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不好意思,情況是這個樣子的,我帶我弟弟出來吃飯,結果忘了帶票了,雖然這樣說很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有沒有多餘的票可以借我一下,等吃完飯你可以跟我回家拿,我家就在附近。”


    我家就在附近?


    李超有些躊躇。


    蘇竹這個意思該不會是想要拐賣他吧?


    這可不在原本的計劃中。


    別看李超氣質看起來似乎像追趕潮流的人,但他這個人實際上是有些過於保守,也就是所謂的古板。


    李超從不敢私自行動。


    他和蘇竹在這一點上十分相似。


    蘇竹也是習慣於聽命行事的類型。


    但區別就在於,蘇竹在做任務的時候會在一定範圍內自由發揮,就是所謂的,在聽從命令的基礎上,靈活的變動。


    但李超基本不懂變通。


    所以,當遇到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就像是腦子不太夠用一樣。


    不過,他現在的遲疑倒是完美的詮釋出了一個男人麵對陌生女孩兒的請求,想要拒絕,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情況。


    “同誌,拜托幫一下忙。”


    看著蘇竹期待的眼神,李超皺了皺眉。


    這明顯不在蘇竹的任務範圍內。


    他又看了一眼蘇竹身旁黑瘦的男孩兒。


    心想著該不會是蘇竹那邊兒出了什麽問題吧?


    需要幫助?是需要什麽樣的幫助?


    “……吃完飯就還我。”他看著蘇竹兩人,嘴唇不自覺地抿了好幾下,才吐出了這句話。


    聽起來十分的艱難。


    蘇竹揚起一抹笑容:“好!”


    隨後,她又說道:“你現在身上帶的票夠不夠我們吃的?要是不夠的話,能不能麻煩你回家再拿點,我和我弟難得吃點兒好的……同誌,能不能再麻煩你這一小下?”


    狗子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是多麽不合理的請求啊!


    除非這人傻,才會答應這種奇葩要求。


    “啊?”顯然李超也愣了。


    不過他還是說道:“那你稍等我一會兒。”


    狗子:啊?這是答應了?這個女人眼光還不錯,竟然能透過表象看到這個男人愚蠢的本質。


    李超知道她這麽說肯定是有其用意的。


    畢竟,蘇竹應該清楚,他這個時間獨自一個人出現在這裏,是給別人帶飯,身上帶的票肯定是足夠的……


    離開飯店的時候,他還是安撫了蘇竹和小男孩兒。


    他們的駐紮地離國營飯店並不遠。


    等他走到張排長麵前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蘇竹剛才的意思是什麽。


    應該就是讓他回來和張排長做商議。


    於是他坦然的將剛才遇到蘇竹以及發生的狀況全部講了出來。


    張排長和其他領導思考了一小會兒之後,最終決定配合蘇竹。


    “這次任務將會很危險,李超,你做好準備了嗎?”


    李超敬禮:“隨時準備著。”


    這是李超第一次臥底任務,他還是很緊張的。


    雖然他的氣質很適合臥底,但是因為他秉性的關係,領導從來沒有讓他冒險臥底過。


    狗子看到李超再次回到國營飯店的時候,還是十分驚訝的。


    他沒有想到這個痞裏痞氣的人竟然比想象中老實的多。


    想著狗子忍不住嗤了一聲。


    大概還是被美色所迷吧。


    國營飯店的服務員也將兩人剛才的對話都看在眼裏。


    她雖然內心鄙夷,但卻沒有管閑事兒的心思。


    更何況這一男一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隻是等蘇竹點餐的時候,服務員還是嫌棄的翻了好幾個白眼兒。


    蘇竹點的確實很多。


    畢竟,這將近兩天的時間,她就沒有吃過什麽飽飯。


    雖然溫先生後來給她吃的飯都挺正常,也還算美味,但量實在是太少了。


    完成溫先生給的任務之後,蘇竹不知道還有沒有出來的機會,自然是趁著這一次能吃飽就吃飽點兒。


    她就點了三個菜,但是卻點了很多的飯。


    一開始狗子還以為她這是故意刁難這個男人,想讓這個男人主動退縮……


    有可能是出於那可笑的善心。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是自己小瞧了蘇竹,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能吃。


