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自己一定要忍著這個女人的囂張,她囂張不了太久的,囂張不了太久的。


    思夢郡主捏緊自己的拳頭,反正是自己的也跑不掉,就大度的讓她一回好了:“落哥哥,我先走了。”


    說完,她竟是一步不停的離開了這裏。


    母親說了,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留幾分餘地,自己可不能無理取鬧。放他一放,對自己,對他,都是一件好事。


    思夢郡主這樣爽快的離開,叫夏溶月吃了一驚。這個女人,怎麽突然變聰明了,還知道以退為進?


    手中一空,是李落站了起來,他看著自己,神情複雜。


    夏溶月心中咯噔一下,這是要……過河拆橋?


    就知道這個傢夥是在利用自己演戲!夏溶月原本好起來的心情瞬間消散,她更氣了,抱著枕頭,再次麵朝牆躺了下去。


    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李落:“……”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又氣了?為什麽女人會生氣?


    見夏溶月隻留給自己一個背影,李落抿唇,眸子一點點沉下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要將一切看得見的東西給吞下去。


    半晌,夏溶月聽見他冷笑一聲,踱著步子離開了這裏。


    直到夜色微沉,李落才回來。


    他淡淡的掃了在榻上連姿勢都沒有變過的夏溶月,臉色更冷了。叫婢女調好香,就將人全部都轟了出去。


    李落正煩躁著,某個毫不知情的傢夥卻睡得正香。


    然後……她有些餓了。


    夏溶月睜開眼,看了一會兒牆壁,才慢慢爬起身,伸了個懶腰。


    越睡越困,她想著,剛起身,就看見了李落明顯不悅的臉。


    糟了,自己把他給忘了。


    夏溶月揉著自己的眼睛,裝出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模樣:“晚上好。”


    有些人明顯不領她的情,陰沉的臉始終沒有變過。


    得嘞,自己不生氣了,他反而生氣了。睡醒了的夏溶月沒有開始那樣的氣憤,心情好上了不少。


    不以他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是夏溶月的人生信條。六皇子要軟禁自己,也要看他軟禁得住不。


    好像是軟禁得住的,嗬嗬。


    夏溶月見李落換了套日常的衣服,就知道他估計是在別處吃過飯還洗過澡回來的。她眼珠一轉,找到了一個話題:“我被你關在這裏,我要去哪洗漱?”


    她就不信,李落會說在這。


    “在這。”


    ……您贏了。


    “可是男女有別,我在這裏…怕是不好吧。”夏溶月提醒他禮法,他不是最遵從禮法的麽?怎麽突然就忘了。


    “對你沒興趣。”


    ……這樣聊天,六皇子,您是會沒朋友的!


    夏溶月表示這話她沒法接下去了,叫來白蓮,讓她喚人幫自己打水。


    好呀,就在這裏,我倒是看看是我先支持不住,還是你李落先敗下陣來!


    白蓮命人打水進來,看著夏溶月,神情複雜。


    六皇子可是在這裏呢?要是姑娘在這裏……著實有礙禮法,況且這也太胡來了。


    她與夏溶月日日處在一塊,自然是知道六皇子與自家姑娘之間‘清清白白’,可是姑娘要是真的在這裏沐浴,那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白蓮張口,想要勸夏溶月,卻聽見耳邊一句話幽幽響起:“白蓮,你先出去。”


    第96章 玉佩


    “姑娘。”白蓮緊捏著手中一隻舀水的瓢,急的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怎麽辦呢?有什麽辦法能說服姑娘呢?


    “白蓮,你說過,我的話你都會聽。”夏溶月將她手中的瓢拿下來,儼然是催促她離開了。


    白蓮咬咬牙,低聲道:“姑娘,我們遲早是會出去的,您不能斷送了自己的前途!”


    說完,低著頭,退後兩步,才轉身離開。


    夏溶月看著白蓮的背影,將水瓢捏在手裏。


    真是奇怪,按理來說,白蓮不過是個丫鬟,為何她這樣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自己能出去呢?


    就連自己這個當主子的,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出六皇子殿,她一個丫鬟,哪裏來的這樣大的底氣?


    夏溶月盯著水麵,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咳咳。”某些人卻有些坐不住了,盡管夏溶月什麽動作都沒有,隻是拿著水瓢看著水麵發著呆,可他總覺得坐立難安。


    他想起有一次在夏府看見過的風光……


    “我出去走走。”李落起身,沒有看夏溶月一眼,拔腿就自己去開了門,大步走了出去。


    夏溶月隻看見了他微紅的耳尖和略顯淩亂的步伐。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就知道這傢夥受不了,要他待在這裏,怕是比要自己繡花還困難。


    鎖好門,夏溶月解開衣服,看著自己胸前的一塊玉佩,又有些走神。


    這塊玉佩的成色很好,就算是夏溶月不懂玉,也知道它的珍貴。


    從自己到這個世界來開始,這塊玉佩就一直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從沒有離過身。


    夏溶月不喜歡這些裝飾品,一度想要將這塊玉佩收起來,卻每每被白蓮攔住。理由永遠隻有一個,這是她親生母親的遺物,絕對不能摘下來。


    這塊玉佩整體呈現一種通透的碧,上麵隻繪著一個‘歌’字,沒有其他的花紋,說不上質樸,但是給人一種極其沉重的感覺。


    ‘歌’字雕得很粗糙,卻並不粗製濫造,看得出來是花了心思的。雕琢的手法不圓潤,不像是出自琢玉者,倒像是一個門外漢雕刻的。


    夏溶月掂著自己手中的玉佩,玉佩的沁涼涼進了骨頭裏。


    上好的玉佩,卻是讓一個門外漢來雕刻,或多或少都有些浪費。但換一種角度來說,雕刻這塊玉佩的人,應當就是這塊玉佩原本的主人。


    貼身帶著的玉佩。夏溶月想到這一點,眸子一點點亮了起來。這個送玉佩的人,和原本夏溶月母親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雕刻一塊玉佩送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女人做的事情,也就是說,這塊玉佩是男人送的。換句話說,有一個男人和母親關係不明。


    而能有這樣精巧心思的人,夏溶月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那個夏相做出來的事情。


    她的眸子更亮了,好像之前自己說自己不是夏相女兒的時候,夏相莫名的激動。這樣看來,一切就都成立了。


    夏溶月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大堆夏相強搶民女的情節。


    等等,還有不對的地方。


    戚歌可不是什麽民女,她是戚家的女兒,絕不是夏相想動就能動的。況且單從這一塊玉佩來看,送玉佩人的身份也不會低。


    夏溶月覺得原本清晰的思路又亂了,現在隻能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夏相的女兒。


    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如此複雜呢?夏溶月慢慢沉進水中,熱水燙得她更加清醒。對了,還有白蓮。


    白蓮一定是知道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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