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有很多不滿,我如果不讓你表達,是不是代表著我就個不通情達理的人吧。我既然是個明理的人,就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勝訴,你可要把握好了。”


    慕思把刀從脖子上移開,執著刀尖橫切麵放到用來封住他嘴的膠帶上,輕柔的劃開,邊劃邊開玩笑地說:“你不用抖成這樣,我的刀工切一個區區膠帶實在是大才小用,很浪費,就算是要割斷你的血管,我也是想割多淺就割多淺,想割多深就割多深,絕對錯不了,如果條件允許,我還可以割完之後立馬給你縫合上,保準不叫閻王爺來收你。我的傑作完成了,怎麽樣是不是一點也沒感覺到疼,現在可以開口說了,如果你覺得開的口子小了點,我可以義務再來一次。”


    如果說之前存了一點小心思,打算騙騙她,就算告訴她鑰匙的用途,也要添油加醋拐彎抹角要她在路上吃點苦頭。


    現在是什麽心計也不敢用了,他真怕她臨了給自己劃一下小口子,讓血一點點地流,讓自己真真切切數著時間去死,那他寧願痛痛快快挨一刀,直接幹脆的去死。


    他就著開著的那條細縫,急忙搖頭說:“不不不小,不敢勞煩您大駕了。我也不敢糊弄您呀,這是一把門鑰匙,那個門在我們進來時候停車的地方。”


    慕思一臉不信任的表情惹急了他,他喘著氣說:“我沒騙你,那確實有個門,就在放摩托車的前麵,那有一堆東西堵著,天黑你也看不到,一會你下去搬開東西就看到了。”


    “你編謊話也要編的像一點,就算那有一個門,肯定也不隻你一個人知道,我要是有命跑到那去,也是被你們的人一逮一個著。既然有門,那就要有出口,你們這麽多人,不會除了你之外沒有一個人發現,既沒看見門,也沒發現這個門還和外界接通,有一個這麽大的漏洞,不會是個陷進就等著我跳進去吧,你說你會不會這麽好命的看到我掉進去,我們要不就試一試看誰先去送死。”


    他痛心疾首的樣子,要不是雙手被綁著,他可能要發誓表真誠了。


    膠帶還黏在上下嘴唇上,大幅度的開合會有痛感,現在也顧不上了,一股腦的倒出來:“這院子是我來踩得點,大哥交代要找一個隻能進不能出的的地方,在他劃分的區域裏,我細細盤查一下周圍的院子,發現隻有這個夠緊湊,院牆也蓋的高,上麵還架著電網。隻要把大門堵上,誰也別想飛出去。”


    “要我相信你也成,那你就實話告訴我你是怎麽發現這麽隱蔽的通道的。”


    他破罐子破摔了,認命地說:“我是個凡事都喜歡留一線的人,大哥決定了這個地方後,我來來回回踩了3次點,第三次我進到那裏,隔著一大堆雜物,我發現那麵牆的顏色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就扒拉開東西貼著牆過去了,用手一敲,果然是空的。我往外拉,從縫隙裏看到裏麵用鐵絲擰著打不開,這難不倒我。我用刀撬開了裏麵的門把,裏麵很黑,我借著電話的光鑽了進去,通道很長,一直走到頭,這邊的門沒有關上,隻是虛掩著。”


    “我拉開門,看到的是另一個院子,裏麵有兩個很大的土堆擋著,我往外走了走,院子裏堆著垃圾,那可能是垃圾處理的地方,最前麵的高樓上寫著什麽華江摩擦材料製造公司之類的大字,這可能是這兩個院子的工人施工時候的用的臨時通道,也可能是他們偷懶睡覺的地方,所以建的比較隱蔽。我之後偷偷來了一趟,給另一個院子的出口上了一把鎖,這邊的就把雜物都擺在門口堵著,讓人看不到它,又把其他牆壁弄成一個樣。就算預演的時候,大哥也沒發現,所以它真的是我一個人知道的秘密,你從那走不會被人發現的。”


    ☆、夜夜夜


    慕思在腦中搜索這個工廠,地圖上的確顯示它們在同一平麵裏,隻不過隔著兩個路口。


    如果從裏麵走,的確能節省不少時間。


    她故作思量,看著手上的鑰匙:“你是這麽惜命的人,倒也坦蕩,比你那大哥好一點。你身上這把在這,不知道你藏在這院子裏的幾把鑰匙在哪呢。”


    看她這麽一說,八九不離十。


    大餅臉這次徹底誠服道:“你說的對,我怕萬一要是這把丟了或被誰拿去了,我也可以在那個的時候有個應急的。總共三把鑰匙,其中一把在進口的地方,我把它放在門背後,另外一把在出口的地方,被我埋到靠牆的土裏去了,都不難找,你去了一看就知道了。你料事如神,我什麽謊話也不敢說了。”


    慕思見好就收,收好那把鑰匙,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麽要抓我?你們抓我到底要引誰上鉤?是誰值得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監視他的人到底有多少?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們並不想殺他,隻是想威懾脅迫他,讓他知難而退,不去達成那件讓你們害怕的事情是不是?”


    大餅臉驚訝地說:“你真不知道他是誰嗎?他都敢一個人獨闖進來,你竟然還不認識他。”


    慕思一個刀子的眼神飛過來,他老實回答了:“確切地說,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是這幾個月才到了這個位置的,我隻知道他是個平城人,我們接到的任務也隻是嚇唬嚇唬他,外麵跟著他的人有15個人,沒有其他的了。還有我們會請你來,是老大篤定那個人會來救你。”


    一個平城人,安城裏的平城人,一個可能會來救自己的平城人,她倒真是不認識。


    慕思的大腦皮質活泛起來,隻有自己逃離他們的囚禁,沒有了人質,不管誰來,都不會被束手束腳。


    當前的關鍵是要逃出去,至於能不能找到那個人,能不能去報信,那就看造化了。


    不過走之前,該敲打的人也要敲打,免得背後受敵。


    “看在你也算誠實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馬,我也知道你肯定還有秘密沒有全部告訴我。我可以不問,但你要保證不向你的同夥出賣我的行蹤,其實你隻需要保密那個隻有你知道的出口就行,其餘的不強求,該怎麽說就怎麽說。要是因為你的原因,我又被抓回來了,你可是見識過我推理事情的能力的,加上我手裏的這把鑰匙,我可以說成是你裏應外合大義凜然,想把你們這群人連鍋端。至於藉口也很好編,就是對現狀不滿想上位,可眼見沒有出頭之日,就豁出去了。再加上對方給的籌碼比較高,考慮之後決定鋌而走險了。”


    “就算這個說辭有漏洞,我也可以換一個,但也擋不住懷疑的種子播下去,等到它長成參天大樹,你的下場也不會比現在更好。不過就私藏逃命通道這一條也夠你受的了,如果通道被發現了,還不如說是我在撂倒你之後自己發現的,這樣你也沒什麽損失。再有就算我最後被抓回來,他們信任你,把我殺了死,我也會在隱蔽的地方留下訊息,會有人找你為我報仇的,你最好相信我這一點。怎樣才能保命且能好好活下去,你應該最懂得,那麽我們就各自保重吧。”


    不過為了他好,慕思決定再讓他吃最後一次苦頭,立起手用力砍了他側頸動脈竇的地方,人很快陷入昏迷,把他的嘴重新封了一遍,還貼心的蓋上被子,關上燈,鎖上門,把外麵收拾一通,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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