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竹直接推門進去,然後就發現,整個病房所有的病床都已經住滿了。


    大媽和大爺的表情更是相當的熱情。


    而躺在劉猛旁邊病床的男人,就是之前蘇竹曾經見過的葉隊。


    當然,葉隊並不認識蘇竹,所以在察覺到蘇竹的視線之後,也隻是衝著她點了點頭。


    大爺和大媽都沒有在意蘇竹的“回歸”。


    畢竟他們有了更好的可以了解事情經過的途徑。


    這些受傷了的公安。


    隻可惜,這些公安也都是經過訓練的,無論大爺大媽再怎麽胡攪蠻纏,他們說出來的也隻有一些比較淺顯的回答。


    這些回答當然不能讓兩人滿意了。


    所以聊了半天,聊得口幹舌燥的兩人,就將矛頭對準了蘇竹。


    “那小丫頭!”到現在,兩人還不知道蘇竹叫什麽。


    蘇竹沒搭理大爺。


    大爺得寸進尺,將喝水的杯子敲得咣咣響。


    蘇竹深吸了一口氣:“大爺,有什麽事嗎?”


    大爺理所當然的說:“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大媽也跟著說:“給我也倒一杯。”


    不知道的還以為蘇竹是來照顧他們的。


    蘇竹站起身來,接過兩人的杯子......


    她知道,如果不幫兩人接水的話,他們就會用不團結友愛啦,人民的敵人了等等話術來攻擊蘇竹。


    大晚上的,蘇竹並不準備和他們掰扯。


    不就是倒水嘛~


    蘇竹一去去了半個晚上,回來的時候,除了那幾個公安疼的睡不著覺之外,其他人都已經睡過去了。


    看葉隊他們的臉色就知道,大爺大媽等水的時候估計沒少說她壞話。


    不過蘇竹並不在意。


    她先將水杯放下,然後來到大爺麵前,湊到他耳邊說道:“大爺,大爺,起床喝水啊~”


    直到他煩不勝煩的張開眼睛。


    蘇竹才上前,一把將大爺薅起來,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杯子塞到他手裏。


    隨後蘇竹用相同的辦法對付了大媽。


    還不忘補充一句:“喝完水早點睡,晚睡對身體恢複沒有好處。”


    這把兩人氣的。


    蘇竹才不管兩人怎麽想的。


    反正她一個無關人員都幫著打水了,他們就不能再說她沒有互幫互助了。


    一個轉身,蘇竹就出了病房。


    耳邊隻留下大爺大媽罵罵咧咧的聲音。


    就是苦了劉猛啊。


    正睡得好好的,就被罵聲驚醒了。


    至於那幾位公安......他們原本也是睡不著的,應該不會介意聽一聽“傳統”的國罵。


    蘇竹好心情的在醫院逛了起來。


    其實這幾天,她都沒有休息好,但大概是剛才小小惡作劇了一下,現在的她倒是格外精神。


    不過她也不能一直不睡覺啊,所以逛了一大圈之後,就又回了病床。


    就是堵兩個年紀大的人熬不住。


    果然,回到房間的時候,大爺大媽已經睡著了。


    其他人倒是醒著。


    劉猛更是用一副無奈的表情對著蘇竹。


    他不知道蘇竹家竟然這麽孩子氣。


    不過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了。


    蘇竹畢竟才十六歲,可不就是個孩子嘛~


    孩子的話,調皮一下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劉猛很快就為蘇竹找好了借口。


    蘇竹躺在靠牆的躺椅上,剛才看起來還很精神的人,閉眼的瞬間就睡了過去。


    至於,之前濃烈的好奇心......


    見到葉隊的瞬間,她就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找秘密實驗室的,絕對不是隻有一夥人。


    葉隊他們很可能是遇到了另一夥正在尋找秘密基地的人。


    至於那些上樓之後就消失的公安,現在八成正守在那些活著的敵特病房中。


    既然是涉及敵特的事情了,自然是要保密的,所以他們怎麽問也不會有結果的。


    蘇竹睡的不算熟,所以大媽開始嘀嘀咕咕說她壞話的時候,她就醒了。


    隻不過,不想和大媽對線,所以才一直裝睡。


    “真是懶,還不起床,難不成是指望徐知青一個病人起床給你打飯?”


