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寧雲卿想提議不閉關,直接打過去,可師姐的武癡病犯了起來,直接打斷她的話,沉聲道:“幽冥神功尚未有人修至第十層,莫要忘了師父的遺願。”


    已經忘了師父遺願的寧雲卿急忙調了係統追溯,終於發現了為何師姐是個武癡,原來是因為有個武癡師父。她的武癡師父直至死前都未修成第十層,一直卡在第九層卡了三十多年,死前遺願更是希望繼承她衣缽的師姐妹二人可以修成幽冥神功第十層,終了她的憾事。難怪師姐一直努力練功,原來是個孝順徒弟,寧雲卿的眼眸越加溫柔,“師姐。”


    又是她喜歡的欽慕眼神,江沉月輕輕摸了師妹的頭,“我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叮囑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發上還留有愛人的餘溫,寧雲卿的唇輕輕挑起,柔聲喃喃:“你的心亂了。不過,我會幫你完成遺願。”


    ※


    江沉月閉關,宮中大權又落回二宮主寧雲卿的身上,趁著師姐不在,她自作主張將床榻搬到師姐香閨,把兩張床拚到一起,自己住了進去。


    夜夜嗅著愛人氣息,寧雲卿盤膝正坐,想到愛人就在身邊,心倒是極為平靜,不過一旬竟又摸出門道,直接到了第九層。而這時,正在閉關的江沉月卻想起了她。


    “師姐。”腦中閃過寧雲卿吻她的景象,江沉月剛剛穩住的心蕩了起來,一甩袖睜開了眸,“怎會想起她?”強壓下逆轉的氣流,江沉月逼著自己平靜,“不可功虧一簣。”合上眸,她又練了起來。


    “二宮主,山腳下發現江南謝家弟子蹤影。”


    寧雲卿聽著宮女稟告,淡聲回問:“可聽見些什麽?”


    宮女回道:“那些弟子似是在尋找謝二公子。”


    寧雲卿吩咐,“先不要打草驚蛇,看著便是。”


    “是。”宮女領命退去。


    又過了幾天,寧雲卿同宮女追問:“江南謝家的那些人可尋到了謝玉風?”


    宮女回道:“未曾,婢子們瞧他們路過謝二公子住過的村落,卻未走入。”


    這是偽裝的太好,連自己人都尋不出來了?寧雲卿嗤笑,“由他們去吧。山間多野狼,大抵尋不到了。”


    “是,婢子們瞧他們似也有放棄,改為詢問謝三公子的消息,不過除去知曉他在宮裏外,別的一概打探不出。”宮女道。


    照這意思,謝家家主若不是智障,應當要起疑了。看來,她也要著手布局了。寧雲卿應了一聲,“嗯。”揮揮手,命宮女去了。


    ※


    江南謝家,謝家莊。


    謝玉山聽聞弟子報訊,劍眉皺起,疑惑道:“三弟入宮後未有音訊傳出,怎生連在外接應的二弟也失了蹤影。莫非?”


    “莊主多慮了。”謝家莊的女管事花燭勸道,“二公子素來機警,大抵是為了避開幽冥宮的眼線,藏到了什麽地方。三公子你便更不用擔心,他那個模樣,又有哪個女子狠得下心傷他?”


    謝玉山覺得有理,但心裏還是擔憂,思忖道:“有備無患,幽冥宮這種魔教人人得而誅之,還是先將各派掌門請來,一同商議此事為好。”


    “是,小人這就去安排。”花燭轉過身,眉微微蹙了蹙。


    她走後,一直坐在椅上喝茶的謝家表小姐——謝玉燕輕輕開了口,“師兄,既然查不出兩位弟弟的音訊,不若我去幽冥宮走上一遭。”


    “燕兒?”謝玉燕與謝玉山師出同門,又是表親,可謂青梅竹馬,隻是謝玉山一心向武,俠義天下,對此倒是不靈感,隻擔憂她一個弱女子身入陷阱,勸道:“還是再等一等吧。”


