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還！唉！”五月二十二日早上，當省局把調查結果通報省內各分局的時候，霍光麵對這個早有預料到結果，除了歎息，也就無法再有別的話了。
“我們的努力，終究是付諸東流了嗎？”江成道看著這份通知，思考再三，毅然決然的撥通了老友的電話。
曹樂疑惑的看了看手機，雖然能猜到緣由，但是他還是問了出去：“喂？成道，怎麽了？”
江局長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的資料，一字一句的問道：“曹警督，為什麽閆碩的罪行並不明晰，疑罪從無，吳楠犯案證據確鑿，立刻逮捕起訴？”
曹樂挺了挺胸膛，中氣十足的回答他：“事實就是這樣，那一晚，因為實在太過倉促，這幾天又在全力調查這起案子，所以並沒有跟你解釋，根據省局的調查結果，閆碩並沒有實際的違法行為，也就和陳言智見過幾次麵。至於吳楠，錢和人都是他安排的，這一點他已經供認不諱，如果你想知道細節，都不用你來省城調檔案，我現在就發給你，發給任何對這個結果有異議的同誌。”
這個所謂有異議的同誌，自然指的是這件案子的前負責人，副局長霍光。能這麽說，看起來省局是公平公正的進行了調查過的。
“那好，你發過來吧......”江局長對這個老友知根知底，他敢這麽說，恐怕就算是動手腳了也不會讓旁人看出，但是這不是他們就此放棄的理由。
很快，曹樂就把省城的調查卷宗全部發了過來，正如老友所說，這起案子的調查結果他並發現沒什麽問題。除了那一晚迫於壓力把人證物證以及犯罪嫌疑人調到省城來，他也並沒有過什麽徇私枉法的行徑，所以自然說的理直氣壯，答的鏗鏘有力。
而為了不讓將來自己在江成道這個三十年的老友麵前丟臉，他甚至把那一晚沈青書會見閆碩的錄像也給調取了出來一並發去，反正他們談的都是不要讓閆碩個人的行為不要影響公司發展一類的話，聽來也並無不妥，自然該讓他看看。
不一會，這些檔案的電子檔就已經到達了江成道的電腦裏麵，霍光畢恭畢敬的詢問他：“局長，檔案我可否拷貝一份，我要去見一下薑世初。”
江局長點了點頭同意了霍光的要求：“去吧，去吧，下個月新天的案子審結，立刻調他回來，填上刑警隊隊長的空缺。”
“讓他一步直接去填張警官的位置，有點......不合規矩吧......”論資曆，臥底四年的世初是絕對有資格的，隻是畢竟下個月才能正式調回來，在旁人看來恐怕和空降一個上司差不多。
“唉，到時再說吧。”江局長也明白自己的心急，於是揮了揮手，讓霍光先離開了。
“啥啥啥！？這是啥？”當看見早間新聞頭條的時候，黎言的表現活像喜劇電影《人在囧途》裏麵的王寶強，不過也難怪，畢竟這起案子本身性質就很惡劣，且不說警察受賄，就是買凶殺人全國就沒幾起。如此跌宕起伏的劇情，三流小報的記者再加個諸如愛恨情仇、三角關係、遠古冤案的標簽，博人眼球，趁機發財豈不美哉。
看著手機上的新聞頭條，世初也冷笑了兩聲：“嗬嗬，前紅港刑警大隊隊長被槍殺一案今天水落石出，省局發文公告，係臨舟紅港分公司副總裁吳楠買凶殺人，其中緣由，已經調查清楚，不日將公布，現在吳楠已經被省公安局羈押，等待開庭審判。”
麵對這個結果，黎言隻能無力的拍了拍手掌：“這個替死鬼找的好啊，就是不知道，吳楠自己同不同意。”
“我覺得他倒是很樂意接受這個結果，早飯拿去。”剛才霍光聯係過二人了，帶著大批證據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突破口，而黎言還恬不知恥的讓他順便帶來兩份早飯。
黎言打開早飯，開始吃了起來：“說起來，給我們看的話，好像沒有什麽意義吧？”
“局裏麵大家都在查看，我帶來這裏隻不過想看看在你這個偵探的眼裏，會不會有別的什麽發現。”霍光自己也並沒有看過這些證據，安排好了局中的工作之後，立刻驅車趕往了這邊。
“等等，在客廳看吧，我拿連接線。”想來三個人圍著一個十二寸的電腦真的有什麽發現了也看不清，所以黎言索性拿出筆記本，連接到了客廳55寸的大彩電上麵。
“嘖，這好像，還真沒什麽問題。”三個人圍繞著這起案子的那些審訊錄像和口供通通看了一遍，他們的眉頭越來越緊鎖，感覺越來越不妙，並不是因為這起案子被做了手腳還是什麽的，而是整個審訊過程儼然一副天衣無縫的樣子，完全找不到一絲破綻。
