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在懷,投資商拿過一瓶紅酒直接塞到餘靜手裏大笑著說:“你這來晚了,要罰酒啊!”說完,投資商的手就順著餘靜的大腿摸了進去。


    見怪不怪的餘靜佯怒地嗔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撒嬌似的問:“你還記得你說的話不?”


    堅挺著將手再次摸進她的大腿,投資商的臉似有似無地在餘靜胸前的渾圓處磨蹭,信誓旦旦地說:“當然記得。”


    不耐煩地將他的頭掰向一邊,餘靜衝著何念努了努嘴。


    投資商會意,正襟危坐後認真地對餘靜說:“這事我自己說了不算啊,還是要看看吳導的意思。”


    話雖然是對餘靜說的,在座的每個人可都聽得清楚。投資商笑著看向吳辰,餘靜則嬌笑著對何念說:“還不快向吳導敬酒!”


    得到提醒,何念沉穩地給自己倒了杯酒舉起來衝著吳辰一笑說:“吳導,我敬您一杯。”


    端著酒杯的青年笑得很自然,仿佛與他已相識多年。吳辰剛要端起酒杯,手卻被對方握住了,男人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


    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回來,何念微微一笑,叮囑似的說了一句:“您胃不好,以茶代酒吧。”說完,青年仰頭將杯子裏的紅酒喝了個幹淨。


    包房裏因為何念這種自作主張的做法變得鴉雀無聲,餘靜的笑容斂去,而投資商的臉上甚至帶了怒色。


    手背還留有青年手掌的溫度,在眾人的沉默中,不苟言笑的吳辰端起旁邊的水喝了下去。


    吳辰的這個動作將包房的尷尬一下子打破了,餘靜率先反應過來,環抱住投資商的脖子低笑著說:“那現在能定下來了麽?”


    這天晚上,何念除了敬了吳辰一杯酒外再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在吳辰眼裏,兩個人不過剛認識,他不能顯得太過熱情。過猶不及,何念很清楚這個道理。


    他拿到了男二號的角色,餘靜則被灌得爛醉如泥,何念很感激這個率性的女人。扶著她到了停車場,助理趕緊跑過來接過她送上了車。


    餘靜的助理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姑娘,跟著餘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看餘靜醉成那個樣子,助理不好意思地對何念說:“我載她回家,你自己出去打車吧。”


    何念點了點頭叮囑了句路上小心,助理開車載著餘靜走了。車子剛駛出地下停車場,原本醉成爛泥躺在後車座上的餘靜突然坐了起來。眼中一片清明,完全不見醉色。從包裏掏出一支煙點上,餘靜深深地吸了一口。


    助理對餘靜的一係列動作完全不感到驚訝,她從前車鏡看了看餘靜的臉色問道:“餘姐,回家麽?”


    又吸了一口煙,餘靜的精神似乎變得好了些。捏了捏眉心,餘靜淡淡地應了聲“嗯”。


    何念出了地下停車庫,走到公交站牌下準備坐公交車回家。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他的麵前,何念眸光一閃。等車窗漸漸落下露出男人英俊的側臉時,他抿唇又笑了起來。


    青年的笑容並沒有把他感染,吳辰仍舊一副冰山臉地說:“我送你吧。”


    對方既然提出這樣的邀請,何念沒有不好意思。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他不鹹不淡地感激了一句並報了地址。


    吳辰發動車子,按照何念說的地址開車。何念上車後就一直掰著手指不知在數什麽,吳辰斜睨了他一眼問:“我們以前合作過?”


    從剛見麵到現在,何念就給他一種兩人似乎認識了許久的感覺。


    “沒,但是看過你拍的電影,我是你的忠實粉絲。”雙手交疊握住,何念禮貌地笑著說。何念說的是實話,吳辰比他出道要早了五六年。他還在電影學院的時候,吳辰在國內的電影節上已經小露鋒芒了。而現在,吳辰在國外某些大型電影節上也已經頗有名氣。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抿了抿唇,吳辰沒有再說話。他不說話的時候,深刻的麵部線條隱隱透著一股寒意。見他沉默,何念也沒有再多說,等車子途徑一家粥鋪的時候他喊了停車。


    男人似乎為他的行為不解,何念解開安全帶,抬頭沖他解釋道:“今晚上光喝酒沒吃飯,我去喝碗粥,你要不要一起來?我請你,就當謝謝你今晚送我回家。”


    吳辰本想拒絕,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跟著他下了車。


    這家粥鋪挺小但很幹淨,何念是這裏的常客。見他進來,老闆娘笑眯眯地領著他倆去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了。


    香氣撲鼻的粥很快上來了,何念遞給吳辰一把勺子,看男人吃了一口,何念滿足地笑眯了眼。


    “不錯吧?”


