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湖水冰涼


    在眾人的搜救下,撈起來了已經溺水的洛子凝,沈顏即刻為她做心肺複蘇和人工呼吸,至於簡述遠現在卻沒人有心情管他


    洛子凝吐出了許多湖水,確認她的性命無虞,沈顏才鬆了一口氣,立馬帶著她回刺史府


    蒲管家見了也嚇了一大跳,沈顏讓圓兒趕緊去準備東西,洛子凝本就身體虛弱,又受了連番打擊,在寒風中又浸在湖水之中大半夜,整個人已經昏厥不醒,不等沈顏給她換下濕衣服整個人已經發起了高燒


    等洛道之終於回府的時候,已經有下人先一步將一切稟報給他,沈顏囑咐人看好洛子凝,她自己則去見了洛道之


    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她有個很不好的預測,她必須馬上告訴洛道之


    聽沈顏說了經過後,洛道之沉吟片刻說道:“看來他是已經投靠杜仲海了,居然敢對我的女兒下此毒手!豎子!”


    沈顏卻有另一個看法:“洛大人沒有想過另一個可能性嗎?簡述遠固然投靠杜仲海,但杜仲海怎會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您和杜統領共同治理景州,除非他已經生了要取而代之的心思。”


    洛道之一驚,他不是驚訝杜仲海可能有反心,而是驚訝於沈顏


    “你來景州時日不長,便能看出這些?”


    沈顏垂眸:“看來刺史大人早知杜仲海有反叛的心思了,這一切並不難猜,簡述遠本是仰仗子凝的這層關係才能得以把生意做起來,他現下卻迫不及待要擺脫這樁婚事,最後甚至不惜得罪您,這自然是已經找到了新的靠山的緣故…”


    洛道之看她一眼:“你繼續說下去”


    “昨天簡述遠情急之下說:待大業一成,景州便是他做主了。所以我想問刺史大人一件事,若杜仲海當真要反,您可有兵力能與之抗衡?”


    洛道之歎口氣:“為了防止官員勾結貪汙,當今聖上登基時便定下各州治理官員結構是一文一武,文官主張監督,若同僚有不臣之心可上表奏請,而武將則手掌兵權保衛一方平安。說到底若是現在杜仲海即刻要反,景州無人能阻止他,我之性命死不足惜,即便要死我也有法子將他的罪行呈遞給皇上,可景州這麽多百姓將生靈塗炭不得安寧”


    沈顏知道他是一個好官,一個將百姓放在心上的官員


    “不能書信求助附近州縣的官員派兵相救嗎?”


    “可我們沒有確實的證據,拿不住杜仲海的罪證便沒有官員敢借兵,否則這就是私下結交黨同謀逆的大事!”


    沈顏皺眉,這就難辦了,總不能憑簡述遠一句話便讓人相信杜仲海要反,但若是等他真的反了,到時候再召集人馬剿滅他,可全景州的百姓都恐怕逃不過這一劫


    洛道之好像想到了什麽,即刻便叫下人上前來,也不避諱沈顏在場,告訴那下人即刻去給江公子送帖,邀請他過府有要事相商


    沈顏聽到江公子,她的心頭一跳,是他嗎?


    “洛大人要請的這位公子?他能逆轉如今局麵?”


    洛道之抿上一口茶慢悠悠地說:“你有所不知,若問景州現在誰能破此局,唯有他也許還有這個能力。”


    “可否方便告知他的名字?”沈顏說出口才在心裏自嘲,明知不可能是那人。卻還是抱了一絲期冀


    洛道之心道莫非這二人認識?他盯著沈顏說道:“他單名一個淵字”,聞言沈顏突然笑了一下,隻是那笑容好像難掩失落,洛道之忍不住問:“你認識他?”


    沈顏搖搖頭,隨後便告退,她先去照看洛子凝了,而洛道之看她離開的背影,莫名覺得她剛剛好像在期待什麽,卻有種落了空的感覺


    圓兒見沈顏回來了,忙上前跟她說:“沈大夫,我家小姐服了您的藥現在已經退燒了,可是還是沒有醒過來”


    沈顏壓下心中那一點點的惆悵,又給洛子凝把過脈:“她這一次傷狠了,雖然現在退了熱,但如果想要完全康複不落下病根還需要好好靜養,我開了方子,你把藥抓過來一日三次煎了喂給她。我明日會再過來看她”


    沈顏回到長樂堂,弦歌弦夜跟在他身後,卻又不敢湊得太近,直到前方的人頓住了腳步


    “說吧,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弦夜抿唇躊躇著,求助一樣地看向自己的同胞姐姐,他並不是能言善道的個性,但這次恐怕沈顏真的動了大氣,跟在她身邊的日子多少有些了解,她越是風平浪靜就代表她的心情越差


    弦歌向前站出來,右腿屈膝就要跪下,沈顏擺手製止:“我原來隻當你們有什麽難言之隱,故而隱藏自己雙生子的身份。直到昨天我才看明白,你們不止是為了隱藏身份,隻是為了不讓我看出來你們到底是誰的人”


    “說,為什麽要到我的身邊,以你們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落到我初次見你們那副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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