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見過最凶的東西,就是吃人的老虎,自己連老虎都能獵殺,那人能比老虎還凶?


    馬文誠正色教二弟道:“老虎有齒無心,可人心有猛虎,手中裏利刃,你能獵得老虎,別人就獵不得麽?


    獵戶還能獵猛虎呢,那不照樣怕官差?你性格直接,怕是那人把你吃了,你還不知。”


    當今得亂世,北方五胡將人當兩腳羊吃了,猛虎算得了什麽?


    馬文誠不指著二弟道:“你當今日酒桌上那薑老頭哭什麽呢?他是哭自己家錢呢。他猜到是我們所為,又拿我們沒有辦法,這次身段軟些使用哭招。


    若是咱們是弱些,怕是不用證據,不用審問,直接將我們大卸八塊了,你看他們對他家那個小姐便知,那可是自家人吧。


    他們家那些男人欺軟怕硬的,你將來與他家人打交道,定要小心點,一家自畏威不畏德的小人。


    你別管他今日哭成什麽樣子,你記得今日的事是她們應得得,和你沒有關係。”


    馬文才聽兄長正色所說,自然恭敬起來,謹記於心重重點頭。


    馬文誠見弟弟聽話,又繃起臉問道:“說吧,你剛才在想什麽?我看你的笑了,一看就是你心裏就想著和女子相關的事。細細說來,不許騙我。”


    馬文才被大哥說中心思,瞬間雙頰通紅,眼神不知覺亂飄。


    不自覺咽咽口水,手腳慌亂年不知的所措,


    兩耳發熱道:“大哥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馬文誠知道見他這般抓耳撓腮,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心思。


    看這個弟弟知道心裏藏人人了,會心一笑道:“你要是有喜歡的女子,可要和大哥講,隻要不是家世過低,我去和父母去說。”


    見二弟麵紅耳赤還在嘴硬,不由心生羨慕。


    想到自己到了該成婚的年紀,父親告訴他,河東張氏乃是名門之後,雖近幾年不像前些年旺盛,卻盛名猶在。


    馬家是白丁出身,若是能攀上貴女出身,馬家的後代也不再被旁人詬病了。


    年僅十六的馬文誠猶豫了,他在將軍府幾年和庾家庶女庾慧容私下交好,二人表麵雖以世家兄妹相稱,但已經交換信物。


    馬文誠本想等見了父親再請父親前去提親,誰知自己還沒有開口,父親已經將自的婚姻也已經被安排好了。


    他依然記得,那是春日午後,自己和父親提起成婚一事。父親沒有聽完便打斷了。


    父親說完河東張氏女,馬文誠摸摸了懷裏的梳子,喉結動了又動。父親見他低頭不語。


    隻告訴他,咱們需要張家的名望,他們需要馬家的勢力。我們求娶的是人家的嫡長女,人家也答應了,這樣好的婚事必須應下。


    他見父親雙眉緊蹙,滿麵風霜,最終還是將放在胸口上的手放下了,沉重點點頭。


    父親扶著他的肩膀刀道:“兒子,這個妻子,你可以不喜歡但要給人家足夠體麵和尊敬。做不大心中喜愛,那就努力做刀舉案齊眉。


    若是你真有喜歡的,那咱們可以取回來當個貴妾,怎麽寵愛都行,隻是身份別越了張氏就好。”


    他知道父親說這話是出於好意,可真正心愛的女子著怎麽舍得讓她做妾?妾隻是身份高些的奴才,自己哪怕不娶她,讓她在別家當主母,也不會娶她回來見她受辱。


    他輕輕搖頭,回將軍府便將梳子還給了慧容。


    最後一次見慧容是半年後在慧容的成婚禮上,他不記得庾老將軍說了些什麽,隻記得那日場麵特別的熱鬧,慧榮的穿著新衣在自己麵前閃了一下,上了花船消失了。


    他的心也隨著慧榮的船一起遠走了。


    他自己的婚姻和馬家徹底綁死了,二弟就是曾經的他,他希望二弟能娶到自己心儀的人。


    可馬文才對祝英台是好奇多多於喜歡。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她,想到她女扮男裝進書院念書,和梁山伯還有私情就覺得她十分可惡。


    可是想到她在人前提刀維護自己得車夫模樣又覺得她與眾不同,有些可愛。


    平日裏見他所見的女孩子都是溫軟嬌香的,可這四個字和祝英台根本不沾邊,她那張臉和她的做派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他試探著問大哥道:“要是我喜歡的女子喜歡了別人,我是不是要去搶?”


    大哥見他還是說了,背過手去哈哈大笑。


    寵溺的踢了二弟一腳道:“父親連別人手裏的土地都搶得過來, 你怎麽可能連個女人都搶不過別人?”


    馬文才也不躲,有些孩子氣道:“我又不是多喜歡,隻覺得她與別人不同。”


    “與他人不同?”


    馬文誠此聰明的人此時已經猜到是誰了,為何二弟說那女子喜歡別人?看那女子樣貌出眾,不知家世如何。


    “你喜歡得就是她得與眾不同,先搶過來,喜歡了便,若不喜歡放在一邊便是,你又不可能隻娶她一個。”


    馬文才覺得大哥說的有道理,默默點頭。


    抬頭見大哥笑著看著自己,仿佛看透了一切,立馬搖頭道:“大哥不是她。”


    馬文誠見二弟說謊都不會,哈哈哈大笑。


    馬家兄弟輕鬆,但薑家父子此時並不輕鬆,薑老太爺點頭同意接接手軍衣。


    前期的棉布可以賒賬,但工人的工錢怎麽辦,現在他們篩選出五家莊子,可以和他們進行共織。


    薑正禮是薑家話事人理應由他去談,可他還要去趙家堡外甥女,還要去借糧,自己哪裏忙得過來。


    薑正禮的意思,軍衣這事,應該由老二去談,畢竟以往布料絲綢買賣都是由他去管,所以那五個莊子理應由他去談。


    老二薑正儀倒是滿心願意,隻是這欠工人錢這話,他想讓他大哥去說。


    畢竟這是他女婿帶的生意,見不到王府的文書,誰會理他這個薑老二說的話。


    薑老太爺計劃讓老二先去談,等大兒子從趙家堡回來,再請願意共織的莊主和馬文誠一起吃頓飯,拉著將軍刺史做靠山賒賬得事也好談些。


    老三薑正亞見父親兄弟說事與自己無關,不願再聽。糧倉被搶,稻田被毀,他們有了掙錢的生意,自己還要到處借糧。


    既然薑家要借糧不如自己去趙家堡借糧接那外甥女回來,省的見他們說話自己心裏也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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