霍光單手抱在胸前，另一隻手捏著自己的臉頰，深沉的說道：“無論是吳楠的認罪，還是師爺陳的證詞，全部嚴絲合縫，對的上，而且閆碩的線也確實沒有明確證據查出表明是他出的錢，他和張禮義有關係。”
“說起來，那個單獨的文件夾是什麽？”當黎言也沒有找到什麽破綻的時候，他也就隻能把目光放到了另一個地方，一個證據之外，單獨的文件夾。
“好像是，閆碩他們當晚被捕之後，省局有人來看過他們，臨舟公司的領導來著......”霍光並未看過這個錄像，如果他之前看了一遍，一定第一時間就會認出沈青書來。
就在這時，點門被打開了，麟逍拎著包走了進來：“中午好，誒！？你們在幹什麽？開電影大會嗎？”
“已經中午了？”這時霍光看了看手表，這才發現，九點出頭到這裏，現在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十分。
黎言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慵散的問道：“怎麽辦，看起來時間有，半個多小時，吃完飯再看還是看完再吃？”
“唔，先去吃個飯吧，順便稍微整理一下剛才的情報。”霍光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現在還是休息一會吧，一上午他們三個連個廁所都沒有上，就坐這裏看錄像和口供了。
四個人隨即出了門，頂著烈日實在難受，於是在黎言的提議下，他們在路邊找了一家肯德基，準備隨便點一點吃的對付一下就行了。
等餐的功夫，麟逍打聽起他們三個剛才的事情。如果是之前，霍光肯定一個字都不會說，不過現在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他藏不藏也無所謂，反正基本上是改變不了結果了，索性也就說了。
“原來你父親還跟閆碩是同學啊。”然而，他剛說完閆碩身上的疑點，就從少年的口中得知了一個已經食之無味的消息。
世初不耐煩的喝了一口飲料，冷冷的說道：“知道了又怎麽樣？宋麒文早就不在了，況且看這樣子，林椿瀟和麟逍與閆碩的交情遠遠不如衛尉。”
眼見薑警官有點不高興，麟逍知趣的調轉了話題：“不過，那個吳楠確實和衛叔叔不對付，我見過他幾麵，那種深深的敵意，我說不明白，但是可以看出他的態度哪怕是對我都很不好。”
就在黎言想要開口銳評吳楠這個工具人的時候，突然一個女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啊，宋麟逍同學？”
“誒？”“嘖！”“切！”“啊啦~是麟逍你的女友嗎？”
四個人反應各異，麟逍沒想到趙甯會出現在這裏，而同樣的，霍光對於這個從法律逃脫的犯人之女就顯得很不耐煩了，至於世初也是如此。唯一離譜的，就是黎言了，他明知道對方身份以及和自己的弟子僅僅是認識，卻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趙甯輕輕走過來，一眼掃過去：“額，這幾位是你的家人嗎？”
世初和麟逍的年齡看起來差不過五六歲，霍光光是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能看出他是個幹練老成的人。至於黎言，明明三十多歲的模樣，卻笑嘻嘻的拿著個兒童套餐的圖書在手中，完全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長的老還是童心未泯。
“我們的餐好了，我去拿。”霍光冷著臉站起來，向著櫃台走去，雖然和這個花樣少女無仇無怨，但是看她微笑的模樣他心中卻泛著惡心。
“我也去......”世初不高興的瞥了趙甯一眼後跟著霍光的腳步走了出去。
看著冷淡的二人，趙甯疑惑地歪了歪頭：“您好，我是宋麟逍的同班同學，我叫做趙甯。”
比起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氣的二人，黎言就顯得正常的多：“您好你好！我是他的，唔，課外輔導老師吧，我貴姓黎，單名一個言字，諾言的言。”
麟逍白了一眼黎言，不高興的說道：“黎先生，趙甯隻是我的同學，沒有什麽關係，請您不要亂說話招致別人的誤會。”
趙甯有禮貌的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沒想到下午沒課宋麟逍同學你還出來學習補課啊。”
