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治療,老太太看上去很痛苦。


    時不時會抽搐痙攣。


    期間老太太的臉上還浮起過青灰。


    好在,還會自主吞咽。


    藥一劑接一劑的服下去。


    除了藥之外,章秋還會給兌一點椰子水,或者讓阿越給喂一點菜團。


    發揮救治功效的,主要是空間裏的作物。


    章秋調配藥方,是為了讓老太太能受的住藥性,


    捎帶手,調理一下老太太身上的基礎疾病。


    餘溪風驚異於空間的療效,和她最初想的一樣,


    得益於她不停的投喂,


    空間也在源源不斷地,帶給她驚喜。


    餘溪風看著老太太的臉,心想,


    冰火症,


    這又是一個前世沒有出現過的東西。


    阿越的姥姥,是餘溪風見到的第一個病人。


    前一世,北方基地也經曆了獸潮。


    獸潮重創了北方基地。


    活下來的幸存者,十不餘一。


    不像這一次,北方基地的執政人,輾轉得到了極夜的預言。


    有針對性的做了防範。


    甚至及時拿出了大量培育的蘑菇來穩定局麵。


    北方基體這一次的狀況,要比前世強出太多。


    很多人,都活了下來。


    然後出現了餘溪風始料不及的冰火症。


    就像那場,出乎意料的地震一樣。


    似乎隻要人類存續,天災便永不斷絕。


    這世上,真的有一雙看不到的無形大手,在推動著,走向那個終局嗎?


    章秋小聲說:“在想什麽?”


    餘溪風擺擺手:“沒什麽。”


    “開門!把門打開,裏麵的人聽到沒有?”


    阿越一愣,猛地抬頭。


    怎麽會來守衛!


    在這個時候?


    阿越快步走了出去。


    餘溪風跟了出去,章秋繼續照看著老太太。


    守衛的眼中藏著一種惡意的審視,將阿越從頭看到腳。


    “還有人呢?”


    阿越鎮定語氣:“怎麽了?最近外邊亂,我家不接活了。”


    在守衛麵前,阿越不敢提姥姥身體不好的事,擔心守衛生出一些別的聯想。


    守衛笑了一下:“把人叫出來登記。”


    “登記什麽?”


    守衛說:“瘟疫防控。”


    守衛的腰間別著一個銅鑼,手上握著電擊棒,身後的推車上,有兩個桶,


    一個桶裏是水,另外一個桶裏,是火油。


    守衛拂開阿越,徑自往裏走。


    阿越伸腳一勾,守衛往裏絆了一跤,


    阿模假模假樣的將人拉起來,實則把人控製在車庫外麵:“哎呀,你沒摔著吧,走路可得小心一點。”


    守衛陰著臉:“你——”


    就這麽一個人,阿越對付的來,


    餘溪風也就沒上前。


    她看向守衛:“我沒見過你,你是哪裏的?”


    餘溪風環視一圈,阿越租的車庫在中間位置。


    “就算登記,也不是從這一家開始。”


    守衛語氣陰沉:“從哪一家開始登記,是我說了算,我就要從這一家開始,有什麽問題,你是要妨礙公務嗎?”


    餘溪風盯了一會兒這個麵生的守衛,冷笑


    “你要是真的是為公事,我不攔你,你要是扯虎皮來找事,


    我倒要看看你這張虎皮,有多硬,能不能裹的住你的腦袋。”


    她站在車庫中間,把玩著手裏的唐刀,雖然沒再說話。


    但守衛的腳步像是釘在地上一樣,一步都不敢往前。


    那把刀,可是能捅死毀滅種白馬。


    守衛氣勢上落了下風,不甘願的別開臉:“好,你們好的很,我現在懷疑你們私藏病人,妨害北方基地公共安全。”


    布簾被掀開。


    章秋扶著老太太一步一步走出來。


    老太太雖然蒼老佝僂,但眼神清明。


    她抓著章秋的手,語氣鏗鏘:“我沒上過學,阿越,你幫我寫個登記。”


    阿越看見老太太醒來,眼睛亮了一下。


    守衛在這,不能讓他看出端倪,


    阿越壓下心中的喜悅,上前一步:“不是要登記嗎,寫哪裏?”


    守衛狐疑的目光在老太太身上看了又看。


    上麵的人分明篤定了,這裏有條瘋狗。


    登記什麽,他本子都沒有帶,隻帶了火油和棍子,準備把這裏給燒了的。


    難道是消息有誤?


    有這個餘三上,他也不可能強行將人帶走。


    守衛憋著氣回去了。


    等守衛走了,阿越撲向姥姥。


    姥姥強提著精神,守衛一走,就泄了那股勁,


    神色顯出厭倦和萎靡來。


    沒站一會兒,就躺回床上休息了。


    阿越眼中露出憂慮。


    章秋說:“人能醒過來,後邊好好養著,會越來越好的。”


    倒是剛剛那個守衛,擺明了是來針對。


    幾人最開始都隻以為,那個瘋狗客人是一個意外。


    看這個守衛的表現,還真不一定。


    阿越眼神冰冷。


    守衛確實在城區裏挨家挨戶的走訪登記。


    政務廳的新規,要將一切體征不對的人集中控製起來。


    而那些被集中起來的人,阿越在醫院裏見到過。


    偶爾會有一到兩個人被帶離,進入實驗室。


    阿越進不去實驗室,卻看到了大部分被控製起來的人。


    那些感染冰火症的幸存者,被綁了起來。


    沒有人照顧他們,也沒有人靠近他們。


    他們和自己身上的排泄物躺在一起,每天會集中投喂一次食物。


    偶爾也會兩天一次。


    後邊發現,這些感染了冰火症的人,沒有饑餓感。


    所以漸漸的,連那一天一次的投喂,都沒有了。


    在醫院裏,得了冰火症的人,要麽變成瘋狗,要麽活活餓死。


    並沒有第三條路走。


    所以阿越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姥姥的病。


    老太太被感染之後。


    阿越將這件事從頭瞞到了尾。


    章秋的救治也是悄悄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老太太恢複的不錯,據她自己說,連骨頭痛,都輕了很多。


    阿越丟了那份工作,


    外麵的毀滅種太過危險,姥姥生病,還有阿越照顧。


    要是阿越再中招,姥姥這把年紀,不一定還能撐的下來。


    阿越守著姥姥,在車殼裏繼續經營裁縫鋪。


    她在車庫裏布置了一道木柵欄,纏上鐵荊棘。


    借此避開和人打照麵。


    以免重蹈覆轍。


    鐵荊棘並不是真正的鐵,鐵器昂貴,阿越買不起這樣大的量。


    它是一種旺盛生長的變異種,產自林區。


    至於那個瘋狗一樣的客人,和窮追不舍的守衛,


    阿越的第一反應,是電廠的楚喻白。


    畢竟她在電廠給人打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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