    粥順著食道滑進胃裏,原本被酒精刺激得辛辣的胃也舒服了許多。他平時都是空腹喝酒,很少會為自己準備一份溫熱的粥。微微點了點頭,男人又喝了一口。


    男人的舉動讓何念心情大好,笑著抿了抿唇,他也埋頭喝了起來。不認識又怎麽樣?就當他失憶了,再讓他重新認識他就好了。


    吃著東西,兩人之間的冰冷似乎因為兩碗熱粥而漸漸打破。吳辰抬眼看了粥鋪,問何念:“怎麽不戴墨鏡?”


    病床上男人的話與坐在對麵的男人的話重合在了一起,含著勺子的何念揉了揉眼睛無所謂地笑著說:“我又不出名,沒人認出來。”


    吳辰說:“沒有人跟你要過簽名?”


    “有。”何念突然一笑,“我剛出道的時候,去超市買東西,一個小孩兒拉著我的衣角說是我粉絲,讓我在他烏龜的肚子上簽了個名。”


    第7章 胃藥


    “你當時演的什麽角色?”吳辰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一個服裝和妝容暴醜的妖怪。”何念聳肩,“我都不知道小孩兒怎麽把我認出來的。”


    男人眼中的笑意更深,冰冷的人笑起來雖然不溫暖卻特別溫柔。何念突然低下頭,將粥喝完後笑著對吳辰說:“我家離這不遠,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越來越和他愛的吳辰重合起來,他怕男人再這麽對他笑他會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和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吳辰沒有任何表情地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


    去結了帳,兩人走出粥店。看他上了車,青年禮貌地笑著和他再見,吳辰發動車子走了。


    視線聚焦在車鏡上,背後粥店暖暖的光照在青年身上,他依舊站在寒風中靜靜地站著。車子打了個彎,青年的身影被一堵結實的牆取代了。


    眼睛中閃過一絲猶疑,吳辰將車子緩緩停在路邊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去西雅圖的機票訂好了麽?”


    《紅》是吳辰繼在國外電影節獲得最佳導演提名後的第一部作品,這部電影未拍先紅,外界都認為這是吳辰為國外電影節量身打造的。而關於影片的選角,也成為了當下熱議的話題。


    男一號和女一號都是知名影星,甚至連女二號餘靜也算是全國級的影星,而男二號竟然讓名不見經傳依靠著餘靜“緋聞男友”的頭銜而被人所熟知的何念演,外界的猜測頓時漫天飛舞,說何念依靠餘靜上位的報導占據了各大版塊頭條。


    開拍前,何念去換裝,他在戲裏演的是一個溫潤而雅的軍醫,裏麵是整齊有範兒的軍裝,外麵是一件白大褂,襯得他特別秀氣。但是整個過程,何念的臉色都不怎麽好,他微微有些緊張。不但是因為接到這個他掌控不了的角色,更是因為這是吳辰導演的戲。


    服裝助理幫他理好衣服,何念被衣服領子勒得喘不上氣來。察覺到他不舒服,服裝助理說了句抱歉,趕緊給他重新整理。注意力被拉回來的何念這才看清楚,這個服裝助理正是上一次和餘靜一起拍的那部戲裏的小姑娘。


    心中的緊張緩和了一些,何念衝著小姑娘淡淡一笑:“你也在。”


    小姑娘杏眼衝著何念一眨,小巧而可愛的五官透著與以前的羞澀完全不同的精明,何念心中微微一詫。


    “哎,這不是你掉水戲後給你披棉被的小姑娘麽?”手裏拿著報紙,餘靜慡快地笑著走了過來,兩個人都抬頭看她。


    意識到那次的始作俑者是自己,餘靜開玩笑似的拍拍何念說:“玉不琢不成器嘛!”說完,話頭突然一轉問那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小姑娘一笑,露出頰邊兩個淚窩說:“胡迪。”


    “這名字挺伶俐的,這何念拍到哪兒你就跟到哪兒,怎麽,看上我家何念了?”餘靜笑著將手上的報紙扔到何念懷裏。


    何念張手接住報紙,他原本以為餘靜讓他看他們倆的緋聞。不料打開報紙後,大字標題卻是《吳辰欽點何念,稱考慮新戲用他做主角》。


    風吹著報紙簌簌作響,何念抿了抿唇抬眼看了餘靜一眼,笑著將報紙重新還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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