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和胡強勇還在外麵,餘溪風沒有仔細檢查,匆匆將灑櫃上的酒掃進空間。


    套房裏有個倉格,裏麵零食的品級比外麵要高一個檔次。


    確認整個套房裏隻有這一個保險箱後,


    餘溪風提著零食,走出了套房。


    胡強勇翻出來兩條煙,一肩扛著一袋子方便麵,心滿意足。


    正當他們要離開時,餘溪風道:“等等。”


    她回到了剛剛的位置。


    這樣一大片牆壁,門在哪裏。


    雲姐道:“你在找什麽,那邊不是樓梯嗎?”


    餘溪風拐過去,站定在一扇防火門麵前。


    “樓梯不是這個位置。”


    防火門分量沉重,拉開時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淡淡的冷光打在餘溪風臉上,餘溪風微微揚唇。


    餘溪風曾經在批發市場見到的凍櫃,這裏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重點是,這些食材保存在凍櫃裏,都還是完好的。


    密封的大米和麵粉成箱地摞在一起。


    各種輔料,配菜都很齊全,幾乎相當於一個小型超市。


    雲姐驚喜地捂住了嘴。


    “我艸。”胡強勇脫口而出。


    他衝過去,像是發現了一屋子黃金,嘴角能咧到耳後根。


    這一屋子,與黃金沒差。


    餘溪風神色沒什麽變化,她站在門口,留著一隻耳朵聽外邊的動靜。


    雨水聲裏,混入了不尋常的聲音。


    餘溪風輕聲道:“有人來了,拿上能拿的,我們馬上走。”


    有小區的慘劇在前,誰也不敢對陌生人掉以輕心。


    胡強勇一馬當先,把方便麵扔給雲姐,扛起了離他最近的五袋大米。


    凍櫃裏最吸睛地無疑是那幾隻半人高的大龍蝦。


    大約是晨晨他爸曾經在群裏曬出來的那個品種。


    雖然它的價格是大米的好幾千倍,但誰也沒有搭理。


    雲姐則趁著這個空當,從冰櫃裏抓起一條長五花肉,塞進由床單編就的包袱中。


    又抓了一把牛排,瞧著有四五塊的樣子。


    餘溪風守著防火門,悄無聲息地握住了匕首。


    “這日子過得可比下雨前有勁多了。”


    “昨天那娘們,咬我一嘴的血。”


    “你拿兩包壓縮餅幹跟她換不就行了,清高的都餓死了。”


    “你們不懂,那種才夠勁。”


    “哈哈源哥就是好這一口。”


    聽到源哥兩字,餘溪風步子一頓,雲姐更是繃緊了全身。


    當時馬天帶著兩人找到雲姐門前,其中一人,也是叫做源哥。


    一段日子沒見,他們的隊伍竟然還發展壯大了,聽這動靜,至少有七八個人。


    源哥下眼角新添了一道疤,剛剛結痂,有些發癢。


    他煩躁地摳了摳。


    “說起妹子,臨府不算什麽,可可雅郡那裏有一個,那腰那臉,主要是那眼神,絕了。”源哥說。


    源哥光是想想,那天餘溪風提著鋸刀的樣子,配上那張柔和的臉,極致的反差叫人下腹火起。


    “搜了這邊,過兩天我們去可可雅郡見識見識。”有人提議。


    臨府,就是三人先前經過,被屠戮一空的小區。


    “行啊,到時候看誰宰得多。”


    他們說起殺人,語氣與宰羊一樣,沒有分別。


    餘溪風原本正拖著皮劃艇往安全出口去。


    這麽大一棟商業樓,當然不止一個出口。


    雲姐幾乎大氣不敢喘,生怕招惹了這些瘟神。


    這些都是殺人犯啊!


    至於那個源哥,雲姐暫時不敢作想。


    眼下先逃出生天再說。


    物資已經全部到了船上,雲姐沒有再管散落的零食,緊趕慢趕,卻還是叫人喝住了。


    “站住!”


    “你再動一個試試。”


    他們竟然不隻一批人,加起來足足有十四位,手上甚至有強弩!


