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絮絮叨叨:“下次若是再叫我發現你還這樣,你就給我再躺一個月。”


    真是,氣死了!


    夏溶月笑:“是是是,王爺教訓的是,臣妾下次不敢了,若是還有下次,王爺盡管罰臣妾下不來床。”


    李落瞠目結舌。得,這個小妖精,就連口頭上的本事也見長了!


    為了不吵醒安平,夏溶月和李落兩人默默走了出去。迎著外頭的涼風,李落很自然的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搭在了她的身上。


    夏溶月沒有拒絕,她攏攏披風:“李落,你說,最近的日子為何這樣和平?”


    李落輕笑:“怎麽,你還不喜歡和平了?”


    這小妖精,可是說自己最熱愛和平的。


    “喜歡是喜歡,隻是覺得這樣的日子不長久。”夏溶月嘆氣,“咱們都知道,咱們是和平不了的。”


    恭王如今已經是站到對立麵去了,而皇帝的意思尚且不明,未來幾年內或許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可十幾年內,定有一場腥風血雨。


    “我近期在招兵。”李落道。


    “我知曉。”夏溶月道,“可惜我不大懂這些,不能替你分憂。”


    其他的小聰明,或許夏溶月還能幫上些忙,可是用兵之道,她可是一竅不通了。


    “我最近遇見了一樁麻煩事。”提起分憂,李落輕嘆了一口氣,“最近有個極其有才華的人,隻可惜,此人不願從軍。”


    李落覺得有才華的人?夏溶月來了興趣,這樣一個人,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李落,我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能叫李落覺得可惜。


    5


    第409章 長相


    雖然已是十二月隆冬,但草屋外頭的流水聲潺潺,沒有半分停息的模樣。


    草屋外種著一片竹林,竹葉泛黃,卻隱隱透著綠意。此處,似乎與外頭的隆冬隔絕,有幾分春的氣息。


    要不是山間的積雪沒過腳踝,夏溶月真不會覺得這裏是冬季。


    不過,山間的溫度,比山下要低的多。


    “夏溶月,你累不累?”李落不知第幾次問道。


    夏溶月一身輕裝,外頭的大麾已經脫去,可額間還是隱隱冒汗:“我不累。”


    可是,喘氣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李落二話不說,扛起她扔在背上就朝山上爬去。


    “李落你不累的啊?”夏溶月皺眉,卻也沒有掙紮著要下來。


    這裏山路陡峭的很,要是她掙紮兩下,沒準自己和他都要滾下去。


    “累,你又胖了。”李落背著她,反倒是走快了。


    若不是照顧夏溶月的速度,他現在應當到了。


    夏溶月皺眉:“你瞧,你比方才走的更快,這隻能說明我輕。”


    李落笑:“那就抱緊我,咱們衝上去。”


    跟在後頭的聊雲和九墨也快了起來。他們都有功夫在身上,不怕李落的速度太快。


    夏溶月:“”合著自己這樣辛苦的爬山,原來是爬給自己看的。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啊!


    早知道一開始就讓李落背好了。夏溶月想,以後自己一定這樣幹!


    不出一刻鍾的功夫,李落就放下夏溶月,站在了草屋外。


    他看著草屋門,有些猶豫。他沒忘記,上次來的時候,裏頭一盆涼水就潑了出來。


    若不是九墨的反應快,他要麽就要被淋一身水,要麽就要暴露自己會功夫的事實。


    今日,不知道裏頭那個人又會玩什麽花樣。


    他沒有猶豫太久,扣了扣門:“前輩?”


    這回,裏頭很直爽的說道:“沒人。”


    夏溶月:“”這位的性子,可真是夠直的啊。


    於是,夏溶月上前兩步,噔噔噔的將門敲響:“送午飯的,開門。”


    “夏”李落剛想勸夏溶月放棄,誰知道,‘吱呀’一聲,門開了。


    “午飯是什麽?”裏頭探出一個腦袋。


    裏頭那個腦袋第一眼看見外頭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就有了退出去的意思,可看見李落,仿佛就不太高興了。


    “晉王爺,您怎麽又來了?老夫說過,不想見您,草屋寒涼,還請您回。”


    也不知李落是不是和他有過什麽過節,總而言之,他對李落說話十分的不客氣。


    見他不待見自己,李落拂袖,就要離開。


    他不強人所難,既然此人不願意看見自己,他雖然惜才,卻也不想強求。


    夏溶月忙扯住李落,笑著對裏頭那個腦袋道:“居有竹,食有肉,豈不美哉?”


    聽她這句話,門才徹底開了,裏頭那個腦袋也徹底露在了夏溶月的麵前。


    他的長相確實叫人有些忍俊不禁。


    原本隻看見一個腦袋,夏溶月以為裏頭的人應該是挺高的,可誰知,門一開,夏溶月才發現他是站在了一個高板凳上。


    身量不足夏溶月頸間,可頭,卻足足比夏溶月大了半個。


    就好比一個人頭上頂著一個西瓜那樣的怪異,叫人不禁覺得他隨時可能頭重腳輕的跌到地上去。


    5


    第410章 受騙


    不過,最起碼的尊重夏溶月是知道的。


    她沒有表露出任何好奇或者探究的表情,而是像一個老朋友一樣,笑道:“朱夫子,幸會。”


    在來時,夏溶月就聽李落說起這個人。運籌帷幄,卻隱居於山林,知曉天下事,卻是事不關己。


    人稱他為朱夫子,而李落尊稱他一聲前輩。


    不過,就憑他看上去的歲數,也當得起一聲前輩了。


    看他花白的頭髮,夏溶月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要維持自己臉上的笑意,也挺難。


    朱夫子先是愣了一下,轉而嚴肅:“怎麽?你是打算用一個姑娘來賄賂我?”


    他看著李落,眼裏射出淩厲來。顯然,他是極其厭惡這樣做的。


    “此是吾妻,非賄賂所用。”李落麵對朱夫子的不善,首次回了過去。


    他不反駁朱夫子的話,並不代表每一句話都不反駁。這一句,他就聽不下去。


    朱夫子的臉色好了一些:“原來是妻。那麽,進來。”


    首次,朱夫子請李落進他的草屋裏。李落覺得心裏詫異的很,卻斂去了臉上的驚異。


    他知道,這種人,是最不喜歡被人揣測的。


    “你一個女娃娃,也要學人家來當說客?”朱夫子問道,將裏頭的煤炭盡數滅了去。


    這明顯是不太歡喜的意思。


    夏溶月臉上的笑意消散了些:“說客?我不是來當說客的。”


    她深諳談判的道理,李落惜才,可是她不惜,在她的眼裏,隻有可用和不可用。


    朱夫子的臉上閃過一抹稀奇:“哦?沒想到你竟是個伶牙俐齒的,你倒是說說,你是來做什麽的?”


    不是說客,他就不信,那能是來幹什麽的?


    “你覺得,你有什麽特殊的能力,能讓我來做說客?”夏溶月揚眉,將跋扈寫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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