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的馬文才看著真馬文才遲遲不願舉刀。


    心中自苦道:“我一半生漂泊,心中隻有仇恨,整日心想削去馬家的子孫的腦袋,可仇人近在眼前,為何我隻向和他訴苦,卻沒有了要殺他之心。


    再看眼前的馬文才,竟是個有情有義的,身邊有兄弟,心裏有愛人。而我又有什麽?”看馬文才眼神對自己又是瞧不起。心中恨意又起。恨道:“再這樣猶豫下去,我還怎麽是莊家子孫。”


    可尖握在手裏就是提不起來。


    莊二叔見少爺竟血緣所絆,自己二十年的教誨毀於一旦,心道:“今日拚著老命也也要殺他一個。”


    惱羞成怒拔出短刀要取馬文才的性命,卻被跳進來穀大倉伸過來的橫刀咣當一擋,短刀落地。故大倉罵道:“老匹夫,竟還敢傷人。”


    假的馬文才見自老仆被打,抽出長劍順勢擋在老仆的麵前,你來我往對了幾招。穀大倉善用剛猛之力,越小的空間越能製敵。


    假馬文才善用輕功,在寬闊之處才能施展。此處都有人圍著,夾雜著莊二叔擋在中間,他隻應幾下,就敗下陣來。


    身旁兩個假的陳福壽和祝英台見他們儼然失了勢,抬手打傷了圍住他們的幾個人。


    叫道:“莊公子,快走!”


    假馬文才瞅準時機,伸出一隻手將那老仆拉回自己身邊。帶著裝扮的兩個人,架起老仆輕身一跳,跳出人群往密林深處去了。


    穀大倉要帶人追,馬文才伸手阻止道:“窮寇莫追,說不定前麵還有陷阱,以後見了再做處置。”


    穀大倉向那賊人跑方向望了望,滿臉的不甘,胳膊一甩氣道:“我都說了見了仇人,要拿他要將他碎屍萬段的。放他走,豈不是放虎歸山,讓我食言。”


    陳福壽知道自己二公子的心事,這賊人身份不明,哪裏能說殺就殺。伸手將穀大倉拉在自己身邊道:“你隻在那裏說便宜話,我們二人身中迷藥,你也不說先將我們救起,還要去追那賊人。”


    穀大倉聽這話在理,自家小姐是安全了,前來營救的兩位還在難中。


    將刀一丟上前道:“二位公子受苦了,我背二位公子回去。”


    馬文才滿心裏隻擔心祝英台的安危,隻拿眼睛盯著人群前麵的祝英台。見她一隻腳沒穿鞋衣衫都是整齊的,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 。


    向她道:“你在這裏看什麽?還不過扶我。”


    祝文文見他中了迷香,嘴角流血,眼圈烏青,哪裏還有往日裏的瀟灑和氣度。


    緊走兩步,來伸手去扶讓他起來。哪知剛一伸手,被馬文才順勢摟在懷中。


    二人身量有差,祝文文此時想掙脫,奈何使不上力氣。


    馬文才將頭埋在她的脖窩處。在她耳邊低語道:“你無礙就好,我真怕你有點閃失,我將悔悟終生。”


    圍著的山賊,點著百根火把,將這片墳崗照得如白晝一般,數百雙眼睛瞪得溜圓,盯著馬公子在看,都不知馬公子這是什麽意思。


    祝文文見自己的手下都成了看客。


    臉頰一紅,鎮定的叫人道:“看什麽看,沒見馬公子受傷直不起腰來了。還不過來兩個人過來搭把手,難道想累死我不成。”


    她這一叫林二虎趨趨上前去幫忙攙扶,將馬文才一隻手搭在自己肩頭,身子一挺將扛起。


    眼神怯怯的向馬文才道:“馬公子我力氣大,我背你都行,隻是你別抱我就是,我還沒娶媳婦呢。”


    那文才氣得臉都白了,一手將他推開道:“滾蛋,穀大倉莫你來扶我,讓這憨貨去扶陳福壽。


    聽見的人都跟著哄堂大笑。


    穀大倉走近用力將馬文才扶起。陳福壽看著抱頭蹲在地上得一百人問道 :“這些人和那賊人是一夥的,不殺不可平怒氣。


    來人,將這些人綁了帶回去嚴刑拷打,必須問出那賊人的下落。”


    “慢”祝文文大叫一聲,站出來道“這些本就是些流民,那賊人用糧食收買了他們而已。他們跟那賊人不過三五日。


    那賊人的落腳地我都知道,那個山洞一看就是那賊人現找的,並不是他的老巢。


    這些人隻些可憐的流民,你就是將他們全部殺了都問不出個所以然。


    況且我已經答應這孩子,放了我就饒了他的兄弟,我怎能對一孩子食言?”


    說罷拉出身後兩個十歲的孩子過來。


    祝文文身邊站著的那兩個男孩,見了馬文才和陳福壽被迷香所傷。


    立跪下磕頭道:“二位首領饒命啊,我們就是這樂同縣周邊的流民,那人五天前讓給我們一人一個饅頭讓我們著他走。讓我們幾人每日在山腰的兩教寺門口看幾位頭領什麽時候出來又是什麽時候進去。


    又讓我們往後山去監視寺裏麵的人的一舉一動,然後回來報告給他,隻有今日讓我們背這個老漢上這墳場。


    告訴我們事成之後給我們每人一袋糧食,我們哪裏知道他們是要綁這山裏的頭領,拿這兩教寺的主人。


    我們要是知道這樣,我們就是給十個饅頭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啊。”


    說完後又開始朝地上磕頭。


    祝文文見這男孩的口齒伶俐,說話大方甚是喜歡,心想現在自己的身邊還是心腹較少,當然是來一個收一個最佳。


    自己在沒有改變結局之前必須多收買人心才是,有心將他放在自己身邊使用。


    陳福壽聽罷,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治他們的罪,放了他們就是。”


    祝文文看了這些流民,全是十幾歲到三十歲這樣的壯丁。


    心道:“我既然收部曲,三百人哪夠,人當人多多益善。我的勢力越大,將來越能扭轉局勢,我才能早點回去。 ”


    她拿著火把照著地下蹲著的人臉,端著正色向他們諸人道:“我乃是這兩教寺的首領祝英台,今日與各位兄弟相見也是緣分。


    我黃猴山地方大的很,此時正在用人之際。有願意留在我黃猴山兩教寺人可留下來隨我一起開荒蓋房過好生活,若是不願意的,也可自行下山去,我祝英台絕不難為。”


    地上蹲著的眾人, 相互看了看,一時間都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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