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大橋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靜謐,橋下深邃的河水緩緩流淌,反射著橋上的點點燈光,如同一條綴滿寶石的黑色緞帶。


    遠處,冬木市的燈火勾勒出城市的天際線,像一幅朦朧的水彩畫。


    陳羽站在橋邊,微風拂過他的臉龐,帶來一絲初春的涼意。


    他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等待著係統的最終宣告。


    “玩家主線任務已經成功,該時間節點正以曆史正文的形式,載入該遊戲世界史中。”


    係統機械的聲音在陳羽腦海中響起。


    半透明的倒計時麵板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載入時間倒計時00:00:03】


    數字跳動,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載入時間倒計時00:00:02】


    【載入時間倒計時00:00:01】


    【載入時間倒計時00:00:00】


    一瞬間,強烈的白光籠罩了整個世界。


    陳羽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耳邊傳來一陣轟鳴聲,仿佛時空在這一刻被撕裂。


    橋下的河水開始泛起漣漪,原本平靜的水麵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攪動,波紋越來越劇烈。


    周圍的景物開始變得模糊,建築物仿佛融化了一般,扭曲變形。


    天空也隨之變幻,星辰閃爍,像是宇宙在進行著某種神秘的重組。


    陳羽感到一陣輕微的失重感,仿佛靈魂脫離了肉體,飄浮在空中,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


    感覺到自己的視野在不斷的升高,似乎整個世界都在他腳下逐漸縮小。


    隱約看見在時空的洪流中,一黑一白兩個小小的身影正忙碌地著。


    她們正對著一條閃耀著光芒的河流——曆史長河——認真地縫縫補補,神情專注而略帶委屈。


    就像雙休日被領導叫起來自願加班的模樣。


    “蓋亞和阿賴耶?抑製力?”


    陳羽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這兩個身影卻讓他感到莫名的熟悉,尤其是她們的麵貌,像極了美遊和伊莉雅。


    一連串的畫麵在他眼前閃過,如同走馬燈般快速切換:


    衛宮一家。


    陳羽看見愛麗絲菲爾躺在魔術陣中央,在衛宮切嗣和舞彌的緊張注視下,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們在共同吟唱著古老的咒語。


    柔和的光芒包裹著伊莉雅小小的身軀。


    愛因茲貝倫的秘術正在運作,將伊莉雅原本脆弱的人造人軀體封印,並將她的意識轉移到愛麗絲菲爾腹中,如同一次神聖的重生。


    伊莉雅作為人造人短暫的壽命問題,就這樣被巧妙地解決了。


    之後,衛宮切嗣、舞彌、愛麗絲菲爾帶著新生的伊莉雅回到了冬木市。


    日子在平靜中流逝,伊莉雅在父母的嗬護下茁壯成長。


    再次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愛麗絲菲爾心中萌生了一個新的願望——她想要一個兒子,一個能和伊莉雅互相陪伴,共同成長的弟弟。


    切嗣心疼愛麗絲菲爾的身體,他知道再次生育對她來說會是巨大的負擔。


    但看著妻子充滿期盼的眼神,他最終還是答應了。


    然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狀況並不允許她再次經曆懷孕的辛苦。


    於是,他們決定從冬木市的福利院領養一個孩子,取名為衛宮士郎。


    看著衛宮士郎,作為小媽的舞彌卻經常暗自發呆。


    在得知舞彌曾生下一子後,愛麗絲菲爾便拉著衛宮切嗣和舞彌踏上了尋親之路。


    隻不過在踏上尋親之旅前,衛宮切嗣前往圓藏山,用炸藥徹底摧毀了大空洞中的聖杯係統。


    讓冬木市的聖杯戰爭徹底畫下了句號。


    間桐一家。


    間桐野鶴放棄間桐家的家主之位,徹底成為一名富家翁,繼續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間桐雁夜一邊修煉著魔術,一邊打理著間桐髒硯留下的家產。