    “兩位弟弟沒個音訊,我作為姐姐也擔心,再說你不知道消息,做事難免畏手畏腳。莫要忘了,師父可都誇過我輕功不遜於玉風,再說,我是個女子,比你們更容易混進幽冥宮裏。”謝玉燕笑道,望著謝玉山的眼裏含著脈脈情誼,“你不用多想,是我想去的,你欠不著我。”


    謝玉山聽得怪異,可師妹如此大義,他又怎麽能不動容,“萬事小心。”


    “等我的好消息吧。”謝玉燕彎了唇角,心道:欠了我這麽多,不信你這呆子不娶我。


    ※


    “謝家要將那些正道人士請去莊裏?”寧雲卿撚著紙條,麵帶揶揄笑意:還真是貼心,一個個的主動來送死,倒是省了她去找。“吩咐下去,三日後啟程,前往謝家莊,去會一會那些正道人士。”


    “是。”宮女領命退下。


    寧雲卿回到月閣,撫著師姐躺過的榻,眉目柔和,“既然你一心向武,那我便幫你除了煩憂。”


    ※


    是夜三更,雲霧遮住了月色,江沉月在昏暗無光的閉關房裏練著功,真氣自周身遊走,行到關鍵穴道卻截然頓住,她的心緒亂了,腦裏閃過一個畫麵,那個畫麵帶著鮮紅,有血,還是寧雲卿的血。趁她不在,江南謝家莊莊主謝玉山帶著一縱道貌岸然的武林正派闖進宮裏,寧雲卿殊死相鬥,礙於寡不敵眾,寧雲卿被謝玉山一劍刺中心脈,倒在了血泊裏。


    “雲卿!”猛地睜開眸子,江沉月看著黑色,驚覺自己竟一身的汗。好靜,靜到沒有人煙,現實與夢境交換,江沉月的心微微顫慄,那不會是真的!真氣騰出,震碎了屋舍門扉,江沉月運著輕功飛了出去。


    “雲卿。”心裏默念著相依相伴的名諱,轉瞬間她便來到雲閣,破窗而入,竟是一室寂靜,聞不到一絲聲響。眉緊蹙,江沉月瘋了一般挨間搜尋,掀翻了數張桌木。聲響巨大,驚了巡夜的宮女,宮女摸索著上了閣樓,看到樓內女子,竟是怔得鬆了手中燈籠。


    她瞧到了一個女子,一個僅著著裏衣的女子,頭髮鬆散,跌坐在地上,目光猩紅卻又沁滿哀傷。透著暗淡燭光,那雙如月色般的眸裏還帶了絲晶瑩。這樣一個韻著恨與悲的女子,竟然是她那從未有過冷傲神情外的大宮主江沉月。


    “大宮主。”宮女顫音喚著,想不出不可一世的大宮主怎會有這樣的神情,更擔憂瞧到大宮主失態的自己會被封口,腿一軟便跪了下去,身子瑟瑟發抖。


    江沉月瞥了她一眼,瞧是宮裏的婢女,目光一寒,沉聲道:“你還活著?雲卿呢?”


    宮女顫得越加厲害,不解得回道:“二宮主在月閣……”話未說完,竟覺微風拂過,再抬頭身前已無人影。


    見鬼了?宮女撫了撫胸口,提著燈籠飛一般得逃了出去。


    ※


    江沉月落至月閣,閣內依舊靜謐,因著輕功超絕,她的步伐輕不可聞,瞧見自己的香榻闊了一倍,她麵帶無奈,再見著躺在榻上酣睡的女子,心更是從未有過的軟和。


    雲卿還活著。江沉月輕步走近,抬手撫向寧雲卿的臉,正待這時,背對著她的寧雲卿反手攻向了她。兩人過了三個回合,寧雲卿瞧見江沉月的臉,猛然收回了手,驚道:“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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