    李超倒是見識過蘇竹的食量,所以並沒有感覺到驚訝。


    狗子終歸是年紀還小,所以並沒有察覺出李超對於蘇竹食量的習以為常。


    而盯著蘇竹的那兩位此時也在國營飯店內用餐,隻不過李超是背對著他們的,所以他們看不到李超的表情。


    當然這兩人對蘇竹的食量也是感覺很驚訝的。


    對於他們來說,這個自稱是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確實有些豐滿,但是完全稱不上胖,她看起來不像是能吃這麽多的樣子。


    女人食量一向都是很少的。


    不過這世界上奇怪的人有那麽多,連像狗子那麽大小的小孩兒都擁有了一塊精致的手表,某一個女人吃的多了點兒,沒有什麽好驚訝的。


    吃完飯之後,蘇竹先一步提出讓李超跟著他們回家取票。


    李超也配合的點頭同意了,甚至還語氣僵硬的問了一句。:“你家離這不遠吧?”


    蘇竹:“放心吧,不算特別遠。”


    李超這個時候似乎想起來了什麽,然後就說了句:“我跟著你一個女同誌回家好像不太好,要不我在這裏等你?你……”


    狗子沒忍住笑了一下。


    他似乎更希望蘇竹任務失敗。


    倒不是說狗子討厭蘇竹,實際上他對蘇竹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隻是……


    相比於這個女人成功加入他們的組織,他更希望看到這個女人被賣時絕望的神色。


    這個時候,蘇竹笑了一下,笑容中清純、嫵媚並存。


    但由於嫵媚是硬湊的,所以看起來有些怪異。


    不過,狗子並沒有注意到她笑容的怪異之處,而李超則是眼不見為淨。


    “沒關係的,李同誌,我家就在不遠處。更何況我弟弟也在呢,還是說,同誌是怕我做什麽壞事兒?”蘇竹脫口而出李超的姓氏……他們甚至都沒有自我介紹。


    不過狗子和監視的那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甚至連說出這句話的蘇竹和聽著的李超都沒有在意。


    小小的瑕疵不足為懼~


    李超:“……既然這樣,那我就跟著同誌走一趟吧,也免得同誌來回奔波了。”


    其實,他隻是想讓蘇竹不要用這種表情看他了……還有這種說話的語氣,也讓他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讓一個很配合的人跟著他們走並不是一件難事。


    蘇竹就引著李超去了之前那個廢棄工廠。


    作為這一次來協助公安辦案的軍人,李超自然也是知道這些人販子的幾個聚集點的。


    踏入工廠之後,他的身體就忍不住開始緊繃,主要還是害怕自己表演的太假。


    “同誌,你家是在這裏嗎?”


    因為之前就設想過如何表現的問題,所以李超在踏進工廠破舊大門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


    蘇竹指了指遠處的某個位置:“過了這片廢墟之後,再走50m的距離就是我家了。”


    正當蘇竹說這話的時候,兩個人從李超身後竄出。


    李超察覺到了,竭力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不做反擊的行為。


    然後他就被人撲倒了。


    兩個人十分有默契的將他捆了起來。


    同時,他的口中也被塞進了一塊破布。


    他掙紮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蘇竹,同時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孩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蘇竹對著他笑了笑,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能成為被我拐來的第一個貨物是你的榮幸。”


    相比於嫵媚的女人,蘇竹顯然更適合演一個小人得誌的犯罪分子。


    反正李超是被鎮住了,要不是出於對蘇竹的信任的話,他還真覺得眼前的女人已經被人販子組織策反了。


    當然,讓李超對蘇竹還真說不上來有多麽的信任,他現在相信蘇竹的原因不過是人販子現在還沒有轉移據點。


    要是蘇竹真的投靠了敵方,首先要做的不就是轉移嗎?


