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都沒有去看箱子裏麵那害慘她的半個兇手一眼。而陸小鳳也注意到阮小姐的右手無名指,還有兩節中指是缺失的。


    “那是月鳶和少峰之間的定親信物,他們兩人約定生而同床,死而同穴。三世不離,永生相伴。隻要戒指在,那麽不論那一世,他們身在何處都會在一起。”阮秋鶴說道。


    “……”聽到阮秋鶴這麽說,陸小鳳能想像的出來,那一晚陰陽童子是如何從這柔弱女子哪裏奪走的戒指。


    雖然已到此他還是不能還原全部。但是他已經知道誰能告訴他答案了。那個唯一將目光投向箱中的屍首,勾起笑容的人。


    “陸兄究竟是誰要將這些東西交給月鳶的?”阮秋鶴也注意到了那箱子之中的半個男人。


    “阮兄你有問題,我也有。”陸小鳳說道。看向小嬌。“不過我想,咱們兩個的問題,小嬌姑娘可以回答。”


    “小嬌?”阮秋鶴也看向小嬌。


    小嬌卻一言不發,隻是蹲下扶起又哭又笑阮月鳶。兩人一瘸一拐的回到閨房之中。


    第15章 番外 夢夜·夜遊下


    下、


    陸小鳳和阮秋鶴在等待,等待答案。


    小嬌並沒有讓他們等待太久,片刻之後小嬌又拖著她殘掉的腿,回到了廳堂之中。將那裝著半個男人的箱子合上。


    “幸苦陸公子您親自跑著一趟。若是陸公子再見到偷王還勞煩代奴家帶句話。”小嬌轉向陸小鳳恭敬的說道。“謝謝偷王不但偷去了小姐的心結,更了了小嬌的心事。今生今世若是偷王有任何需要奴家做的,奴家定會死而無憾。”


    “小嬌你做了什麽,這又是什麽?”阮秋鶴問道。


    “這是陰陽童子的陽童子那一半,也是兩年前害了阮小姐和秦少俠的元兇。”陸小鳳為小嬌解釋道。“我早該想到請他偷的人,應該是個女人。”


    “小嬌無意冒犯,可是陸公子你錯了。”小嬌抬起身看著陸小鳳說道。


    “哪裏錯了?”


    “玲瓏並非元兇,隻能算是半個元兇。而且不是我請偷王偷,而是偷王來偷的我們。”小嬌說道。“他要偷走小姐的心結。那逼得小姐瘋了,夜夜從夢中驚醒的心結。”


    “所以你說的那偷王去為月鳶報仇,偷了這那半男半女的怪物,男人那一半回來。”阮秋鶴說道。可是小嬌卻搖搖頭。


    “少爺,你覺得小姐她是那種會恨得發瘋的人嗎?”小嬌說道。


    “……”阮秋鶴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他不願相信,可是除了恨他著實想不出還有什麽可以逼瘋阮月鳶。


    “……”陸小鳳開始也像阮秋鶴這般想,可是見過阮小姐之後他發現並不是這樣,因為阮小姐從頭至尾都沒有去看那箱子裏的半個人一眼。


    “這半個人,不是小姐的心結,而是我的。”小嬌又說道。“小姐沒想過要狠,可是我恨。我同情女孩子的玲瓏,她愛秦少爺愛的癡狂。可是我恨男人的玲瓏,用那種方式來傷害他愛的人。”


    “那枚戒指,果然是月鳶她是因為秦少峰才……”阮秋鶴說著,他始終擺不脫這兩年之中,用常理這條線所穿出來的真相。可是阮秋鶴又想到了阮小姐說的話。‘他不恨我!’“秦少峰你究竟做了一些什麽。”


    “秦少爺,他唯一做的事情隻是想救小姐。”小嬌說道。眼角的淚慢慢劃過試了精緻的臉孔。“眼睜睜的看著她愛的人,為了她而承受屈辱。可是她卻什麽也沒做。就連他們唯一的期望來世也被她也沒能保得住。逼瘋小姐的不是怨恨而是愧疚是絕望。”


    “……”雖然小嬌沒有明說,可是阮秋鶴和陸小鳳都不笨,他們能聽出來,這就是另一條用來穿起一切的線,一個完全不同的結論。新郎官的怪異舉動,那些血跡,那些被當做觀眾的頭顱,阮月鳶的夢中癡語。都有了答案,一個更讓人無法接受的答案。


    “小嬌姑娘,你那一日因該並不在場,為何會知曉這些。”陸小鳳問道。


    “是小姐告訴我的。”小嬌用衣袖沾去眼角的淚痕。對陸小鳳說道。“我發現小姐她……她還是處子之身。”


    “若是如此你為何不早說。”阮秋鶴驚呼,略帶責備的看著小嬌。


    “小姐她不讓我說,作為保密她將那夜的事都告訴了我。”小嬌說道。“小姐她保護秦少爺的身子,但她還是希望自己至少可以保住秦少爺的名譽。”


    “……”阮秋鶴不再說什麽,他突然很恨自己。他想起來每次他們在阮月鳶麵前才猜測秦少峰的時候。她從來都隻是否認,卻也不敢多言一句。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解釋都無用,若是說的太多反而會泄露她想要隱瞞的事情。


    那一日新婚之夜,秦少峰在前來賀喜的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他匆匆趕回新房,卻隻看到侍女的屍體和一個陌生紅衣女子。唯獨不見他的新娘。


    紅衣女子讓秦少峰抱著她從後門離開,她便告訴秦少峰到何處去尋新娘子。而這一幕被他人所目睹。也是一切誤讀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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