紛自行崩解,化作純淨的天地元氣。


    那男修也是個鬥法老手了,手中法決一變,溢散出的精純元氣重新聚合起來,化作道道暗沉的癸水神雷複又圍了過去。寧遠有些始料未及,手上動作不由得慢了半拍,被陸判窺中了破綻。


    陸判瞅準機會,將烏油油的一條縛魂鎖飛了出去。


    這縛魂鎖乃是名聲在外的神道法器,尋常修行者被縛魂鎖捆住便會元神萎靡,使不出法力,對那些厲鬼凶魂更是有奇效。


    寧遠卻也不慌,腦後功德金輪大放異彩,縛魂鎖被功德金光所阻不能近身,隻得無功而返。


    陸判見此情形,便知手中神道法器傷不到寧遠這等大功德之人,將手中墳飄一樣的哭喪棒收起,換做一枚晦暗無光的辟地珠打了出去。


    此珠之重不亞於名山大川,萬鈞之力都是等閑。任你是成道已久的仙真菩薩,還是與日月齊光的上神尊者,被此珠碰上少不得也要落個傷筋動骨的下場。


    這辟地珠發出時無聲無息,又兼無有寶光瑞氣,用來陰人最適合不過了。


    寧遠知道厲害,伸手一指頭頂金缽,缽中飛出一道佛光,牢牢護持在他周身。


    辟地珠循著寧遠的氣機轉瞬即至,全力一擊之下,光幕也是晃了一晃,可見其力道之大。


    寧遠見這辟地珠已經近身,與金缽所發出的佛光呈掎角之勢,哪裏會願意放過這等機會,手中尊勝河子果枝一刷,那辟地珠立時失了威勢,其中陸判的神念也被盡數拂去,落入寧遠手中。


    將辟地珠持在手中,寧遠端詳片刻後笑道:“確是件好寶貝,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受此一擊罷。”


    辟地珠光華微閃,依寧遠心念而動,倏忽間便已飛向陸判麵門。


    陸判卻是早已將皂雕旗按在手中,旗幡一卷便將自己護住。


    辟地珠一擊之下,那皂雕旗幡麵不過堅持了幾個刹那就被毀去,陸判頭上頂冠被打飛出去化作齏粉,一道血痕從額前流下,好不狼狽。


    辟地珠頓了頓,又要往陸判心口擊去。


    男修建勢不妙,忙催動往前癸水神雷炸開。


    這癸水神雷一化二,二化四,源源不絕,已有數百道之多。轟的寧遠周身光幕一整顫動,讓寧遠不得不分心維持之餘,也讓陸判有了脫身之機。


    癸水神雷炸開後,卻是又有了一番變化。


    漫天水霧在男修法力催動下生出碧光,竟衍生出無數乙木神雷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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