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聽這話,不由趕上和二人並排走問到:“那我們要收寺廟,他要和山上賊人相通,害我們怎麽辦?”


    陳福壽笑道:“溫縣令擔心不是他們害我們,而是這兩教寺地處兩郡交匯處,這塊肥肉被姓錢的搶了又當如何?故而溫縣令信中道,昨日已上書調一位知縣任樂同縣知縣。”


    祝文文在馬上低頭思索道:“這樣最好,哪怕他再有勢力,也不能明目張膽反駁上司,隻要能有一個縣令壓著他。我們再許縣令些好處,想必他也不會為難我們。”


    祝文文接著又問:“那他幹嘛如此殷勤你們也沒說啊。”


    馬文才嘴角一挑,輕笑道:“他知道我們的身份,也知道我們的目的,卻不挑明,這人很是精明。”


    馬文文聽罷撇撇嘴道:“他是想做樂同的土皇帝,又不敢得罪太守家二公子,才這巴結人。”


    陳福壽探頭看著祝文文道:“正是如此,是我,我也這樣。”


    幾人拍馬噠噠而去,馬文才扭頭,隱約看見黃猴山,心中暗想道:“這賊窩我必鏟除。”


    一路向北一行人往州府趕。中間又找客棧休息一夜,次日正午才趕到那江州府鬧市街頭。見州府集市又是一番熱鬧景象,幾人身上卻早已滿身灰塵。


    幾人騎馬慢行,走著走著看有一處八扇門板紅火的酒肆。門口挑著一紅色的幌子,進出食客絡繹不絕。


    馬文才覺得腹內饑餓,轉頭向那幾人道:“都已經到這江州州府了,先找下處吃飯才是,我看那處酒肆不錯,咱們去那家。”說罷翻身下馬,準備進店。


    祝文文正在想要不要先去祝家的貨棧走一遭,上次來讓他們湊錢,應該已經湊好了。


    她坐在馬上便向那二人道:“我祝家的貨棧在這不遠處,你二人先進去,我去去就來。”


    馬文才怕祝文文隻有兩個丫鬟跟著有危險,又翻身上馬道:“我跟你同去。”


    陳福壽眼神中滿是不解,他一個堂堂二公子怎麽能圍著女子轉呢,更何況,祝英台去的是自家貨棧。


    他是個酒醉後便忘記自己醉酒說什麽話的人,昨日涼亭賞月所說種種,他全不記得。是以祝文文生病他,讓她去醫治一事也早就不知忘到哪裏。


    馬文才這個站在亭外的人聽進了二人對話,亭子內二人忘得九霄雲外,亭子外的他記在心間。


    陳福壽暗暗拉了拉二公子的馬鞭笑道:“二公子祝兄要回自家的貨肆,咱們跟著去讓人家怎麽想。”


    馬文才一把馬鞭抽出,向他道:“以前古大倉跟她亂跑也沒人說什麽,我跟他去怎麽不行。”


    陳福壽聽這話,神情一愣,他實在沒想到,二公子竟拿自己和祝文文下人比。一時語塞竟愣在原地道:“這如何比較?二公子~”


    祝文文聽他說的有些不像話,跟著勸道:“馬兄去沒問題,隻是古大倉是我家下人,哪能與馬公子這人中龍鳳相提並論。”


    祝文文真心想說的是,古大倉是我自己人,你是馬家人。他跟我是回家,你跟著我隻能算同窗。


    馬文才想了想緩聲道:“你們一行人單獨去不安全,我跟你一起去,或許能出主意。”說罷夾了夾馬肚子,騎著馬走幾步回頭望幾人道:“你走不走。”


    祝文文見他不願回頭,便帶著小靈子和柳兒趕了前麵帶路。陳福壽已經下馬了,見幾人都去,歎了起口自言道:“這從何說起啊~ 都在酒肆門口了。”氣得跺腳。


    恰巧店小二從裏麵出來見他攬客道:“客官可要吃飯?”


    陳福壽氣得甩手道:“不吃不吃~氣都氣飽了。”說罷翻身騎馬向前道:“你們等等我啊~”。


    祝文文上次拿著母親的信件和印章找祝家貨棧的馬掌櫃,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後。那馬掌櫃點頭應允,讓小姐誒三日後再來。


    這馬掌櫃是受了祝夫人的提攜之恩,故所以在江州這家貨棧當了十年的掌櫃。這江州這家貨棧不比別家貨棧,這是祝夫人的私產。


    這貨棧看著不大,卻經營著良田買賣,糧食運送,布匹置換,首飾打造。還有置物放錢,經營生鐵。這是祝夫人這麽多積累的人脈,一年有不少銀子進賬。


    馬掌櫃見自己小姐後麵有人跟著,立馬上前道:“公子來了,公子要的東西老奴都準備好了。”見後麵馬文才一行人跟著。立馬迎上前道:“幾位是我家公子的朋友麽?”


    陳福壽見這掌櫃的精神矍鑠,說話有節有度,知道這是家裏的老掌櫃,連忙拿出自己的名帖,雙手奉上。


    那馬掌櫃看了一眼名帖客氣道:“原來是豫州陳府的少爺,那這位是?”他躬身問著一旁的馬文才,他隻從衣著氣度便看出這位公子是貴人。


    陳福壽立馬介紹道:“這是豫州太守馬府的二少爺馬文才。”


    那馬掌櫃立馬拱手道:“二位貴客,裏麵請。”幾人這才進門。


    馬文才看這貨肆外麵隻是兩間普通門臉,進門也隻有兩個桌幾一個高櫃台。一個十五六的小學徒在裏麵站著,見他們過也不行禮。


    馬掌櫃將幾人引到後堂,過了一個圓形拱門轉過一個是擋山石,裏麵卻是一個清淨的院子。陳福壽看出外麵的櫃台隻是掩人的耳目,這是權貴富商家常見的的做法。


    馬掌櫃將幾人引進進裏麵一處清淨別院內,推開一個屋子的封門,請公子幾人先進去坐。


    隻家牆上有王羲之的字,腳下是西域的毛毯。案牘上用的是青瓷的碗盞,地上擺的是黑玉的憑幾,麒麟形狀的鎮席。


    馬文才見這屋子華麗,心裏已經暗:“我家是太守,也不敢如此顯目的東西。怪不得我大要田莊主家的女兒,這祝家隻一州的富戶,卻能在江州數遠之地,有這樣一處別院。


    看這屋裏擺設價錢不菲,應該是為應酬來這裏的達官顯貴的,看這後院又不隻有這一間房間,可見這裏生意不錯,怪不得祝英台會來這裏拿錢。”


    馬掌櫃招呼幾人坐定後,拍了兩次手,兩個穿同樣衣衫的侍女提著食盒進來,擺了幾道精致的飯菜,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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