    有賊心,沒賊膽的間桐雁夜還是沒敢讓小櫻叫自己“爸爸”。


    在間桐雁夜的照料下,曾經懦弱膽小的間桐櫻,如今變得開朗自信。


    她練習著陳羽留下的虛數魔術,成為了間桐家名副其實的小公主。


    在間桐櫻學會魔術後,間桐慎二再也不敢欺負她,反而常常被她捉弄得瑟瑟發抖,常用小魔女來形容她。


    遠阪一家。


    遠阪時臣成為植物人後,遠阪葵暫代家主之位。


    然而,由於遠阪葵一心照顧著植物人狀態的遠阪時臣,期待著對方終有一日能醒來,根本無心管理家族事務。


    直到遠阪凜繼承了父親的魔術回路和家主之位,成為了遠阪家的新一代掌權人。


    雖然遠阪時臣在聖杯戰爭中早逝,長女遠阪凜繼承了時臣所申請的魔術專利權以及冬木市的商業用地等遺產。


    依靠魔術專利權,遠阪家什麽都不做也能獲得千萬日元的年收入。


    但由於管理不善,又沒有開辟新的收入來源,再加上寶石魔術本身就是燒錢大戶,遠阪家的經濟狀況還是沒能逃過日益嚴峻的命運。


    冬木市教堂裏,言峰綺禮身著神父的服飾,主持著彌撒。


    他繼承了父親的職位,成為了冬木市的神父。


    表麵依然是虔誠的信徒。


    然而,他內心深處對“愉悅”的追求卻從未改變。


    在給魃老板當了幾年學徒後,獲得秘製辣椒配方後,還是開了一家名為“麻婆”的拉麵館,一邊處理教堂的事務,一邊用他獨特的“麻婆”料理,為冬木市的市民帶來另類的“愉悅”。


    而所有人變化最大的,還是韋伯·維爾維特。


    十年光陰荏苒,韋伯·維爾維特已不再是那個青澀稚嫩的少年魔術師。


    不僅個頭長到了一米八六,而且有妹有房,事業有成。


    在時鍾塔內部瓜分埃爾梅羅學派最激烈的時候。


    他還是回到了時鍾塔,用陳羽借給他的錢財買下了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波盧德的教室,繼承了“埃爾梅羅”之名,成為了現代魔術科的君主——埃爾梅羅二世。


    環球旅行的磨礪洗去了他的輕狂,取而代之的是沉穩和堅毅。


    但四戰的殘酷經曆,肯尼斯的死亡,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曾經,他怨恨時鍾塔的腐朽和迂腐,鄙夷那些固步自封的魔術師們。


    而如今,他終於理解了肯尼斯的抱負和無奈,也明白了自身的不足。


    敬仰和內疚交織,驅使著他背負起“埃爾梅羅”的重擔,承諾修補肯尼斯的刻印,償還他的債務。


    為此,韋伯·維爾維特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他奔波於各個魔術家族之間,斡旋於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中。


    他展現出了驚人的外交手腕和教師才能,將現代魔術科從瀕臨崩潰的邊緣拯救回來,並發展壯大。


    他成為了時鍾塔最受歡迎的講師,用自己獨特的教學方式啟迪著新一代的魔術師。


    “二世”這個後綴,是他對肯尼斯的敬意,也是對自身的一種警醒。


    他時刻提醒自己,他並非肯尼斯,他隻是繼承了肯尼斯遺誌的後來者。


    他需要不斷學習,不斷進步,才能配得上“埃爾梅羅”這個名號。


    尤其是當他麵對課堂上那些問題學生時,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看著這些年輕的麵孔,他會想起自己十年前的青澀和衝動,想起肯尼斯對他的教導。


    現實仿佛一記記耳光,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意識到自己曾經的愚蠢和幼稚。


    質疑肯主任,理解肯主任,成為肯主任,最終成為和諸葛村夫一樣的男人。


    為了班上不省心的學生,還練就了一番強手裂顱的本領。


    看著碎片化場景的眾人,陳羽欣慰的點了點頭。


    大家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似乎都有光明的未來。


    這趟型月世界,沒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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