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既然那麽迫不及待,那就和我融為一體吧。”


    被rider抓住胳膊的遠阪時臣瞬間睜開雙眼。


    他的眼球從眼眶深處慢慢轉動,露出漆黑如墨的瞳孔,沒有一絲光亮。


    他的聲音低沉而扭曲,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嘴角以一種不自然的方式向上勾起,形成一個詭異的笑容。


    話音剛落,遠阪時臣的肌肉突然繃緊。


    他猛地伸出雙臂,手指如鉤爪般張開,以驚人的速度緊緊抱住rider的粗大的胳膊。


    他的指甲陷入rider的皮膚,留下深深的印痕。


    rider瞬間察覺到不對勁。


    他的手迅速移向腰間的劍柄,指尖剛觸碰到劍柄的瞬間,一股冰冷粘稠的觸感從腰部傳來。


    隻見數條蒼白的手臂從遠阪時臣的身體各處湧出。


    這些手臂像是活物一般蠕動著,表麵布滿了黑色的脈絡,散發著腐爛的氣息。


    它們如同觸手般抓住住rider的四肢和軀幹,每一根手指都緊緊扣入他的肌肉。


    緊接著,更多的手臂從肉山中噴湧而出。


    它們像蛇一樣靈活地纏繞上神牛的鬃毛和蹄子,牢牢地固定住兩頭強壯的神獸。


    另一些手臂則攀上了戰車,緊緊抓住車輪和車身的每一個縫隙,仿佛要將整個戰車融入這片恐怖的肉體之中。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中,韋伯完全被嚇呆了。


    他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然而,那些恐怖的手臂對他視若無睹,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它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rider和他的戰車上,對這個瘦弱的少年毫無興趣。


    rider奮力掙紮,他的肌肉隆起,青筋暴露。


    但那些手臂的力量遠超常人,將他牢牢束縛。


    每當他試圖掙脫,那些手臂就會收得更緊,甚至開始滲入他的皮膚。


    “rider,魔力放出!魔力強化四肢!”


    一旁的韋伯看到rider被這些詭異的手臂控製住,連忙提醒道。


    “魔力放出”並不是saber的專有能力。


    這是一種對魔力運用的技巧。


    將魔力大量聚集在手中的武器和四肢裏,根據需要隨時將魔力爆發出來,瞬間提高運動能力的技能。


    雖然rider無法像saber一樣熟練,但韋伯相信rider可以依靠這個技巧加上自身蠻力足以掙脫這些手臂的束縛。


    rider聞言,立刻集中精神。


    深吸一口氣,全身肌肉緊繃。


    魔力集中在他的雙臂,手臂肌肉瞬間膨脹,青筋暴起,皮膚下隱約可見魔力的光芒。


    猛地發力,手臂上纏繞的幾條蒼白手臂應聲而斷,斷口處噴濺出黑色的液體。


    接著,魔力流向他的雙腿。


    rider的大腿肌肉劇烈抖動,膝蓋處的手臂開始鬆動。


    他用力一蹬,又有數條手臂被撕裂。


    rider感受到束縛的鬆動,他的右手握住劍柄,魔力瞬間注入劍身。


    塞浦路特之劍發出耀眼的藍光,劍刃上纏繞著電光。


    rider揮劍橫掃,鋒利的劍刃切過遠阪時臣的軀幹。


    劍光閃過,時臣的上半身與下半身分離。


    緊接著,rider又是兩劍,將時臣的身體四分五裂。


    被斬斷的手臂仍在蠕動,rider再次揮劍,將它們斬成碎塊。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遠阪時臣的身體就被徹底肢解。


    然而,預料中的鮮血並未出現。


    時臣的身體碎塊迅速融化,變成一灘黑色的粘稠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rider皺眉看著眼前的黑色液體,低聲咒罵:“該死,我們上當了!”


    更多的蒼白手臂從四周的肉山中瘋狂生長出來。


    它們如同麥田裏的麥苗,被割倒後又迅速長出新的。


    這些手臂以驚人的速度向rider和他的戰車蔓延而來。


    “rider!快用寶具!”


    韋伯焦急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急。


    rider咬緊牙關,沉聲回答:“不行,神牛被束縛住了,神威車輪無法使用!”