    大媽說的也在理。


    如果不是現在才五點來鍾,而食堂要六點才開門的話。


    大媽:“就這樣的秉性,誰敢娶,還想嫁給我兒子,簡直就是做夢,這種閨女,白送都沒人......”


    劉猛:“我妹可從沒說過要嫁給你那個二婚的兒子,不過是有份城裏的工作,你就覺得是什麽好人選?你那兒媳婦都不一定是怎麽死的。”


    劉猛這話說的其實不算狠,但主要還當著公安的麵說什麽死不死的,就讓大媽有些著急。


    “我兒媳婦是生產大出血死的,這事醫生也能作證,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


    劉猛:“你也知道什麽叫胡說八道?”


    劉猛看了一眼已經醒過來的夜隊:“公安同誌隨意散播不實謠言,勇於羞辱他人,是什麽罪名?”


    葉隊抿了抿嘴,看起來一臉嚴肅。


    一般這種糾紛都會安排調解,謠言傳播不嚴重的話,甚至連賠償都沒有。(百度——早在1979年刑法才收入誹謗罪)


    不過,葉隊也聽見了這個大媽毫無根據的咒罵,所以當然願意配合這位知青的話。


    “大媽,如果您剛才所說的話沒有什麽事實根據的話,有可能會被判處1~3個月的刑期了,當事人隻需要去公安局立案即可。”


    事情特別嚴重的話,也是會被判刑的。


    隻是判處多少,還是需要法院界定。


    所以葉隊也不算是說謊。


    大媽又不了解法律。


    但是一個公安說的還能有假?


    於是她慌了,連忙解釋道:“我剛才是胡說八道的,就是看不慣小年輕不好好努力幹活,卻睡懶覺。”


    劉猛:“我妹妹睡懶覺和你們有什麽關係?要不是現在在醫院裏,她就算睡到中午12點你也管不著。更何況我妹妹下鄉之後可是村裏的勞動先鋒,每天都能掙滿工分。平常人可沒有資格說她懶。”


    大媽嘀咕了一句:“就她這樣子還能掙滿工分?”


    其實她想說肯定是有男青年幫這個丫頭。


    但是看了一眼葉隊之後,硬生生的將這句話咽進了肚子裏。


    劉猛自然也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當即咬了咬後槽牙說道:“大媽,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別自己的孩子不孝順,不來照顧你,你就指使我妹妹,現在可不是以前的舊社會了,拿著互幫互助當借口,其實是將我妹妹當傭人了吧?”


    劉猛平常真的不是一個上綱上線的人,能說出這番話足以證明他有多麽厭煩這個大媽了。


    “哎喲,沒天理呀,怎麽隨便給人扣帽子呀!”


    蘇竹也不裝睡了直接坐起身來:“不想被人扣帽子就別說老讓人誤會的話,也別做讓人誤會的事兒。大媽,我也是可憐你啊,生了那麽多孩子,卻一個孝順的都沒有。平常對兒子那麽好,你生病住院了也不見他來看你幾次。別拿工作當借口,工廠領導可沒有這麽狠心。”


    “你懂什麽?我兒子那麽些工資養活一大家的人容易嗎?請假會扣工資的!”大媽扯著嗓子喊。


    蘇竹一臉淡定:“好好好,知道了,錢比你重要。這麽看來你兒子也不是什麽好對象啊,工資掙的還不夠,一家人吃喝連的存款都沒有。”


    不等大媽回話,蘇竹就對劉猛說:“我出去逛逛,順便買點早飯,你想吃什麽?”


    “隨便。”


    劉猛話音剛落,蘇竹就離開了病房。


    大媽破防般的罵罵咧咧喊叫著。


    在其他房查房的護士聽到了,立刻衝到他們病房,語速極快地罵了大媽一頓,還說要是她不想住院的話,立刻就安排出院。


    一般人自然是不想住院,浪費家裏的錢的。


    但大媽的腿是被別人撞傷的,所以那人全權負責醫藥費,大媽自然是想在醫院這種專業的地方多住上一段時間。


    那人都賠了之後的營養費了,若是這個時候被趕出醫院,大媽可得不到額外的補助。


    大媽雖然閉上了嘴,但心裏憋屈啊。


    大媽暗自思索著,等會兒蘇竹回來一定要再臭罵她一頓。


    她卻不知道,蘇竹也受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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