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湯道:“可惜領導不是你啊,現在誰都不敢輕易下定論,因為死的都是精英人士,誰也不敢草率行事。”


    陳團長道:“什麽,兩個人都是精英?”


    老湯道:“沒錯,第一個是做生物製藥的地區總裁,這個是本地最大的食品銷售商之一,你想我們的壓力能有多大吧!”


    陳團長道:“那是夠麻煩的,不過我們現在日子也不好過,要不然能幫你出出主意。”


    老湯道:“你又怎麽了?”


    陳團長道:“不是出現了一隻巨大的蝴蝶嗎?把一個好好的人給嚇瘋了,我們調查到現在也是沒發現一點異常情況,估計這個案子要擱淺。”


    老湯嘆了口氣道:“從這方麵來說,你就比我強多了,你的案子說不辦就不辦,沒人能拿你怎樣,我這個案子要是辦不好估計就得下基層鍛鍊了。老陳,我可是苦苦打拚了二十多年才有了今天一個科級職稱,搞不好轉眼就得從頭再來。”


    陳團長道:“一樣,我們搞不好就得從胎裏再來,誰都不容易,不過你放心,反正我這個案子壓力也不算大,抽空了我們可以討論一下,我做刑偵調查不會比你差多少的。”


    老湯道:“老陳,你這可是給我打了一針強心劑,我先謝謝你了。”


    陳團長道:“就沖你這頓飯,我也不能讓你這個老摳白放血,不是嗎?”


    老湯道:“這算什麽,真要是能把這案子結了,咱們香格裏拉好好來一頓海鮮。”


    回去後我道:“團長,你說什麽人殺人能下這麽大的工夫?”


    陳團長道:“這還不簡單嗎?這是典型的高智商犯罪,對方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其實有一點我沒有和老湯講下去,因為沒有意義,這個案子如果能夠併案,就可以調查兩個死者之間是否存在什麽聯繫。如果他們確實存在聯繫,那麽大概就可以評估兇手的目的是什麽。因為他用相同的手法殺了兩個人,那麽這兩個人當然都是讓他痛恨的人,如果能搞明白他為什麽痛恨這兩個人,那麽對破案會有很大幫助,但是既然他們不同意併案,我們作為旁觀者也不好多說什麽。”


    馬天行道:“要不說官僚主義害死人呢,這次雖然沒有害死人,不過恐怕得累死幾個人了。”


    陳團長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死者身份特殊,任誰都不會輕易下結論,而且併案也需要一個論證過程,不是說並就並的。”


    馬天行道:“反正這老湯是有得忙了,殺人殺到這份上也算是藝術家了。”


    陳團長道:“這個殺手確實是個天才,否則哪能想到這種方法,不過我覺得我們的目標不應該過多地放在這上麵,大家還有自己的正事要做呢。”


    我道:“大王蝴蝶我看一點也不比那個殺手好找,按理說這種蝴蝶應該很顯眼才對,那裏有許多民宅,不會沒人看見的。”


    陳團長道:“誰知道呢,詭異的事情總會產生詭異的過程,這是合二為一的事情。不過好在蝴蝶是種美麗的動物,越大應該越美麗才是。”


    我們又去了當地,做了詳細的調查,但是居民無一例外地說他們沒有見過這種蝴蝶,從來沒有。不過這次我們卻在玉米林裏發現了一隻早被風幹的蝴蝶,它是粘在玉米林秸稈上的,由於位置比較特殊,可能是我們之前沒有注意到。陳團長小心地用鑷子將已成天然標本的蝴蝶取了下來,馬天行道:“韓老師說的不會就是這隻蝴蝶吧?”


    陳團長道:“從這點來看我們可以確定一點,這個林子裏還真有蝴蝶待過。”說罷將它放入口袋裏封好,道,“我們還是要到韓老師那裏去一趟。”


    到了學校已是晚上七八點鍾,韓老師居然還在教學組裏做科學分析,我們將調查結果給他說了一遍,韓老師道:“那真有意思了,看來這件事情難度不小,是嗎?”


    陳團長道:“應該是這樣,韓老師,我個人對您的話沒有絲毫懷疑,但是如果按常理來分析,大白天的出現一隻如此巨大的蝴蝶,應該不會隻有你們兩個目擊者啊,畢竟你們所在的那一片可是有居民居住的,對這點我始終想不明白。”


    韓老師習慣性地用手抬了抬眼鏡笑道:“如果這是件正常事情,應該不會由陳團長親自出馬,既然你們這個部門介入了,那肯定就不會是一般的事情,我想以陳團長身經百戰的經歷,比這古怪十倍的情況應該是經歷過的。”


    陳團長道:“那沒錯,不過這個事情沒有絲毫線索可查,我們也感到很為難啊。”


    韓老師道:“不能說沒有絲毫線索,這個世界上至少有兩個人看到了這種蝴蝶,否則我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報這個案子,魏慶忠也不會沒有絲毫理由地神經了。至於查辦那就是陳團長的事情了,對這方麵我實在愛莫能助。”


    陳團長道:“那倒是,我們來也隻是想和您交流一下看法,如果您沒有更多的情況可以告訴我們,那就算了,我們再繼續調查吧。”


    韓老師點點頭道:“請問現在幾點了?”說罷指指牆上的掛鍾道,“這個鍾沒電池了,也沒人給換一下。”


    陳團長看看表道:“八點半了,那就這樣,您先忙,我們這就走了。”


    韓老師道:“幹嗎走,既然來了,就去我那裏吃個飯,我愛人出差了,家裏就我一個人。”


    陳團長婉言謝絕了,韓老師也沒有多作挽留。上了車後,馬天行道:“這個酸秀才,說話夾槍帶棒的,好像報了案以後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陳團長道:“知識分子就是這樣,他們不喜歡被人多打攪,也就是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沒事最好別去找他,雖然是他報的案。”


    馬天行道:“那正好,老實說對這案子我還真沒興趣了,一點激情都沒有,還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陳團長道:“勉強調查沒意思,但是絕對不能不負責任,有一線機會我們就要繼續深入。不過你們有沒有注意一個小細節,我覺得有點奇怪。”


    馬天行道:“怎麽了,發現了什麽?”


    陳團長道:“韓老師剛才問我時間的時候我看見他手腕上有手錶。”


    馬天行道:“怎麽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陳團長道:“你會不會問別人時間?”


    馬天行道:“或許是他懶得自己看時間呢?”


    陳團長道:“他都已經把手舉起來了,難道動一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嗎?”


    馬天行道:“團長,我認為在這個細節上麵沒有什麽好計較的,會有很多原因,比方說他搞研究腦子當時沒有回過神來,或是手錶是別人剛送給他的,他沒有想到。再說難聽點,他通過這種方式想告訴我們時間不早,我們應該走人了,總之我不認為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分析這個問題,那真是有力氣沒地方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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