    “這樓裏東西憑你們也想沾手,也不掂掂自己分量。”


    “轉過來,手舉起來。”


    這些人喝罵著,語氣頤指氣使。


    餘溪風轉過頭來,神色不愉。


    源哥與他們匯合,手電筒光打在餘溪風臉上,好不驚喜。


    “哈!”源哥笑出聲來,“我就知道你要落到我手上。”


    胡強勇後背出了一層透汗。


    這些人並沒有把視線放在胡強勇身上,戲謔道:“看你長的人高馬大,跟我們混吧,包你吃香喝辣。”


    胡強勇眼裏充血,額上繃起了青筋。


    對麵每一個人手裏都有武器,有匕首和長刀,最差也是木棍。


    胡強永實在是怕極了。


    可是家裏還有那麽多人。


    他老婆年輕時也是班上一枝花。


    胡強勇緊咬牙關,握緊了手裏的鐵棍。


    他又往前走了兩步,怒喝一聲給自己壯膽:“你們比劃一個試試,老子怎麽也能拉你一兩個墊背的。”


    餘溪風看了胡強勇一眼。


    前世,餘溪風沒有皮劃艇,和他最多的交集,便是看他站在樓道裏,挨著風口抽煙。


    “敬酒不吃吃罰酒,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源哥往地上啐了一口。


    也許是牽拉到臉上的疤口,他神色看起來有些扭曲。


    一群人圍了上來。


    源哥指向餘溪風:“先搞那個女的,她有兩把刷子。”


    他話音未落,餘溪風歪了歪頭。


    誰也沒有想到,最先出手的竟然是餘溪風。


    沒有人看清她的動作,銳光劃破空氣,不待人反應過來,一柄匕首正正方方地插進了持弩人的胸口。


    緊接著,第二柄也脫手而出,飛向了源哥。


    生死關本,源哥本能向斜後仰去,匕首落在遠處,帶下源哥半邊耳朵。


    狠絕,精準。


    擲匕首的女人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別說他們,雲姐和胡強勇都驚呆了。


    他們一直都知道餘溪風有身手,但這一幕出現時,還是感到不可置信。


    這個人……死了。


    死在餘溪風手裏。


    源哥吃痛嘶聲,捂著耳朵連退幾步。


    “給我砍了她!”他下達指示。


    第一發是準頭最精準的,投擲匕首的時候,餘溪風猶豫了一下。


    在源哥和持弩人裏選擇了持弩人。


    弩箭可以遠程,威脅最大。


    第一柄投擲出去,這才給了源哥反應時間。


    在餘溪風心裏,這兩個人都是要死的。


    源哥知道他們是可可雅郡的人,一旦活著出去,麻煩沒完沒了。


    餘溪風的目光鎖定在源哥身上,追了上去。


    其中一人反應過來:“她沒有武器了,圍起來 ,殺了她!”


    他們終於一擁而上。


    雖然渾身都是破綻,但架不住人多,數不清的刀槍棍棒砸下來。


    雲姐和胡強勇反應過來,也衝了過去。


    雲姐揮刀沒有什麽章法,劈刀依稀是砍到了。


    她顧不得心驚肉跳,發了狠,咬死一個人,一下又一下的砍。


    她要活!


    胡強勇掄圓了棍子,他力氣不小,雖然挨了打,也接連打退了好幾人。


    一片亂象中,眼見著一把長刀要捅穿雲姐,被餘溪風劈手奪下。


    長刀橫掃出去,不落半點下風。


    一步一步,她力抗著人群往源哥的方向走。


    源哥驚懼地往後退,手上鮮血淋漓。


    都是他自己的血。


    他想不通。


    在臨府無往不利使得他心氣膨脹,私心裏,源哥將除了他以外的人視為羔羊。


    生殺予奪,秩序崩壞,給了他最大的自由。


    卻在餘溪風這裏接連碰壁。


    源哥後悔了。


    他不該招惹這俱羅刹的。


    走,先走。


    十個人幹不過她,以後他可以糾集一百個,一千個,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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