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惠心意已決,雖然是有點冒險,舍不得孩子怎套得到狼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給我賣身契吧。”


    賣身契都是已經寫好的,將空缺的部分填起來就行。


    “名字。”


    “小惠。”


    刷刷幾筆,春惠的賣身契就準備好,一遞,隻等著她按手印。


    在老婆婆來撕掉賣身契前,春惠已經按了手印,趙老板的動作也快,迅速收了起來:“四袋。”


    這是看在春惠的姿色上給的,算是今天給出最高的價格,雖然這價格隻是四袋青米,換成真金白銀,其實隻有幾個銅板罷了。


    “姐姐――”惜花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連她都知道賣身契意味著什麽,春惠她這是將自己往火坑裏推啊!


    柴刀不離手的老婆婆瞬間發了瘋,隻是沒等她有動作,已經在一旁見機行事的壯漢給發覺,一把搶過了老婆婆的柴刀,將她重重推到了地上。


    “你這不孝女!怎就這麽不聽勸,你是要氣死我這個老婆子,是不是?”老婆婆哎呦一聲叫出來,哭喊著。


    春惠真是覺得對不起老婆婆跟惜花,沒有商量就這麽要走了。


    “抱歉了。”春惠的所有財產一直隨身帶著,雖然是臨時起意也不用回帳篷。


    在老婆婆被攔著,春惠跟隨他人上了馬車。


    說過今天不會就一出的鬧劇,不過現在的情況是改了過來,是家裏人要死要活,不讓人走。


    “外婆,你別這樣,這是姐姐自己的決定。”惜花一直在旁解釋著,老婆婆完全聽不進去,哭哭喊喊。一時氣急攻心,喘不過氣來,雙眼翻著白,下一刻就軟倒在地。


    “外婆,你別嚇我啊!外婆你怎麽了?”


    一旁就有懂半點醫術的人,好心的幫著查看了下,對惜花說:“隻是昏倒了,不礙事。”


    惜花提高了音量對在馬車中焦慮不已的春惠說:“外婆沒事,姐姐,你就安心離開吧。”


    老婆婆的聲音戛然而止嚇了春惠的一跳。她走時明明說過不要傷害老婆婆,那個趙老板不會是嫌老婆婆吵鬧,將她怎麽樣了吧?


    春惠正想下車。惜花的這聲喊讓她停了動作。


    惜花尊重春惠的決定,趙老板也不是個不通情達理的,派人將老婆婆給送回去了,不至於在雪地裏受罪,也解了手足無措的惜花的圍。還有春惠自賣得到的四袋青米也歸在了惜花的名下。


    同車的還有三位姑娘,一位姑娘羨慕地說:“你家的人對你真好。”


    春惠沉默以對,那根本不是她的家人啊,隻是將她錯當成女兒的笨蛋老婆婆。


    為了不讓她們有逃走的機會,上了馬車沒多久,就有人來將她們的手腳給綁起來了。看到春惠背著劍袋裏像是有危險的東西,春惠解釋道:“是我祖傳的寶劍,不過年代太久遠。沒有保養好,已經鏽跡斑斑了。”


    那人半信半疑,在春惠說出,你可以看看後,那人也不客氣。直接抽了出來,果然是鏽跡斑斑。刃都是鈍的像沒開過封,就還給了春惠。


    在車上一直等到了半晚,馬車才要啟程。


    如果是入夜,那機會對春惠來講更好,當然,她也不能挑剔,隻要等進了城,她就會行動,在人多的大街上也不錯。


    春惠的估量錯誤,大雪天商販是還有在開店,但行人卻隻有寥寥幾個,大街上很是冷清。


    還想說混跡到行人之中,春惠聽著車外的動靜歎了口氣,終究是動了手。


    雙手被綁背後都沒關係,何況是胸前,躺著被藏袖子的魚骨手鐲,在錢袋被偷時沒有被發現,就算被發現了也沒問題,不知手鐲機關小偷是取不下手鐲,除非是砍下春惠的手。


    雙手被綁時,其實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她這個如玉,魚骨現狀的手鐲,樣式古怪不似時下正規的玉手鐲,但真心是漂亮,上麵還有不知真假的寶石。


    當然,都需要到賣身的程度了,那手鐲也不可能是貴重物品,隻是好看罷了。


    就算如此,天生喜歡美好東西的姑娘這一路也還是將多數目光停留在了春惠的手鐲上,當春惠輕輕擺弄手鐲一側,手鐲的一片突然探出了刀片嚇了人一跳,驚異地望向春惠。


    春惠還沒有試過刀片的鋒利,輕輕一劃麻繩,數根麻繩輕鬆被割斷了。


    將手上的繩子弄下來,春惠食指抵上唇:“噓,現在就算你們逃了,也怪不到你們家人身上,要不要一起逃?”


    姑娘們聽到了希望,連連點頭。


    春惠一笑,將自己腳上的繩子割開,又幫其他人鬆了綁。


    現在問題是車窗是被封死的,簾子後是推門,從外麵給鎖上了。


    可惜,人販子防範做的再好,這個問題卻並不是春惠的問題,春惠將劍拔出。


    姑娘們再次瞪大了眼,枯木劍之前被抽出來時,她們可是全看在眼裏,那把破劍呢?怎就變成一把寶劍了?


