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道全見梁阿娘賣力幫自己。


    捋著胡子笑道:“我隻是不知大姐為何這般殷勤幫我和那祝家的小姐?”


    梁阿娘嗬嗬笑道:“我見道爺能掐會算,我這點子心思哪裏瞞得過道爺,一是我那小女兒在祝小姐身邊,我聽說那祝小姐要做大事,才過來借糧的。我想那女兒,跟上這樣門戶的小姐身邊將來也能討得好前程呢。


    二來這祝小姐是被這薑家連累了,我家夫人雖然凶狠,可也是個明事理的,這會定是氣糊塗了。等出了胸中那口惡氣,心中定會自悔。


    薑家那惡蟲都能借得糧,那麽好的祝家小姐為何借不得?我也是私自為祝家小姐鳴個不平。還章道爺成全。”


    章道全點頭笑道:“你所說之事乃是人之常情,你在幫我,我又怎能給將你說出?你且去吧,我自在這裏等他。”


    梁阿娘道了聲謝,便沿小門先走了。


    章道全看了看四周,都是些小屋破門,應該日常趙家堆放草料農具的去處。


    連日來,他在馬上幾處奔波,早已疲乏。


    他見這簡房中那草料新鮮,都打了捆堆放整。幹草料香撲鼻,禁不住起了困意。索性躺在草料上呼呼大睡起來。


    不知多久,馬棚幾匹馬兒嘶鳴,人聲竄動。


    趙榮昌身邊的犬兒道:“少爺,今日獵得那兔子肥胖,小的這就讓廚房剝了皮這兔子烤了。”


    趙榮昌道:“也好,那獐子留著,母親喜歡吃這獐子肉下酒,待會你將這獐子送母親那裏去,等我母親回來做個新鮮的。”


    幾個近身將趙榮昌的馬拉走喂了草料,那犬兒拎著兔子樂滋滋跟在大少爺身後。


    二人向正向內院走去,就聽得草料房內鼾聲如雷,趙榮昌以為是哪個下人在僻靜處躲懶。


    不禁緊縮眉頭罵道:“這是哪個憊懶得下人,見我母親外出,我也不在家,竟自這裏渾睡,犬兒,你去揪他出來,今日我非要打那廝一好頓。”


    犬兒領了命,放下兔子,便小跑進去。


    在門外就聽得他大聲罵道:“你個懶貨,大公子在門外,你還這裏渾睡,看我不將你打醒。”


    不聽犬兒打人的聲音,卻聽得犬兒在內哇哇大叫‘道爺饒命,道爺饒命啊~’


    趙榮昌喝道:“道:“哪個這樣大膽?”兩步上前,進去要看


    正巧和章道全碰個對麵。


    章道全瞪眼道:“是你道爺我~”隻見章道全反剪著犬兒的雙臂,滿頭稻草茬子走了出來。


    趙榮昌認得是章道全,連忙收了怒氣,躬身行禮道:“原來是章神醫,晚輩不知,衝撞了。不知章神仙為何會在這後院的草料房?”


    章道全吐了一口幹草沫子,將犬兒扔出去,那犬兒‘哎呦’一聲趴在地上。


    張道全也不理會,道:“我這幾日疲乏,見此處僻靜,想在此處小憩片刻,這混賬來擾我清夢。”說罷仍滿臉怒氣,嘴巴撇得像拉弓,絲毫不鬆。


    見趙榮昌還躬著身子,抬手讓他起身。


    對趙榮昌道:“你為何會在這裏?”


    趙榮昌見章道全說話顛倒,心裏好笑:“這是我家,他怎麽問起我來了?”


    仍是恭敬道:“晚輩適才秋獵回來,不知神醫在此處休憩,家裏的下人衝撞了。


    隻是草料房不幹淨,多有蟲咬。還請章神醫移步到內堂休息。”


    趙榮昌認為章道全來找母親有事,便先說道:“今日我母親不在,章神醫可多留一日,母親明日便歸。”


    章道全拍拍身上的稻草道:“我今日不是來尋你母親,是來尋你的。”


    趙榮昌微微一愣,忙問:“道長找晚輩何事?”又四處掃了一眼。


    伸手道:“這裏說話不便,還請神醫移步晚輩的‘攬雲軒’一談。”


    章道全點頭,趙榮昌引路,二人並前後而行。


    來在找榮昌的別院,隻見別院門用一張實木刻個牌匾,上麵大書‘攬雲軒’三字。


    章道抬頭看了兩眼也不說話, 徑直向內走去。此別院和別處的別院相似,院中空曠無樹,隻是在本院子中間擺著一口大缸,養了些許錦鯉。


    趙榮昌將章道全引至自己正堂,讓了坐,上了茶,對麵坐定。


    笑問:“不知神醫找晚輩何事。”


    章道全也不隱瞞,從口袋中拿出祝文文給趙夫人寫得書信,遞給趙榮昌讓他看了。


    趙榮昌看信封上寫著‘趙家堡趙夫人親啟,祝氏英台拜望親啟’幾個字。


    他將信件放在案台上笑道:“原來章神醫是為祝妹妹而來,這幾日我見母親凝眉不展。打聽後才知是因為祝妹妹借糧一事。


    家母雖沒與我說起,我也是從側麵得知,祝妹妹竟要借糧,晚輩卻不知她在書院裏避災星為何要來借糧。”


    章道全見趙夫人並未將祝文文為何借糧一事向趙榮昌明說,便也不談。


    歎氣道:“這個中原因趙夫人最為清楚。”


    說罷將話題一轉道:“趙夫人因為薑家遷怒了祝小姐,貧道聽說趙公子和祝小姐有些交情,所以想來求求趙公子借些糧食。”


    趙榮昌見章道全不與自己說實情,端起茶杯咽一口茶。


    笑容不動,接著道:“道長讓晚輩這麽做有悖母命,我實在為難啊。”


    章道全不動聲色盯著趙榮昌,開始為他相麵。


    見他唇口隨了趙夫人,肉鼻大口為人仗義。又見他眉尖眼細,眉尾分叉,有此麵相者多是愛算計之人,章道全嗬嗬一笑,覺得稀奇。


    一般人一張臉隨一種麵相。有人麵向屬小,小哪裏都小。頭小斷眉小眼小鼻小口。有人屬大是大張臉哪都大。大頭粗眉大眼大鼻子大嘴。


    觀人麵相,知其性格。可這趙容昌上半張臉皆細,下半張臉皆粗,一人生二相。


    心中暗想道:“這趙夫人雖女生男相,卻隨了男子英雄氣。怎麽他生這兒子竟帶兩副麵相,不知道他是外善內奸,還是外奸內善。”


    趙榮昌見章道全隻盯著自己看,有些不自在,便道:“章道長為何盯著晚輩這樣看,是晚輩臉上有髒物?”


    章道全笑了笑道:“貧道會觀人麵相,我觀公子趙公子麵相,是個大仁大義之人。 所以借糧的事, 貧道並擔心,趙公子定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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