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瞧著,於慕歌不免有些出神。


    李落心中難免有些不喜。他跨步上前,擋在了二人中央,坐了下來。


    看什麽看,這是他帶來的人,就是他的人,於慕歌他一個外人,看自己的人做什麽!


    就連夏溶月都感覺到了李落周身冰冷的氣息。


    可偏偏有人不放在眼裏。於慕歌見李落坐在自己和夏溶月中間,立刻起身,坐到了夏溶月的另一邊:“姐,你可不需要怕他。”


    於慕歌一本正經的和夏溶月分析:“他雖為皇子,但也是有許多局限的。比如,要是讓他的皇帝爹知道他在江湖上構建勢力,怕他就要倒大黴了。”


    這話很是在理,夏溶月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天子高高在上,最怕的就是下麵功高蓋主,或者暗自結營。這對於皇權的高度集中是有著莫大的威脅的。


    “況且,他還裝病欺君罔上。”於慕歌看著李落,挑釁道,“哪一條,都能叫他萬劫不復。”


    “可惜,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夏溶月倒是比李落先不高興了起來。


    不說別的,李落會暴露,多半是因為自己。要是他因為自己丟了性命夏溶月越發的不高興了。


    “沒事,這繩子我能解。”於慕歌看著夏溶月的臉色微變,以為她是受到了什麽威脅,當即開口道。


    第110章 眼熟


    他派人在夏府尋了夏溶月這樣久,後來聽說她被送去了六皇子殿,天知道他心頭有多麽的不利落。


    定是這六皇子近色又不願負責,才會叫那夏相賊人送她入虎口。


    哼,夏相也不是個好東西。


    夏溶月聽見這話,站起身來,隻留下了一句話:“我想,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她慢慢往前走著,白蓮跟在她的身後。二人不發一語,背影卻真真切切的能讓人感覺到一種落寞。


    夏溶月說這句話,倒不是說要護著李落,而是李落不保,她自己也保不住自己。用一個比喻來說,夏溶月就是李落的影子,若是實物都不在了,一個影子還要如何存在?


    從個人情感角度來說,夏溶月也的的確確不希望李落受到傷害。至於為什麽,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這話叫李落聽了,散去了滿心的不痛快。


    他也起身,沖於慕歌笑道:“若是你想要這消息散出去,你大可以試試,我們之間到底是誰的手段更強。”


    於慕歌知道自己的身份又如何。他沒有證據,還能強行將罪過加給自己不成?


    至於輿論,那是可以控製的,誰的手段高,誰就是輿論的主宰者。


    “告辭。”李落抱拳,揮袖離開。


    於慕歌看著遠處,默默道了句:“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又要離開我麽。”


    他捏緊了拳,將手背在身後:“不會的,我不會再允許這件事發生,絕對不會!”


    夏溶月回到來時的馬車上,靠在馬車上的軟靠墊上,閉目養神。


    這個於慕歌,到底自己在哪裏見過呢?夏溶月怎麽也想不起來。


    不到半刻鍾,她聽見有人上了馬車。不用睜眼夏溶月也知道,是李落。


    “回府?”李落坐下,問夏溶月道。


    “嗯。”夏溶月覺得這一趟當真是無聊透頂,“欠我一頓飯。”


    這一趟,是被李落誆來的,夏溶月心裏明鏡似的。隻是,李落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夏溶月不明白。


    “除了這張嘴,你還記得什麽?”李落笑。


    “還有胃。”夏溶月回答的不假思索。


    李落默,確實,她還記得她的肚子。


    “爺,您今日巴巴的誆我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呢?”夏溶月幹脆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反正自己是想不明白了,總憋在心裏,也怪難受的,不如直接問出來,還爽利些。


    李落抿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夏溶月的這個問題。


    誆她出來,自己確實是存了私心。他想要看看,夏溶月見到那人會是什麽反應。


    可他們好像確實是不認識。


    但,聽於慕歌的語氣,他倒像是調查過夏溶月。


    難道說李落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件事,還得派人去好好查一查才是。


    “爺?”見李落久久不回答自己,夏溶月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你看那於慕歌,不覺得眼熟?”李落反問她道。


    這個女人,怎麽在某些事情上就這麽遲鈍呢?


    眼熟?李落怎麽知道我見他眼熟?夏溶月倒是愣住了。


    第111章 齷齪


    “怎麽?自己的臉都看不出來?”李落見夏溶月的樣子,就知道她定是沒有明白這其中的原委。


    他該說夏溶月什麽好呢。


    “我的臉?”夏溶月下意識的抬手去摸自己的臉,很快明白李落的意思。


    那於慕歌,竟是和自己長相有五六分相似!


    怎麽會這樣?


    難道說這真的是個巧合?


    於慕歌,於慕歌,歌


    夏溶月突然想起那塊玉佩,那上麵寫著的,可不就是一個‘歌’字麽!


    慕歌,難道說


    “你已經想到了。”李落見夏溶月神色變換,料想她已經有了想法。


    夏溶月點頭:“我之前就懷疑我並非夏相所出,這樣說來,倒是有跡可循。”


    她並沒有告訴李落玉佩的事情,這件事,夏溶月總覺得有蹊蹺。


    如果於慕歌真的是自己同母的弟弟,也就是說戚歌背著夏相生了一個孩子。


    可是之前白蓮告訴過自己,戚歌是在自己十四歲那年病逝的。於慕歌比自己也就隻小了四歲,自己從未聽說過和他有關的任何風聲。


    或許,於慕歌隻是戚家的旁支?


    不可能,單從一個歌字,這個人就很有可能和戚歌有聯繫。


    怎麽想,夏溶月都覺得不對勁。


    “當年的事情,的確很蹊蹺。”李落調查過夏溶月的事情,對於夏府的一些事情略有耳聞。


    “你知道?”夏溶月追問道。


    她知道的那些事,多半都是白蓮告訴她的。白蓮不過是個丫鬟,當年還小,自然是什麽都不了解。


    事情的緣由,夏溶月多半是不知的。


    李落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自己的家事,居然還要問他這個外人。


    不過他還是開口告訴給夏溶月聽:“當初你娘,也就是前夏夫人,乃是戚家最得寵的姑娘。而夏相,不過就是個尚未提點的小官。”


    說到這裏,李落沒有再說下去。


    他知道,以夏溶月的智慧,到這裏足夠了。


    夏溶月也確實聽明白。


    戚家,可是政壇上的台柱子,而夏相在戚家這個龐然大物麵前,不過螻蟻。戚家為什麽要把女兒嫁給夏相,就顯得很明白。


    “這裏麵,可是有什麽齷蹉名堂。”保險起見,夏溶月還是低聲問了一句。心裏頭突然對那琢玉佩的人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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