“我們的努力，終究是付諸東流了嗎？”江成道看著這份通知，思考再三，毅然決然的撥通了老友的電話。
曹樂疑惑的看了看手機，雖然能猜到緣由，但是他還是問了出去：“喂？成道，怎麽了？”
江局長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的資料，一字一句的問道：“曹警督，為什麽閆碩的罪行並不明晰，疑罪從無，吳楠犯案證據確鑿，立刻逮捕起訴？”
曹樂挺了挺胸膛，中氣十足的回答他：“事實就是這樣，那一晚，因為實在太過倉促，這幾天又在全力調查這起案子，所以並沒有跟你解釋，根據省局的調查結果，閆碩並沒有實際的違法行為，也就和陳言智見過幾次麵。至於吳楠，錢和人都是他安排的，這一點他已經供認不諱，如果你想知道細節，都不用你來省城調檔案，我現在就發給你，發給任何對這個結果有異議的同誌。”
這個所謂有異議的同誌，自然指的是這件案子的前負責人，副局長霍光。能這麽說，看起來省局是公平公正的進行了調查過的。
“那好，你發過來吧......”江局長對這個老友知根知底，他敢這麽說，恐怕就算是動手腳了也不會讓旁人看出，但是這不是他們就此放棄的理由。
很快，曹樂就把省城的調查卷宗全部發了過來，正如老友所說，這起案子的調查結果他並發現沒什麽問題。除了那一晚迫於壓力把人證物證以及犯罪嫌疑人調到省城來，他也並沒有過什麽徇私枉法的行徑，所以自然說的理直氣壯，答的鏗鏘有力。
而為了不讓將來自己在江成道這個三十年的老友麵前丟臉，他甚至把那一晚沈青書會見閆碩的錄像也給調取了出來一並發去，反正他們談的都是不要讓閆碩個人的行為不要影響公司發展一類的話，聽來也並無不妥，自然該讓他看看。
不一會，這些檔案的電子檔就已經到達了江成道的電腦裏麵，霍光畢恭畢敬的詢問他：“局長，檔案我可否拷貝一份，我要去見一下薑世初。”
江局長點了點頭同意了霍光的要求：“去吧，去吧，下個月新天的案子審結，立刻調他回來，填上刑警隊隊長的空缺。”
“讓他一步直接去填張警官的位置，有點......不合規矩吧......”論資曆，臥底四年的世初是絕對有資格的，隻是畢竟下個月才能正式調回來，在旁人看來恐怕和空降一個上司差不多。
“唉，到時再說吧。”江局長也明白自己的心急，於是揮了揮手，讓霍光先離開了。
“啥啥啥！？這是啥？”當看見早間新聞頭條的時候，黎言的表現活像喜劇電影《人在囧途》裏麵的王寶強，不過也難怪，畢竟這起案子本身性質就很惡劣，且不說警察受賄，就是買凶殺人全國就沒幾起。如此跌宕起伏的劇情，三流小報的記者再加個諸如愛恨情仇、三角關係、遠古冤案的標簽，博人眼球，趁機發財豈不美哉。
看著手機上的新聞頭條，世初也冷笑了兩聲：“嗬嗬，前紅港刑警大隊隊長被槍殺一案今天水落石出，省局發文公告，係臨舟紅港分公司副總裁吳楠買凶殺人，其中緣由，已經調查清楚，不日將公布，現在吳楠已經被省公安局羈押，等待開庭審判。”
麵對這個結果，黎言隻能無力的拍了拍手掌：“這個替死鬼找的好啊，就是不知道，吳楠自己同不同意。”
“我覺得他倒是很樂意接受這個結果，早飯拿去。”剛才霍光聯係過二人了，帶著大批證據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突破口，而黎言還恬不知恥的讓他順便帶來兩份早飯。
黎言打開早飯，開始吃了起來：“說起來，給我們看的話，好像沒有什麽意義吧？”
“局裏麵大家都在查看，我帶來這裏隻不過想看看在你這個偵探的眼裏，會不會有別的什麽發現。”霍光自己也並沒有看過這些證據，安排好了局中的工作之後，立刻驅車趕往了這邊。
“等等，在客廳看吧，我拿連接線。”想來三個人圍著一個十二寸的電腦真的有什麽發現了也看不清，所以黎言索性拿出筆記本，連接到了客廳55寸的大彩電上麵。
“嘖，這好像，還真沒什麽問題。”三個人圍繞著這起案子的那些審訊錄像和口供通通看了一遍，他們的眉頭越來越緊鎖，感覺越來越不妙，並不是因為這起案子被做了手腳還是什麽的，而是整個審訊過程儼然一副天衣無縫的樣子，完全找不到一絲破綻。
霍光單手抱在胸前，另一隻手捏著自己的臉頰，深沉的說道：“無論是吳楠的認罪，還是師爺陳的證詞，全部嚴絲合縫，對的上，而且閆碩的線也確實沒有明確證據查出表明是他出的錢，他和張禮義有關係。”