    經過時間之河水洗滌過的枯木劍真的是到了削鐵如泥的地步,普通的金屬它姑且可以輕鬆削斷,不用說這薄薄的一層木板子了。


    馬車的噠噠聲,外頭的人根本聽不到馬車裏的動靜,春惠也小心的用劍尖將後麵整個車壁給劃出了輪廓,最後一點的相連處,春惠用力一踹。


    聽到動靜,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將車停下看看情況,春惠所在的馬車也不是最後一輛,掉下去的車壁差點砸到後頭的馬車。


    在人喊著時,車馬還沒停穩,春惠就跳了下去,在地上滾了一圈,迅速爬起,就奔跑了起來。


    其他姑娘沒有春惠勇敢,等到馬車稍微穩當一些才跳下車,向四周不同的方向跑去。


    “臥槽!快追!”


    留下幾人照看馬車,剩下全數人都跑去追人。兵分四路,誰也跑不了!


    因為緊張,沒跑多久春惠就氣喘的不行,春惠也沒往小道裏跑,憑著她在校,在跑步運動方麵,不管是千米,還是百米衝刺都是第一的成績,她有足夠的自信可以不被追上。


    雪不知疲憊地下著,街道多積雪。春惠跑的辛苦,她身後的人追的同樣辛苦。


    春惠在往別院跑,別院的人認識她。說不定心宣也在那裏。


    不知道捷徑,春惠隻能憑記憶來走之前走過幾次的街道,春惠的速記能力是很強,不過久記方麵就弱了,走過幾次。坐馬車也有過幾次,在這複雜的街道上,平常人或許也未必記得住,再加上這是雪景,環境改變略大,春惠就真記不住了。看哪都覺得似曾相識。


    這不,一不小心她就迷了路,身後的追兵那可是緊追不放啊。看著周圍的環境。這次春惠可以肯定她饒了一圈,這地方她剛剛已經跑過了!


    才回過身望向身後,確認追兵有沒有逼近,從小巷中突然冒出個人,春惠擺正頭。定眼一瞧,她人已經撞上了這無辜的路人身上。


    “你是怎麽看路的?”沈佳寶手上拿著的毛筆算是撒了一地。連撐的傘也被撞掉了,正要去撿毛筆,這上好的毛,可經不起雪水的摧殘,低頭看向春惠,正覺得眼熟,熟悉的香味飄來,他突然想起了春惠是誰。


    有過一麵之緣,當時春惠遺留的東西還在他那裏存放著呢。


    不過沈佳寶很快意識到春惠神情慌張。


    春惠現在何止慌張,得了哮喘般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撞沈佳寶一下,春惠跑多了路正腳軟,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急忙爬起來,說著抱歉,就是要逃,被沈佳寶一把拉住了。


    “跟我來。”


    沈佳寶的店就在旁邊,夥計看著去拿東西的掌櫃空手而歸,正覺得奇怪,沈佳寶吩咐道:“筆掉外麵了,你去撿一下。”


    他自己拉著已經被雪水打濕,正一身狼狽的春惠進了內室,轉身又說:“如果有人問起有沒有見一個姑娘跑過,你就說有,記得是跑前頭去了,千萬別說進了店,知道了嗎?”


    “哦。”夥計懵懵懂懂。


    “快去撿筆,待會兒就要被雪埋了。”


    進了內室,將門一帶,鎖上,安排春惠坐到椅子上,倒了熱茶出來遞給春惠,又到一旁將他的衣服拿過來,“將外套脫了吧,這給你穿。”


    春惠將茶杯一放,就接過了衣服,“謝謝。”


    被融化的雪水浸濕的隻有外套,這房間裏還燒了火盆,脫了隻穿裏麵的春衣也並不覺得冷。還有劇烈的運動過後,除了裸露在外的肌膚,這會兒停下來,其他地方是火熱熱的。


    不過等汗冷卻,那就冷起來了,春惠換上衣服,喝著熱茶,情緒也冷靜了下來。


    “謝謝,公子救命之恩。”


    春惠情緒穩定,沈佳寶才笑道:“你可能忘了我了。”


    沈佳寶轉身又去拿東西,這次是一堆的東西,一一擺在了春惠麵前,看著如此麵熟的雜物,這不是她在市場淘來的寶,後來出了些事給搞丟了嘛,春惠都不抱希望能找回來,竟然奇跡般的又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這些是你撿到的嗎?知道這些原本是我弄丟的?”


    看來春惠是當他路人甲,對他完全沒有影響,虧得他對她記憶猶新,在市場裏看上同樣的東西,幾次偶遇,還想說這是緣分啊。


    ps:


    說起最近的更新少,在這裏解釋一下。因為出了些事情,嚴重影響到了碼字的心情,一再斷更,想補上,不過親戚經常來訪,一再讓我考慮,一次次的心情被弄糟,然後就丟了全勤。後來事情過了,想奮起,但是沒有了動力,再來一直沒有推薦,就有了偷懶的借口。


    其實這裏說的這些,也是借口罷了,總歸還是人懶。然後發現沒有動力碼字真的無比痛苦,更加想偷懶了。


    現在,一個月的新開始,我會為了九千字的全勤努力,有了這個動力,碼字舒服了很多,真的很奇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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