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壽端著下巴道:“上山多是上香的百姓,識字的少,這就是寫給我們看的。不去最前麵,不去最後麵,找這個中間的廟宇是怕人認出麵容來麽?”


    “他的臉被燒傷很難不被認出來。”祝文道。


    此時門外跑來一個嘍囉跑來報:“祝老大,我在咱們後山找到了一套衣服。”


    陳福壽上前接過來展開看了看道:“這似乎是那日張老漢發喪時,那飛賊穿的衣服。”


    穀大倉道:“難道這飛賊還在山上,他就等著金佛來麽?”


    祝文文想了一想,擺手讓小嘍囉先下去,對著對麵二人低聲道:“你們說他除了想偷金佛,是不是也在找他藏的珠寶。”


    三人相互望一下,一起點頭。


    誰有這麽多的珠寶丟了會甘心的,連陳福壽這樣的副將都想要。何況是飛賊自己辛辛苦苦偷回來的。


    飛賊的珠寶讓人偷了去,對於任何一個賊來說都是都是奇恥大辱。


    三人偷了這賊一次寶貝,又將這賊身上的帶的寶貝也讓手下搶了去。這賊不纏著他們還能去纏誰。


    三人各自在肚內分析思忖一番都覺得飛賊比較冤,一時間竟竟有些同情他了。


    穀大倉道:“公子,我去埋張老漢的墓地去看看,二位公子等我消息。”


    二人點頭,見穀大倉出去,二人就在寺廟裏的等。


    馬上立冬,沒辦法開荒卻還可以蓋子。


    二當家在世,整日盯著這幫人蓋房,現如今當家被殺,雖說祝文文成了祝老大。可自己和那些人才相處沒多久,他們才三人,對麵可是三百人。


    這些人真是在內部選出一個代替了二當家的位置,他們幾個等不到馬家的兵就先命了。


    穀大倉一時半會還掌控不了那麽多人。比起管這麽多人,他更在意自家小姐的安危。他有這樣的力氣隻願意單幹。


    陳福壽有這樣的腦子卻沒有帶兵的能力。真要是打起來,他也沒有鎮住千軍萬馬的手段。


    馬文才是有能力也有腦子,可他是太守之子,不屑帶這些賊人。隻想等著韋秋竹來帶這些人。


    韋秋竹更不用說了,腦子裏現在除了常婉央什麽都沒有了。


    祝文文時常拍著大腿歎息二當家死的太早,自己是個女人體力上不如男子,功夫又不行,現在又是多事之秋,自己分身乏術。


    他看著佛像腳下的那四句詩,心中酸楚不能言說。


    看陳福壽還在窗口邊門口外查看,腦子一動。


    叫了一聲“陳兄我有事和你商量。”


    陳福壽見她鄭重,搓著手道:“你是不是看見什麽破綻了。”


    祝文文道:“飛賊是一個困擾,可山上這三百人才是我的心患,陳兄你怎麽看。”


    說到這裏,陳福壽一肚子氣,見她此時還和自己炫耀。瞪眼看他道:“你說這話是為了炫耀麽?你意思你還不想要了,你不要給我,”


    祝文文知道自己占了他的便宜,笑了笑道:“陳兄,咱們二人鬥嘴歸鬥嘴,可是咱是一起的。


    張奎殺了人,你現在讓山上的人聽你的,你看那些人願意麽?我們和他都不熟,咱們才是一起的,若是他們自成一處,怕你我都不會太平。


    不如我出個主意,你陪我唱有一出戲怎麽樣?”


    陳福壽道:“你是要我助你上位,憑什麽?那些又不是我的人,我為何要幫你。”


    祝文文搖著腦袋走近他道:“你不是要馬家入江州麽?想用祝家的錢糧養肥了,你們馬家來摘果子,我沒猜錯吧。”


    陳福壽嗬嗬一笑,眼神一轉道:“你想說什麽?”


    祝文文給他認真分析道:“陳副將,若是這三百多人散了人或是不是我們祝家養,你也得另外再找了。


    我們現在最好得就是同舟共濟,否則到嘴的鴨子飛了,也是圖謀一場空。”


    陳福壽見她什麽都知道,問她:“你不怕將來這些兵都歸馬家,你什麽都沒有?”


    祝文文哈哈大笑道:“聯盟自然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馬家的兵馬也不你想調就調的,到時候說不定你還要用我祝英台救命呢。”


    陳福壽立馬道:“呸呸呸,你咒我。你快些說你怎麽想的就是。”


    祝文文又道:“陳兄知道坐山觀虎鬥吧。”


    陳福壽斜眼看了她一眼道:“你自己就可以了,還叫上我幹嘛?”


    祝文文道:“幫人幫到底麽,我一人做這個事意圖太明顯了。陳兄幫我這事才顯的真呢。


    再說整個山上加起來就陳兄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要是沒有陳兄幫忙,我也做不成這事。”


    一頓馬屁拍的陳福壽渾身舒坦,嘴角壓不住的往上勾


    “我和你約定,以後我這兵你得分我一半。要是你守信用。小心我將你是女子的身份報出來。”


    祝文文笑嘻嘻的上前道:“陳兄才不會呢,有我在,錢糧口袋就在,陳兄舍不得我的。”


    陳福壽又被祝文文猜中心事,假裝生氣道:“你快去將你這身短打換了去,這裏本就你一個能看的女子,現在你又將臉抹黑了。這山上真真沒呆的必要了。”


    陳福壽眼神嫌棄看著盯著她臉看。


    祝文文抹了一把臉道:“你也看出來了?”


    陳福壽道:“你平時雖被風吹雨淋,勝在你天生麗質。隻被這山上的野風吹得黑點。可你這麵色分明是醬紫,你當大家都是傻子麽。”


    祝文文哈哈笑道:“我是用了些鍋底灰,這麽明顯麽。”


    陳福壽正對祝文文的容貌評頭論足,又有人來報,說後山上包頭領和林頭領二人正在帶著兩夥人眼看就打了起來。


    祝文文眉眼一挑道:“正是時候,我們快去。”


    這幾個月後山的亂墳該遷走的遷走了,該鏟平的鏟平,他們按照田把頭的方法,將這墳場變成了菜園子。


    又將挖了山坡,橫著填成了一塊一塊的梯田排下來。順著山腳的位置鄰著水源開始造房屋。


    這深秋初冬,荒地是沒辦法再開了,但是房屋還可以建造。眾人合力在河灘上的膠泥打成土坯,伐了山上的樹木做成房梁。


    可這大鍋飯幹活,總是有人多幹少幹。


    山坡下,包頭領和林頭領雙方領著幾十人在蓋了一半的房去邊爭執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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