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意外聽來的一番話,炸掉了往日的的思維,好像是清晰明朗,又好像是更混沌了。


    她要好好靜靜想一下了,看看那位有點自責的小姐姐,她上前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她提供的非常重要的情報。


    迪夢今天太反常了,竟會主動擁抱自己了,看來是自己窺探了她的隱私之後魔怔了,得趕緊走,要不然一會說不定會殺她滅口,溜為上策。


    連和迪夢招呼也沒打,就原路返回了。


    迪夢心想,我家的大門不是開著嗎,怎麽對爬牆這麽情有獨鍾的。


    等院子歸為平靜,她好好思索了得到的消息,整理了一番,得出了結論,現在要去尋找佐證了。


    她按那位小姐姐的指示的大概方位一棵棵的仔細找尋,還真找到了。


    一棵不太顯眼的樹,樹幹上被刻上了兩個字:晨和夢。


    刻的那樣小,那樣的隱蔽,經年累月,風吹雨打,原來的痕跡已經斑駁了,新生的樹皮有覆蓋的趨勢,讓人不能輕易的發現。


    她站在樹前定一一會,想起了畫室的那幅畫,她還需要去那再做一下確認。


    她打開櫃門,拿出最底層的那幅畫,看著上麵的人,又有了一絲困惑。


    她把話放在腿上,輕輕摩挲,思緒飄遠了。


    這截然不同的場景浮現在她腦海裏,相互糾纏,不解其意。


    她的手沒意識的扣著畫框,“啪嗒”一聲響,畫框的背麵開了一個小口,裏麵的東西露出一角。


    迪夢小心翼翼的拿出夾層裏的東西,那是一個信封。


    她拿起來對著光,裏麵有一張紙。


    她拆開了信封,拿出了裏麵的紙。


    裏麵的信不長,是的嘛自己的筆跡。


    這封短短的信,迪夢讀了很多遍,讀的淚水橫流,讀的心酸不已。


    她把那封信又珍視無比的原樣放了回去,固定好畫框,正想物歸原位的時候,就這麽巧合的被爸爸看見了。


    濕潤的雙眼,畫上的人物,悲戚的表情浮現在他老人家的臉上,他嘆了口氣,就轉身走了。


    迪夢這會是徹底蓋棺定論了,對人心懷不軌了,這真是百口莫辯,蒼天呀。


    ☆、夢深不知身何處


    她的整個臉被口罩覆蓋,隻留一雙眼睛。她的眼睛很迷人,此刻正專注的盯著他的腹部,手上進行著複雜嚴肅的一絲不苟的工作。


    他躺在沙發上,用手蓋住眼睛,餘留的縫隙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臉,與第一次在醫院見到時候是完全不相同兩個人。


    那時她以為自己是個不遵守醫院規定吸菸的人,出言阻止自己,等到發現錯怪了人,有一瞬間尷尬,也立刻調整態度誠心的道歉,歉是道了,該給的警告也是照樣給了,之後她就進入手術室了。


    他看到了她白大衣的胸牌,上麵有她的名字,慕思。


    雖然他們好幾年沒見了,但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找了很多年的她,已經不認識自己的她。


    等到再見到她是在幾個小時之後,她從手術室裏走出來,拖著疲憊的步子從自己身邊走過,與來時快捷不同,慢慢消失在長廊裏。


    那個夜晚遇到的事情有點棘手沒有頭緒,換掉了身上的髒衣服,他想出去透透氣。


    沒想到在醫院的樓頂又遇到了她,隻不過卻是另一番風味的她,頹廢慵懶野性。


    也許因為剛做完一台手術,她需要釋放壓力和疲累。


    原來罩在身上的白大衣被隨意的放在一旁,頭髮也被放開束縛披散開來,風吹起她的髮絲在空中飛揚,她抬著頭看著夜色,細長的修剪的很整齊的手指中間夾著一支煙,煙在她的嘴角開出光亮的火花,在這樣的時刻,他竟覺得她和濃黑的天色是一體的,神秘濃鬱。


    自己的腳步聲還是打擾到她和夜色了,她看著自己,最開始的眼神裏是迷茫和困惑的,看清人之後,變成了雲淡風輕,把煙在泥土中熄滅,拿起白大衣,沒有任何被訓導不準在醫院吸菸的人撞見她一個醫生吸菸的窘迫和難堪,瀟灑的騰出地方離開了。


    當然也向他展示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什麽醫生而是一個下了班的普通人,所以一個普通人在天台這樣的戶外空間吸菸,他這樣一個陌生人是沒有權利和資格來責備管束的。


    他笑了,他可什麽也沒說,隻是多看了她兩眼。


    厲害的丫頭,一個晚上搶白自己兩次,還是一樣的靈動。


    命運是如此垂青他,再一次替他選擇了,讓她來到他的麵前,雖然方式粗暴了一些。


    意外受傷的他,遇上了深夜歸家的她,一路跟蹤相隨,來到她住所,來到此時的暫留地,日後卻不願輕易離去的地方。


    和那天晚上一樣,她喜歡看天空,還和星星們戲耍玩鬧,這時的她是頑皮可愛的。


    不知道是不是身為醫生的緣故,她麵對挾持非常冷靜,也明白怎麽樣做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之前,她非常配合打開門進入房間。


    在他打開燈的第一時間,她快速的閉上眼睛,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劫匪的話,她這樣做是非常正確的,隨你怎麽搜刮家裏的財務,隻要她沒看見你的樣子,她就對你造不成威脅,會忽略輕視她,可她也會在自己的身上藏著防身的武器以備突發狀況。


    可是她遇上了他這個不搶奪財物的歹徒,隻想要藉助她那雙手來救治自己。


    他叫出了她的名字和職業,他看到她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就睜開了雙眼,裏麵沒有懼怕一片清冷。


    一把小刀放在身上估計不太好受,他提醒她可以拿出來了以免不小心傷了自己,她就當著他的麵把那把手術刀大大方方放在了茶幾上,他感覺她有了一點小脾氣,似乎在責怪他為何不早點說,害她白白跟刀子親密接觸了。


    等他說明來意並表示不會對她造成什麽傷害之後,她又恢復了在醫院工作的專業態度,提出要他解開衣服查看傷口。


    他感覺有點狼狽,受著重傷,被一個小姑娘要求在她麵前自解衣衫,他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之前的她雖然愛嘴上調侃,說要他以身相許,可也是說說而已。


    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好在她隻是秉持著一個醫生的專業的態度檢查患處。


    憑她的專業判斷,她一定知道了自己受了什麽傷,又該如何治療,所以她一開始是拒絕為他手術的,理由就是她家裏沒有齊全的設備來檢查傷口裏麵的情況,也沒有完全無菌的手術室來進行操作,更沒有血液供給。


    他知道她的決定是一種更保險和安全的做法,可在一個他第一次來到的城市裏,外麵的風雨不會比這裏更安全,他堅持自己的決定,無形中逼迫她必須給自己手術在她家裏。


    她生氣了,以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的角度,非常的明顯,在她眼中他好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提出讓她無法接受的要求,他覺得很怪異。


    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她知道那不僅僅流的是血,也是時間和生命,她不能任由他在一個醫生麵前這樣浪費生命,她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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