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把一個密封了的文件袋遞了過去,“直接交給戴老板,就算是毛秘書,也無權看。如果毛秘書問為什麽,就說我說的,為了他好。如果他不信,就讓他找戴老板問去。”


    秘書一臉驚異,以他對毛成的了解,秦峰的交待還真是對方的連鎖反應,接過文件袋,彎身行禮後走了。


    剛回到軍統局本部,來到辦公樓,毛成就過來,直接伸手要文件袋,秘書有些難為情地說了一句,“那個秦上校說,為了你好,讓你不要看這文件。”


    “什麽鬼話,秦組長是憲兵那邊的人,管得這麽寬嗎?”毛成還不信了,拉下臉說道:“給我。”


    秘書咽了口口水,不敢不把文件袋遞過去,但還是說了一句,“秦上校還說,如果你非要看,就讓你找戴老板要權限,不然看了惹了麻煩,不能怪他。”


    “你今天怎麽怪怪的,這麽聽他話,你以前不是說秦峰是年少輕狂,徒有虛名的嗎?”毛成雖然接過文件袋,但在秘書的再三阻攔下,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壓下心中的煩躁,“走,一起去見戴老板,你來證明我確實沒看過這文件。”


    秘書低下了頭,心中說道:“還說我聽話,你自己的反應被別人算得死死的,難道你自己還不知道?”


    嘴裏已經說道:“好的。”


    兩人來到戴老板辦公到,“老板,秦組長那邊的文件拿過來了,是小趙帶過來的。”


    小趙說道:“是的戴老板,我進樓裏後正好碰上毛秘書長,就一起進來了。”


    戴老板接過文件袋,看了下上麵的密封條,拆開看了下,沒一會就拍桌子罵了一聲,“好一個鄭青山,答麽甲鬼。”罵完後又繼續看,等全部看完時,臉色已經青了。


    “難怪讓他們找日諜漢奸,兩年多也就找到幾個歪瓜裂棗,還不夠別人一個月上報槍斃的人數。就這還有臉想搶別人手中的暗探網絡。現在我知道了,原來他們精力都用在走私上了,真是豈有此理。”


    “走私?”毛成臉色也不好,軍統局的走私是戴老板一手操作的,下麵竟有人敢繞過戴老板去走私,想幹什麽?戴老板走私,是上麵默許的,畢竟軍統局的一部分資金都是自籌,雖然在抗日重組後也有正式預算與經費,但那點錢哪夠養越來越大的軍統隊伍。現在下麵有人扒自己的飯碗,難怪戴老板氣得罵人。


    秦峰能想象到戴老板罵人的樣子,但他高興不起來。


    走私在這特殊時間,是沒辦法禁止的,有些人走私是真的沒辦法,得到的錢也確實真金白銀都拿出來抗日。有些人走私就完全是為了個人利益了,你不倒貼就算對方開恩,也有人走私是自己的私利和國家大利都兼顧了,所以你根本不可能一棍子全打死,也沒那個能力。


    就比如情報處走私和戴老板的走私,秦峰肯定是支持後者的,最少後者還會拿出一部分錢用到抗日上,情報處那就完全是個人在賺,國家不倒貼給他們就算他們有自知之明了。


    “組長,有人找你。”秦峰回到組裏時,門崗哨兵說了一聲,在他後麵站著一位熟人。


    “秦長官,不好意思,我厚著臉皮找你過來,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薑向勇看了秦峰後麵的張大牛一眼,做過土匪的他一眼就感覺這人不好惹。


    秦峰看了薑向勇一眼,“薑笑非雖然是我同事,但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並不好,還有過職位上的競爭!你作為他的四叔,就這麽相信我,會想到找我來幫忙,你真以為我會答應下來?”


    “秦長官可不會那般沒氣量,我已經知道笑非一家子的屍體能正常火化,都是因為秦長官的安排。”薑向勇笑了下,繼續說道:“薑笑非能在自己被冤枉的時候,還找你來幫忙,這說明他認可你。就算你曾經與他競爭過同一崗位,他也相信你不會罔顧真相,有他這個例子在,我怎麽會不相信秦長官呢。”


    “高帽就別給我帶了,你說說是啥事吧。”秦峰也有些好奇薑向勇有什麽事情找他,幹過土匪的人,想要自己調查出薑笑非背後凶手的人,會有事情需要自己幫忙?


    “我有個鄰居叫餘詩,他老公是船夫,在去年被小鬼子的炸彈給炸死了。他有個兒子叫田冒棠,平時偷雞摸狗的事情做了不少,所以領裏關係不大和睦。去年不知道怎麽回事,當了警察,三天兩頭帶人去那些對他偷雞摸狗事情阻止過的人家裏,每一戶都被他敲了一筆錢。”


    “我鄰居餘詩是個從小知理的人,也不知道怎麽出了這麽個叛逆的小子。餘詩知道事情後,說了田冒棠兩句,就被田冒棠抓起來打了一頓,罵餘詩字都不識幾個,還吃裏扒外來勸他這個兒子。還說餘詩講話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書香家的子弟,怎麽沒把他給培養出來啊。”


    說到這看了眼秦峰,“當時我出手把餘詩救下來,因為我看對方就是想活活打死他母親,也真不知道餘詩這麽好的人,她老公也是個老實純樸的,怎麽就生出這麽個孽種來。”


    秦峰點了點頭,“這種人是可惡,那麽你想我做什麽?懲罰田冒棠,把他抓起來?還是?”


    “我是感覺田冒棠這個人能當上警察很奇怪,一個平時偷雞摸狗的無賴,怎麽能成為警察?周圍的人誰不知道他德性,人品差,對母親又不孝順,警察局招人就不看個人情況的嗎?這樣的人成為警察,誰介紹擔保的?”薑向勇看了眼秦峰,“我可了解過,重慶成為陪都後,警察招人都嚴格起來了。”


    秦峰心中也在奇怪,沒想到薑向勇也有。


    “我請秦長官幫的忙,就是幫我調查下這中間會不會有事。另外如果中間沒事,那秦長官能不能關注下餘詩的事,一個人連養他的母親都不尊重,嫌棄母親不識字,還想活活打死母親,就這一點把百分之九十五左右的母親都給打倒了啊。”薑向勇說到最後,有些咬牙切齒,“要不是我大仇未報,這人的人頭我肯定拿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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