    李超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打了一頓,雖然他相比於其他人來說已經算是認命比較早得了。


    但誰讓他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隻要不受什麽重傷,不缺胳膊斷腿就行。


    身上、臉上有點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僅如此,他在轉移到倉庫之後,還當著那麽多女生的麵被扒光了衣服。


    那些女生哪見過這種場景,當即都尖叫一聲,轉開了頭。


    李超也是臊的臉都紅透了。


    蘇竹也沒想到有這麽一遭呀。


    之前訓練的時候她就已經見過李超的上半身了,但是這些人販子們扒的太光了。


    蘇竹要是動作再慢一點兒的話,都能看到李超灰色內褲下的包容物了。


    對了,他內褲上還有一個洞,看起來已經穿了不少時間了。


    李超生活一向十分節儉,他大部分錢都寄回了家裏,隻靠著剩餘的那點錢,生活的肯定會扣扣搜搜的。


    隻是蘇竹沒有想到,李超竟然節儉到了這種程度,人販子的力氣再大點兒的話,這內褲可能就不能要了。


    搜查完之後,他們發現李超身上除了一點兒錢票之外也沒有其他東西。


    錢票什麽的自然是被那些小弟給貪墨了。


    隨後,他們又粗魯的給李超穿上了褲子和衣服。


    但是由於動作太粗魯了,剛才還被蘇竹慶幸沒有壞掉的內褲,就刺啦一聲,裂了個大口子。


    那些小弟們才不在乎李超的內褲是好是壞。


    但李超的臉都黑了。


    也不知道是恨這些小弟,還是羞得紅透了顯黑。


    這些小弟擺弄完李超之後就走了。


    連狗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跑走了。


    現場隻剩下那些被綁著的女孩兒、覺得羞恥的李超和站著的蘇竹了。


    那些人販子沒管蘇竹,是因為蘇竹已經通過了考驗。


    她現在又騙來了一個貨品,已經成功成為了人販子組織的一員。


    這小弟有可能對蘇竹沒安好心,也就是饞蘇竹的身子,但是對於他們來說,蘇竹已經是自己人了,是不需要看守的存在。


    蘇竹又一次蹲下身子,拍了拍李超的臉,同時將手中的刀片不著痕跡地轉移到了李超手上。


    這是之前在國營飯店的時候李超給她的。


    “老老實實的,否則有你好果子吃。”她這麽威脅道。


    最後,蘇竹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就離開了倉庫。


    看守倉庫的小弟順勢關緊了門。


    蘇竹在離開之前還是聽到黃桂麗的咒罵:“得意什麽?還不是靠賣嗶得來的,以後有她哭的時候!!!!”


    這話粗俗不堪,讓蘇竹忍不住擰緊了眉。


    作為個人來說,蘇竹肯定是很不喜歡黃桂麗這個女人的,但這不妨礙她為拯救黃桂麗而做出努力,畢竟他們要救的不僅僅隻有黃桂麗一個人。


    隻是有時候這個女人說話真的很不好聽。


    不過,考慮自己現在的身份……雖然知道黃桂麗現在的怒罵並不是出於蘇竹為虎作倀的身份,但蘇竹還是覺得她罵的還是挺符合現在的事實。


    估計,其他女孩兒也是十分憎恨自己吧。


    實際上,真實情況和蘇竹想的也不太一樣。


    除了黃桂麗之外,其他人都覺得蘇竹是迫不得已。


    和蘇竹不一樣,這些女人清楚的知道黃桂麗去溫先生那裏一晚之後到底遭受了什麽?


    她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就像要死了一般。


    而蘇竹在說出頂替黃桂麗這樣的話的時候,肯定也是看清了黃桂麗身上的傷痕。


    明白到溫先生麵前所要麵對不僅僅是那些男女之事,可蘇竹依舊毅然決然的去了。


    她比所有人都勇敢地擔下了這無妄之災。


    她去之前又怎麽會知道,溫先生會這麽器重她呢?