    神威車輪的解放,必須需要神牛的配合。


    此時神牛也深陷深陷囹圄,根本無法配合戰車使用寶具。


    就像saber左手受傷後無法使用“誓約勝利之劍”一樣。


    此時的rider也無法解放神威車輪,進行蹂躪攻擊。


    而rider加上韋伯的魔力也不足再開一次“王之軍勢”。


    無數蒼白的手臂如潮水般湧來,密密麻麻地覆蓋了整個視野。


    rider揮舞著塞浦路特之劍,劍刃上閃爍著藍色的電光。


    每一次揮砍都能斬斷數十條手臂,但新的手臂立即從斷口處生長出來,填補空缺。


    神威車輪開始緩緩下沉,車輪陷入了由無數手臂組成的軟泥中。


    兩頭神牛奮力掙紮,蹄子踩踏著蠕動的手臂。


    它們身上的閃電不斷劈向四周,但那些手臂仿佛感覺不到痛苦,被電擊焦黑後又迅速恢複原狀。


    手臂們攀爬上神牛的腿部,纏繞著它們的身軀。


    閃電在手臂表麵跳躍,卻無法阻止它們的前進。


    神牛發出痛苦的哞叫,身體逐漸被淹沒在手臂的海洋中。


    rider不斷揮劍,但他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呼吸變得急促。


    每一次揮劍都需要極大的力氣,而手臂們卻源源不斷地湧來。


    塞浦路特之劍上的電光也開始變得黯淡,魔力的消耗讓rider感到力不從心。


    戰車繼續下沉,已經有一半埋入了手臂構成的泥潭中。


    那些手臂開始攀爬上車身,從每一個縫隙中鑽入,仿佛要將整個戰車拆解吞噬。


    rider的腳踝已經被手臂纏住,他隻能站在原地揮劍,無法移動分毫。


    rider環顧四周,意識到形勢危急。


    他的目光落在了韋伯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小子,抱歉了。”rider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對方的目標是我,你還是有機會……”


    不等韋伯反應過來,rider猛地轉身,粗壯的手臂一把抓住韋伯單薄的衣領。


    韋伯感到衣服勒緊了脖子,呼吸一滯。


    rider深吸一口氣,全身肌肉如鋼鐵般繃緊。


    他將僅剩的魔力如潮水般匯聚到右臂,肌肉隆起,青筋暴露。


    韋伯能感受到rider手臂傳來的熱量和力量。


    “活下去!”


    rider的怒吼震耳欲聾。


    他用盡全力將韋伯拋了出去,韋伯隻覺得天旋地轉,耳邊呼嘯著狂風。


    他驚恐地尖叫著,眼前一片模糊。


    韋伯的身體劃過一道弧線,越過蠕動的手臂海洋。


    那些手臂伸長想要抓住他,卻差之毫厘。


    最後,韋伯重重地摔在遠處的肉山上。


    他的身體在堅硬的地麵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若不是有肉墊的存在,被這樣摔下來,至少丟掉半條命。


    即便如此,韋伯依然被摔的七葷八素。


    韋伯渾身疼痛,但已經安全脫離了危險區域。


    韋伯掙紮著爬起來,膝蓋和手掌被擦傷,滲出血珠。


    他艱難地轉身,目光焦急地尋找rider的身影。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無數蒼白的手臂已經將rider和他的戰車徹底包裹,形成一個巨大的蠕動的球體。


    那些手臂不斷蠕動、纏繞,仿佛在吞噬著什麽。


    rider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其中,隻有偶爾閃現的藍色電光昭示著他還在奮力抵抗。


    但很快,連這最後的光芒也被吞沒。


    韋伯絕望地看著rider沉入手臂的海洋,眼中噙滿淚水。


    他知道自己無力改變這一切。


    他的嘴唇顫抖著,想要呼喊rider的名字,卻發不出聲音。


    甚至沒有注意到他腳下正在生長的蒼白手臂。


    “韋伯飛來!”


