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需要記住一點,我不會是你的弱勢,也不會容許自己給你扯後腿,不需要特殊照顧,不需要特別眼光,就夠了。”


    夏溶月看著李落,目光灼灼的說了一大段話。


    下一刻,她就被李落擁進懷中,耳邊是他溫潤的聲音:“我李落今生得你,何其有幸。”


    第238章 學不大度


    “和你說這麽多,就是告訴你,我夏溶月不弱罷了。”夏溶月被李落突然的情話觸動,別扭道,“瞧瞧你,還以為我是為你說什麽話。”


    李落將她勒得更緊了些。


    “斷氣了斷氣了。”夏溶月嗔道,推開他,站了起來。


    也不知,這樣的和睦,能維持到幾時去。夏溶月看著李落那張俊逸的臉,心裏默默嘆了一口氣。


    晚膳,夏溶月沒有等到李落來,卻等來了九墨。


    “今兒王爺不上姑娘這裏來,叫我告訴姑娘一聲。”九墨瞧著夏溶月的臉色,沒有看出她有什麽變化。


    夏溶月看著桌上的一套碧玉手鐲,有些走神。


    那是李落讓九墨送給自己的,是補償麽?她在心裏冷笑。


    嗬,她才不需要什麽補償。


    “多謝王爺費心了。”夏溶月的語氣很淡,九墨終究是感覺出了她心裏的不愉快。


    九墨賠笑:“橫豎明兒早上王爺是過來的,要同姑娘一起用膳。”


    “知道了。”夏溶月隻覺得自己的心好累。


    她擺擺手,也沒有管桌上呈著的兩隻玉鐲,徑直往裏屋走去。


    九墨嘆了一口氣,回去復命了。


    夏溶月心口像堵著一塊紗布,進不進出不出,叫她覺得礙的慌。其實她早知道今天李落會歇在別處。


    夏溶月坐在床頭,歪在枕頭上,苦笑。


    那是宮裏派來的兩個人,若是李落一處也不去,就是在打皇帝的臉。他現在不能這樣做,不能叫皇帝疑心。


    原先是他病著,現在他的後院裏有了自己,就斷不能再用病著的藉口了。


    明明知道他是無奈,可夏溶月依舊覺得心裏不痛快。直到李落派人送來那對玉鐲,她的心裏就不痛快到了極致。


    他以為自己是誰?一對玉鐲就能打發的麽?這是否將自己想得太過膚淺了呢?


    夏溶月覺得鼻子有點酸,可她依舊不讓自己哭出來。


    哭有什麽用?哭就能解決問題麽?早就不該動這樣的心思,這裏哪裏是自己能夠左右的?


    難道他日後變心,自己還有辦法對付他不成?


    “姑娘。”白蓮見夏溶月難受的緊,忙上前勸道:“姑娘不必傷懷,王爺使人來瞧您,正是說明心裏有您呢?王爺貴為皇子,後院哪裏能沒有幾個人?獨寵是萬萬要不得的。”


    夏溶月心裏愈發難受了。


    瞧瞧,你瞧瞧,這才是這裏的女性最應該擺出的姿態。大度,有禮,寬和,就連知道別人即將爬上他的床也得笑著。或許,自己還要學著笑著送人上榻呢!


    “知道了,你出去吧。”夏溶月冷冷道。


    白蓮張嘴,還想說些什麽,見夏溶月實在不願聽,就將房中的丫鬟全部打發走,留下夏溶月一個人待著。


    叫姑娘靜一靜也好。白蓮想,靜一靜她就想明白了。


    夏溶月原本想就這樣睡一個晚上,明天就什麽也不記得了,可翻來覆去,她睡不著。


    於是,她披上件衣服,坐在了窗邊。


    外頭是皎潔的月亮,很圓,很亮。


    可那月亮,卻叫夏溶月覺得自己心裏可笑的荒涼。


    原來,在這個世界裏,自己還是那麽可笑的蒼白。


    此情此景,倒叫她想起一首詩來。


    第239章 醋生圓滿了


    夏溶月輕聲,一字一句的念道:“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成為更新的荒涼。”


    她開口的聲音,恰好掩飾了身後窗戶開啟的聲音。


    靜靜的坐著,夏溶月愈發覺得傷感,情難自掩,她輕輕唱了起來:“開始總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願然後總有輕輕淺淺挑挑揀揀你煩和我嫌最終總會冷冷淡淡星星點點你厭和我怨。”


    歌聲掩飾著腳步聲,有人慢慢走到了她的身後。


    夏溶月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男人追究新鮮,女人求安全,不過人性弱點。”


    “唱夠了?”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來,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坐在風口上,待會該著涼了。”


    夏溶月猛的抬頭,看見的就是李落那張並不高興的臉。


    他?他怎麽回來了?


    “不歡迎我?”李落借著月光,瞧見她臉上的水光,愈發不高興。


    “沒有。”一時間,夏溶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他怎麽就回來了呢?


    “既然歡迎我,又被我撞見你編排我,你說,你該怎麽辦?”李落半惱道。


    明明自己叫九墨送一對鐲子叫她安心,她怎麽就賭氣坐在風口上了呢?


    想著,他將夏溶月拎起來,丟上床,裹進了被子裏。


    夏溶月探出一個腦袋,一改開始的哀傷:“你怎麽不在那裏待著?”


    “悶得慌。”


    夏溶月就低著頭往他身下瞧,口無遮攔:“莫不是你那東西不行?”


    李落鑽進被子裏,咬牙切齒:“你要不要試一試,再來說我行不行?”


    這個女人,自己不在就抹眼淚,自己在吧,她就得勁了!


    “那你不去睡她了?”夏溶月不依不饒。


    “脂粉味太重,本王睡不安穩。”李落答道。


    至於他究竟為什麽回來,他自己心裏清楚。


    “怎麽好端端的坐在那裏哭?”李落伸手,抹去了夏溶月眼角的淚痕。


    夏溶月嘴硬:“我沒有哭,隻是被風吹了眼睛。”


    “那首酸詩和那支怨曲又是什麽?”李落有些想笑。


    不過還是要給夏溶月留一些麵子的,笑就算了,先忍著罷。


    夏溶月:“”就不能給點麵子了?人艱不拆啊大哥!


    “我酸了。”夏溶月見他全都聽見了,索性不隱藏,“等我唱完那首歌,就準備提刀砍你去。”


    吃醋,也得霸氣些。


    “砍我?”李落瞥了她一眼,帶著十足的挑釁,“就你?”


    “我怎麽了?”夏溶月瞪著他,不許他說出接下來的話。


    李落便笑:“不早了,早些睡,明兒我得早些過去,再過來。”


    過去再過來?夏溶月隻一想,就明白了李落的意思。


    合著,這傢夥是偷著溜過來的。


    夏溶月的好奇之心熊熊燃起:“你用了什麽法子,告訴給我聽一聽唄。”


    側身看向李落,眼裏有著一萬種好奇。


    李落無奈:“就是將所有人摒退,再用了一點點迷香。”


    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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