“說起來，那個單獨的文件夾是什麽？”當黎言也沒有找到什麽破綻的時候，他也就隻能把目光放到了另一個地方，一個證據之外，單獨的文件夾。
“好像是，閆碩他們當晚被捕之後，省局有人來看過他們，臨舟公司的領導來著......”霍光並未看過這個錄像，如果他之前看了一遍，一定第一時間就會認出沈青書來。
就在這時，點門被打開了，麟逍拎著包走了進來：“中午好，誒！？你們在幹什麽？開電影大會嗎？”
“已經中午了？”這時霍光看了看手表，這才發現，九點出頭到這裏，現在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十分。
黎言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慵散的問道：“怎麽辦，看起來時間有，半個多小時，吃完飯再看還是看完再吃？”
“唔，先去吃個飯吧，順便稍微整理一下剛才的情報。”霍光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現在還是休息一會吧，一上午他們三個連個廁所都沒有上，就坐這裏看錄像和口供了。
四個人隨即出了門，頂著烈日實在難受，於是在黎言的提議下，他們在路邊找了一家肯德基，準備隨便點一點吃的對付一下就行了。
等餐的功夫，麟逍打聽起他們三個剛才的事情。如果是之前，霍光肯定一個字都不會說，不過現在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他藏不藏也無所謂，反正基本上是改變不了結果了，索性也就說了。
“原來你父親還跟閆碩是同學啊。”然而，他剛說完閆碩身上的疑點，就從少年的口中得知了一個已經食之無味的消息。
世初不耐煩的喝了一口飲料，冷冷的說道：“知道了又怎麽樣？宋麒文早就不在了，況且看這樣子，林椿瀟和麟逍與閆碩的交情遠遠不如衛尉。”
眼見薑警官有點不高興，麟逍知趣的調轉了話題：“不過，那個吳楠確實和衛叔叔不對付，我見過他幾麵，那種深深的敵意，我說不明白，但是可以看出他的態度哪怕是對我都很不好。”
就在黎言想要開口銳評吳楠這個工具人的時候，突然一個女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啊，宋麟逍同學？”
“誒？”“嘖！”“切！”“啊啦~是麟逍你的女友嗎？”
四個人反應各異，麟逍沒想到趙甯會出現在這裏，而同樣的，霍光對於這個從法律逃脫的犯人之女就顯得很不耐煩了，至於世初也是如此。唯一離譜的，就是黎言了，他明知道對方身份以及和自己的弟子僅僅是認識，卻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趙甯輕輕走過來，一眼掃過去：“額，這幾位是你的家人嗎？”
世初和麟逍的年齡看起來差不過五六歲，霍光光是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能看出他是個幹練老成的人。至於黎言，明明三十多歲的模樣，卻笑嘻嘻的拿著個兒童套餐的圖書在手中，完全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長的老還是童心未泯。
“我們的餐好了，我去拿。”霍光冷著臉站起來，向著櫃台走去，雖然和這個花樣少女無仇無怨，但是看她微笑的模樣他心中卻泛著惡心。
“我也去......”世初不高興的瞥了趙甯一眼後跟著霍光的腳步走了出去。
看著冷淡的二人，趙甯疑惑地歪了歪頭：“您好，我是宋麟逍的同班同學，我叫做趙甯。”
比起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氣的二人，黎言就顯得正常的多：“您好你好！我是他的，唔，課外輔導老師吧，我貴姓黎，單名一個言字，諾言的言。”
麟逍白了一眼黎言，不高興的說道：“黎先生，趙甯隻是我的同學，沒有什麽關係，請您不要亂說話招致別人的誤會。”
趙甯有禮貌的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沒想到下午沒課宋麟逍同學你還出來學習補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