    能安穩的生活,誰又願意在犯罪和被賣之中選擇?


    並不是所有人都和黃桂麗一個想法。


    至少在這個倉庫中更多的人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


    她們不讚同蘇竹的選擇,卻能理解她想活著的心。


    她們不都想活著嗎?


    可已經身處這種境地了,有幾個敢自殺呢。


    無非是心中還抱著那些微的希望。


    她們沒有資格說別人。


    畢竟,真有一絲逃脫的希望的話……現在堅定不同流合汙的她們還真不一定會怎麽選擇。


    蘇竹離開了倉庫之後,其實就沒有地方去了。


    這個組織並沒有給她安排宿舍。


    所以,她不得不回到了溫先生的房間。


    溫先生此時的精神狀態已經很好了。


    “回來啦?”他說了一句廢話,“聽說你找來了一個男的,有些瘦弱的男的可不太好賣。”


    蘇竹揚起笑容:“這不是您說的嗎?男女不限,這畢竟是我第一次幹這種工作,心裏還是沒底的,為了把握這次機會,就隻能找了一個萬無一失的對象。”


    溫先生盯著她,幾秒之後突然笑了。


    他笑起來的樣子沒有一點兒想象中的大哥風範。


    “我就喜歡你的性格,幹咱們這一行的,其實最重要的不是數量和質量,而是小心。隻要不被那些條子抓住,我們就有以後。那個時候想賣什麽貨不就賣什麽貨嗎?引起的條子注意反而得不償失,最終不僅自己先有牢獄之災,還容易拖累別人。”


    溫先生倒不是不相信自己這一行的人,隻是那些公安都太狡猾了。


    作為隻有小學學曆的溫先生,一直覺得人販子集體的智商都很弱。


    若是他們平均智商有自己1\/2的實力,恐怕整個人販子組織還能再擴大3~5倍。


    甚至在被公安逮捕之後,這些擁有平均智商的人也能通過自己的聰明才智擺脫嫌疑。


    溫先生太有自信了,他自信的認為,就算某一天他一不小心被公安逮捕了,憑著他的智慧,被無罪釋放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顯然溫先生和人販子組織的其他人一樣無知。


    該小心還是得小心點兒的。


    雖然溫先生對自己的智商很有自信,但是能不被抓到還是不被抓到的好。


    被公安抓到之後就算能夠擺脫嫌疑,名字卻還是列入了公安重點觀察的檔案,再重新換名字、弄身份就變成了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溫先生拍了拍自己床邊的座位:“來,坐這裏。”


    他語氣十分的親密,這讓蘇竹聽起來感覺十分的不適。


    “還有什麽吩咐嗎?溫先生?”蘇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那麽嫌棄。


    “我讓你過來坐下。”溫先生繼續溫柔的說話,臉上還揚著一抹笑容,但是從他的聲音中能聽出來,他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蘇竹隻能走過去。


    她在這個組織中靠的隻有溫先生。


    至少表麵是這樣的。


    哪怕現在她已經成功拐來了一個人,但隻要溫先生說一句話,她就能再一次從人販子變回貨品。


    “溫先生,您還有什麽吩咐嗎?”蘇竹又一次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你通過了考驗就萬無一失了?”


    蘇竹當然不這麽想,所以她誠實的搖了搖頭:“溫先生,我隻是有些沒太適應自己身份的轉變。你知道的在今天之前我可以說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雖然品德上有些缺失,但從來沒犯過罪。”


    蘇竹低著頭小聲說道:“我隻是有些害怕,可是我知道。如果不這麽做的話,被賣掉的就是我了。我隻是覺得……我這樣的行為相當的自私。”


    溫先生是個十足的壞人。


    但他也不是從小就會犯罪的。


    他還想著他第一次拿小刀捅傷人的時候那種感覺。


    不是害怕,也不是愧疚,而是興奮。


    當然,這種興奮很快就變為了害怕被捕的恐慌。


    溫先生覺得蘇竹說不定也是害怕承擔做壞事的後果。


    而這種後果對溫先生來說就是進入他們組織的敲門磚。


    隻有蘇竹和他們犯了相同的罪。他們才是一夥兒。


    “不要害怕,總會有這麽一個過程的,你要相信你在這些方麵是很有天賦的。畢竟你的第一次行動就很成功的拐來了一個健康男性。”


    溫先生如此安慰蘇竹。


    但蘇竹並沒有感覺自己被安慰到。


    不過她還是感激地說道:“謝謝溫先生,我感覺自己好多了。隻是我現在的精神很疲勞,迫切的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不知道我的房間被安排到哪裏?”