    召喚咒,可以使遠處的目標飛向自己。


    召喚的物品距離施咒者越遠,這個物品就越難以召喚。


    在試圖召喚某個物體時,施咒者的腦中必須集中意念、清晰地想象出這個物體。


    在蒼白的手臂即將觸碰到韋伯的時候,陳羽立即念誦召喚魔咒。


    隨著陳羽的呼喊,一股無形的魔力波動瞬間擴散開來。


    韋伯隻覺得身體一輕,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抓住。


    他驚呼一聲,整個人突然離開了車廂地板,瞬間向陳羽的方向快速飛去。


    與此同時,那些蒼白的手臂也察覺到了韋伯的移動。


    它們瘋狂地伸展,試圖抓住這個飛在空中的目標。


    一隻手臂幾乎碰到了韋伯的腳踝,但在最後一刻,韋伯的身體突然加速,堪堪避開了那隻手臂的觸碰。


    他的衣袍被氣流掀起,發絲在空中飄揚。


    韋伯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瞬間從肉山環繞的氛圍中飛到陳羽的旁邊,然後“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可比在肉山上摔的痛多了,


    摔的韋伯是頭暈目眩,好久沒能站起來。


    但不管怎麽樣,至少人還活著。


    rider給韋伯爭取的時間,沒有被白白浪費。


    眺望肉山之上,無數蒼白的手臂終將rider吞沒。


    伴隨著rider的敗北,靈魂投入小聖杯中,聖杯最終顯現出來。


    一道金光突然從天而降,光芒刺破陰霾,照亮了整個肉山。


    金色的聖杯緩緩顯現,懸浮在半空中。


    它通體散發著柔和的金光,杯身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散發著神聖的氣息,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聖杯緩緩下降,最終停留在肉山的頂端。


    無數的瘋狂的手臂如煙霧一樣消失,黑泥不再流淌,肉山不再抖動。


    聖杯最終停留在肉山的頂端,金光籠罩著整座山峰。


    好像一切都結束了,隻要登頂就能摘取聖杯一樣。


    韋伯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肉山上的聖杯,一時間悲喜交加。


    然而陳羽和奈雅麗都沒有選擇登上肉山,觸摸聖杯的意思。


    依舊站在原地。


    甚至陳羽又拿出了照相機,還饒有興趣的對著聖杯拍兩張照片。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最終,幕後的黑手率先忍不住了。


    在肉山的頂端,一個人影緩緩浮現。


    隨著他的出現,周圍的黑泥紛紛退避,為他讓出一條通道。


    那人身著深紅色西服套裝,儀表堂堂,氣度沉穩。


    他的五官端正,麵容熟悉——赫然是遠阪時臣的模樣。


    遠阪時臣緩步走來,每一步都優雅從容。


    他的雙眼漆黑如墨,與記憶中那位魔術師的眼神截然不同。


    他歪著頭,臉上浮現出一絲好奇的神色,仿佛在觀察什麽有趣的實驗品。


    他的右手高舉著一個金杯——那正是聖杯的模樣。


    杯中流轉著金色的光芒,散發出強大的魔力波動。


    遠阪時臣輕輕搖晃著聖杯,金色的光芒隨之蕩漾,仿佛在誘惑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按照聖杯戰爭的規矩,”遠阪時臣開口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無論從者還是master,隻有一人能實現願望。”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在陳羽和奈雅麗之間來回掃視,“請問,我應該把聖杯給誰呢?”


    說著,他將聖杯向前伸出,金色的光芒更加耀眼。


    聖杯仿佛在呼喚著陳羽和奈雅麗,誘惑他們伸手去接。


    陳羽冷冷地注視著遠阪時臣,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奈雅麗也在上下打量著遠阪時臣。


    陳羽並沒有過去,而是輕蔑地撇了撇嘴,說道:“嘖,你不會以為我們會上當吧。”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仿佛在嘲笑對方拙劣的表演。


    “生硬的轉折,老套的陷阱,怎麽看都感覺有問題!”


    陳羽繼續說道,語氣越發尖銳,“還是說,你覺得我會被你手中的假聖杯欺騙?”


    “假聖杯?你說他是假聖杯?”遠阪時臣的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他用力抓著自己的額頭。“哈哈哈哈哈哈哈!它是不是假的,我能不知道?!!”


    笑聲漸漸平息,遠阪時臣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緩緩抬起手中的聖杯,語氣中充滿了驕傲與瘋狂:“六十年來,不斷吸取冬木市的地脈之力,將其化為魔力。每一分每一秒,這座城市的地脈都在滋養著聖杯。”


    他的指尖輕輕撫過杯身,“而後,用六名英靈的魂魄作為祭品。”


    遠阪時臣高高舉起聖杯,金光在四周綻放。


    “我手中的聖杯,無疑是真正的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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