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安平寨和黃候山之間還藏著三四個大小不一的賊人山寨,和安平寨一樣,以劫持商隊和往來白衣過活。


    他們運糧隻能走官道。祝文文幾平日裏沒有遇見山賊就以為路上太平。


    二當家當然也想走官道。


    可是走官道不怕山賊,卻必須見官兵,他們這些此時雖然身份清白了。可賊人洗白,想借道也要看那官爺樂不樂意。


    官兵還在其次,真是被那紅了眼的流民盯上,他們這糧食,可能全就沒了。


    祝文文在薑家親眼見識過,流民的如狂風卷浪,將羽家莊都給搶個幹淨。這糧食要是給流民看見,怕是一粒都運不到黃猴山。


    這一大早,就遇到棘手事。剛能擺平寺廟的事情,眼下如何運糧,成了難題。


    祝文文不解問:“你趙家堡的車也走了,怎麽沒人搶他。”


    二當家輕咳了一聲,雖不想承認但還是說了:“趙家堡本身就是江州最大的強盜,算是賊祖宗,誰敢去劫他?他現在從了良,每到一處,便有郡縣派首城兵跟著。


    劫趙家的糧等於劫官家的糧,流民再餓,也不敢和官家作對。咱們安平寨沒有那麽大的實力,不敢冒這樣的險啊~


    那裝糧的車那麽顯眼,走得又慢,我也正為此事發愁。”


    幾百個山賊運糧食都怕被搶,這種荒誕的事超出了祝文文的預期。的確糧食在這年頭,出了山寨都能被搶了,一千旦能在這山寨存那麽久沒出事,就是萬幸了。


    看著麵前同樣一臉愁容的二當家,祝文文猛然多疑起來。難道是他不想去黃猴山,想就地私吞這批糧食?若他真有此心,讓古大倉即刻殺了他。


    不如試他一試,隨後問:“二當家咱們要是不走隻在這開荒,是不是也挺好?”


    二當家當即搖頭道:“昨日我與馬管家酒桌閑談,聽說咱們在黃候山收了兩教寺。鄙人雖是山賊,但也明白寺廟的好處。


    有寺廟傍身,官衙都不能把我們怎麽樣,我們還是那裏去吧。”


    見他這麽說,祝文文先將他故意不走的疑心排除掉,麵色緩和下來。


    如何將大批量的糧食運走,祝文文大腦飛速旋轉,想有什麽好辦法。


    突然她靈光一閃,麵露喜色。穀大倉忙問小姐是不是想到什麽好辦法。


    祝文文興奮的起身,手指在二人麵比劃道:“曾經有一偉人,在敵我雙方兵力懸殊的情況下,想出了一道化整為零的方法,根據地區優勢,將隊伍藏起來。”


    二當家撇了撇嘴道:“祝公子說的是‘遊兵和‘遊擊將軍’是麽?”


    祝文文真不知道在漢高祖時期就已經有‘遊擊將軍’這個詞。立馬拍手道:“對~就是這個遊擊。”


    穀大倉一臉懵道:“公子,我們這是運糧和遊擊將軍有甚關係?”


    “怎麽沒關係,那偉人用這遊擊戰術打倭寇呢,咱們也可以用這方法運糧。”祝文文向二人細說道:“一千石糧食太紮眼,咱們就讓咱們的人,每人運一些,隻要將糧食運到黃候山即可。”


    “那可是一千石糧食啊。”二當家以為自己聽錯了,那麽多的糧食,每人背一袋拿也會被人發現。


    祝文文看了穀大倉一眼,讓他起身道:“大倉,你起來轉一圈,我瞧瞧。”


    穀大倉懵懵地遵命站起來,雙臂展開原地轉個圈。祝文文又上前圍著古大倉轉了一圈,摸了摸他他的臂膀,又拍了拍他的後背。


    點點頭道:“我看可以。”穀大倉腦袋隨小姐轉了轉,忍不住問:“公子這是做什麽?”


    二當家也跟著轉腦袋看其原因。


    祝文文也不理二人,叫了聲:“靈子,去咱們包袱裏找幾個細長的口袋來。柳兒去拿一石糧來。”


    二人答應著出去,不一會一個拿口袋一個拿糧食過來。


    他們仍用漢代石,一石隻有十五公斤。祝文文將這三十斤的糧食讓柳兒和小靈子裝進細口袋裏,又將這細口袋兩邊拿棉繩封緊。


    向穀大倉道:“你將這細口袋纏自己身上。”


    穀大倉覺得這樣有趣,接過來,兩隻手拿過口袋便係在腰間。


    祝文文問他道:“一石糧食你背得動麽?”


    穀大倉蹦了兩下,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公子是在說笑,別說這一石糧食,就算十石糧食我古大倉也背得動。”


    祝文文哈哈大笑,幾人又圍著穀大倉看了又看。


    說道:“那道不必,我看咱們這三百人,每人拿身上拿兩石,應該是沒問題的,。”


    二當家立刻明白祝文文的計策,起身將那細長的糧食口袋,在自己身上試了試。果然不是很重。


    當即道:“這個辦法好,隻要每人身上帶兩石,咱們那一千石糧食就變成了四百石糧食了。我們這些人隻需來回兩回,就可以將這糧食全運走了。”


    柳兒和小靈子也拿糧食口袋來試,小靈子的小身板背一石也沒問題。


    幾人都拍手叫好。


    二當家歡喜道:“這口袋不但可係在腰間,還可以綁腿上。”說著拿著口袋又在自己腿上比劃 起來,


    “現在需大量的細條口袋。二當家可以著人去買。”祝文文真怕二當家突然把褲子脫下來。


    二當家拿著細袋子,上下看看歎氣道:“這年頭別的不多,隻這樣麻布條凶肆裏多得很。我現在就著人去買,三日內必做完。”二當家像得了寶貝,拿著那細長口袋先去了。


    穀大倉和小靈子柳兒也都覺得小姐這法子能行。讚歎道:“公子,你在書院還學這個?”


    祝文文道:“咱們這片山河遭遇的苦難多著呢,我這就是照貓畫虎而已 。”


    幾人正在閑談,就見福安急匆匆拿著一厚賬冊進來。


    見麵,就將一摞子賬冊擺在案牘上。 第一句便是:“公子,山寨裏的賬冊我都看過了,不值錢的都記錄在案,那簸箕幾個都記上了。值錢的都含糊,多少個在哪都不知,二當家這賬目不明啊~”


    祝文文見他宿醉一臉的疲態,衣服上有油漬也沒有換洗。按住他肩膀的道:“還沒吃早飯吧。小靈子去給馬管家盛碗細米粥來。


    穀大倉看了馬福安一眼道:“馬管家~他~他是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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