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溪風往後拉了一下,蒼灰退了回去,原地趴了下來。


    別說村民不放心,讓蒼灰跟小孩在一塊,餘溪風自己都不放心。


    蒼灰趴著都比小孩高。


    小孩懵懂地用手碰了碰蒼灰的大腦袋。


    蒼灰平衡了,也不叫了。


    小孩和蒼灰玩了一會兒,到底是小孩,膽子大,很快就不怕了。


    他們圍著蒼灰拍手,奔跑。


    蒼灰也挺配合,會把小孩子們丟遠的沙包撿回來。


    每過一會兒,蒼灰就學會了把沙包丟出去。


    所有孩子都搶著和蒼灰組隊,蒼灰被孩子簇擁著,嘴巴都咧到了耳朵後。


    餘溪風有點恨鐵不成鋼。


    蒼灰,你是狼啊。


    你都在幹什麽。


    蒼灰對小孩的遊戲學得快極了,半天時間,丟沙包,老鷹抓小雞,甚至連跳房子都不在話下。


    蒼灰體型太大,小孩們還特地給它畫了一個大一倍的格子給它跳。


    跳的過程中,要是一隻腳出界了,就得單腳跳。


    等到了飯點,小孩們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傻狼還提著一隻腳在格子那裏跳。


    小橘在房車頂上,翻著肚皮睡的四仰八叉。


    餘溪風:“……”


    這一晚月色明亮,。


    餘溪風身後,是空曠無際的荒原,在她身前,是星點的火光。


    有燈光,也有燭火


    餘溪風開了兩瓶飲料。


    她不愛喝茶和咖啡,嫌苦,酒能喝,但也不愛,覺得澀。


    章秋折騰的那些功能水,這個補充維生素,那個補氣血,餘溪風喝歸喝,但觀感一般。


    她最喜歡的還是甜水。


    各種不重樣的甜水。


    有些飲料放在冰箱裏,有些放在二樓,大部份都在空間裏。


    章秋也習慣了餘溪風隨時隨地,從身上摸出來的一瓶飲料的做派。


    他道:“也就現在條件艱苦,放過去,你這麽喝,年紀輕輕,就該提防糖尿病了。”


    餘溪風給章秋倒了一杯,她自己就著易拉罐喝。


    “年紀輕輕,說話跟個老太爺似的。”餘溪風道。


    桌上一碟紅燒雞塊,一碟月餅,一碗醬牛肉,還有一碗炒白菜。


    還開了一個黃桃罐頭。


    以房車的資源,是很豐盛的一餐了。


    明月皎潔,風從窗戶穿過,蒼灰玩了一整個白天,趴在餘溪風腳邊眯覺,等著兩人吃完。


    小橘不知道又躲到了哪個角落裏。


    沙發是一個可容兩到三人的一個卡座,吃飯的時候,一般是餘溪風坐這一邊。


    平常,章秋一貫做把副駕駛轉過來,坐在餘溪風對麵,或者坐小皮凳上。


    這一次,章秋猶猶豫豫地,坐到了餘溪風的旁邊。


    坐的近了,他目光越發克製,連碰杯都不偏頭。


    房車燈光明黃,照亮了他的臉龐。


    讓章秋本就不俗的五官更添三分顏色。


    等到餘溪風吃差不多了,撿了一塊骨頭丟給蒼灰。


    餘溪風冷不丁開口:“為什麽不敢看我?”。


    章秋的臉騰地又紅了。


    餘溪風撩眼瞧他:“我是什麽妖魔鬼怪嗎?”


    章秋的小心思不要太好猜。


    餘溪風調整了個姿勢,把頭靠在章秋肩上:“手機給我。”


    章秋僵著上半身沒動,另一隻手從抽屜裏,把手機遞過去。


    章秋個子高些,呼吸的熱氣擦過餘溪風的鬢邊,有點癢。


    餘溪風把腳搭在扶手上,開始玩切水果。


    滑一刀,就爆汁,水果比較多的時候,一刀切下去,五彩繽紛,痛快極了。


    一局也短,一分鍾就完了。


    章秋哽著脖子,雖然不知道這麽個小遊戲,到底有什麽魅力,讓餘溪風隔三差五地就玩。


    但他還是覺得,這個遊戲一局未免太短。


    好在餘溪風很快就開了下一局。


    從章秋的角度,能看到餘溪風低垂的眼睫,甚至能數清眼睫下的淡淡陰影。


    頭發絲微微地晃,餘溪風的眼睫輕顫。


    手機屏的反光裏,能看到她的眼睛,


    那麽的近,近到他一側臉,一低頭,就可以碰到餘溪風的額頭。


    細碎的頭發讓章秋心裏發癢。


    在心裏演練過千萬遍後,章秋伸手,將餘溪風額頭前的頭發撩開。


    餘溪風抬眼,視線交匯。


    章秋的吻像是一片輕飄的羽毛,細碎地飄蕩在額頭上,微涼的,柔軟的。


    餘溪風抬手撓了撓章秋的下巴。


    章秋不滿:“你摸蒼灰呢。”


    餘溪風否認:“沒有。”


    蒼灰等得不耐煩了,在房車裏繞了兩圈,見沒人搭理自己,自己爬了起來,把桌上的雞骨頭吃掉了。


    餘溪風推章秋:“蒼灰在舔盤子了。”


    章秋把臉埋在餘溪風頸間,戀戀不舍地蹭著,不情不願地抬頭,手還攬在腰上不肯放手。


    “盤子明天再洗。”章秋小聲道。


    “我才不和蒼灰吃一個盤子。”餘溪風道。


    章秋起身,把蒼灰趕走,一步三回頭地去洗碗了。


    餘溪風從窗戶玻璃裏看到自己散開的頭發,臉頰微微發燙,唇色嫣紅。


    沒幹什麽實質性的事情,


    光是綿密的親吻都讓人意亂情迷。


    餘溪風摸了摸臉,感覺倒是不壞。


    尷尬後知後覺。


    餘溪風竄到二樓去了,在自己的床上看見了呼呼大睡的小橘。


    “睡哪呢,這我床,走開走開。”餘溪風嘀咕。


    章秋在樓下翻來覆去睡不著。


    心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燒得他口幹舌燥。


    一閉眼,就是餘溪風染著紅暈的臉。


    大半夜的,他小心翼翼地起來,坐在沙發上,讓窗外的風吹進來。


    這麽吹了半宿,第二天餘溪風下來練站樁,就看到章秋一邊咳著嗽,一邊在給自己泡感冒藥。


    餘溪風:“?”


    章秋戴著口罩,深覺丟人。


    隻將感冒推到身體不好上,在餘溪風還想多問兩句時,章秋找了個借口去找陸老太了。


    背影怎麽看,怎麽像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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