    溫先生自然不會說出你的房間就在這裏這種傻話。


    畢竟他的房間裏隻有一張單人床,偶爾玩樂一下還可以,一直都住兩個人的話誰都睡不好覺。


    更何況,他雖然現在看上去精神還不錯,但實際上身體虛的很。


    抬一下腿都感覺無力,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就別想幹什麽關於下半身的事情。


    隻是看蘇竹一臉抗拒的表情,溫先生就覺得心裏梗的上


    這個時候蘇竹扭扭捏捏的開口了。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對男女之間的事雖然一知半解,但是有一些知識還是知道的。


    比如她鄰居哥哥結婚的第二天,蘇竹就聽到他的新媳婦兒對他抱怨自己下麵腫了。


    她不知道下個麵條會為什麽會腫?也不知道這腫的是哪裏,但是不妨礙此時她將那些讓她懵懵懂懂的話說出口。


    “我下麵腫了,所以……”


    溫先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什麽?我喝醉了酒有這麽強?那看來以後辦事兒之前得多喝點兒酒了。


    溫先生之所以養成做那事兒之前毆打對方的習慣,就是因為他不太行。


    他這個不太行還是被人嘲笑過的不太行。


    男人啊~總是將自己身上的某些點往好的方向想。


    當別人說他不太行的時候,他不服氣。


    當虛假的誇讚他那方麵很行的時候,他立刻就相信了。


    沒有半點兒懷疑。


    他哈哈笑了幾聲,臉上全是得意的表情,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猥瑣了一些。


    “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實話實說的性子,至於住宿的問題,去找老袁,她會安排的。”


    老袁就是當初在火車站想要拐帶蘇竹的大娘。


    和溫先生不一樣,這大娘可對蘇竹沒有任何的好印象。


    尤其在知道蘇竹攀上了溫先生成了他們的一員,並且順利拐來了一個男人之後,老袁對她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因為她覺得在火車站的那一幕幕都是蘇竹已經看破了她的身份,故意搞的事。


    是在耍她!


    蘇竹那個委屈啊。


    她找到溫先生口中的老袁的時候,還覺得這大娘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就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前一天在火車站和她搭腔的那位大娘嗎?


    原來在那麽早的時候,她就和人販子有了交集。


    虧她還覺得是自己沒被人販子瞧上。


    不過蘇竹還是忍不住心中腹誹。


    她覺得雙水市的這些人販子被全部查出來也是活該。


    她在火車站的時候,對外的身份可是領導的女兒。


    這樣的人他們都敢拐,而且他們在雙水市還有聚集點,這不就是等著人查嗎?


    蘇竹覺得一個優秀的人販子,就應該學會調查自己所拐賣的人口背景。


    若是在雙水市有聚點的情況下,最好就拐賣那些家中無人在意或者是根本沒有家人的人。


    像火車站這種地方,最好是誘拐那種途經雙水市,並且是單人或者雙人行動的,要拐一起拐。


    這樣就算他們有家人關心,但是在出外的旅途過程中,他們的家人也很難知道他們到底是在哪一站丟失的。


    若是像蘇竹所代表的這類人,最好就是拐上之後立刻坐車離開,不給他們任何調查的機會。


    若蘇竹此時的身份真是某個領導的女兒的話,現在恐怕整個雙水市都被翻了個底兒朝天了。


    虧溫先生還自詡智商超群,在蘇竹看來,這個人販子組織從上到下都是一群腦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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