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解釋這次車禍將溫苒的血液配型比對出來,剛好和林晚秋配得上。


    林晚秋一想到溫苒兩顆鮮活的腎髒就要裝進她的身體裏,心裏就格外的激動。


    到時候溫苒死掉,紀晏禮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又如何?


    他總不能把腎髒再取出來吧!


    她會告訴他,她可以代替溫苒在這個世界上好好活下去的。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製定一個周密的計劃,她看著門口把守森嚴的保鏢,眼珠子快速轉動著。


    彼時,溫苒回了景城小區。


    因為房子有鍾點工打掃,所以室內很整潔。


    她現在屬於半殘障人士,需要人照料,所以宋芸搬來同她一起。


    宋芸將客房內紀晏禮的所有物品都打包丟掉了樓下。


    因為工作量有點大,宋芸這功夫有點餓了。


    溫苒說要訂餐,但是宋芸拍胸脯說自己能行。


    結果一個小時後,看著宋芸煮糊的意大利麵,還有烤焦的披薩,溫苒抬手扶了扶額。


    宋芸嘿嘿一笑,“要不我們訂餐吧?”


    溫苒剛想說好,門鈴就響了起來。


    宋芸去開門,沒想到來人是宋敏。


    宋敏抱著鮮花,“我這陣子出國旅遊了,我爸接機回家的路上才說溫苒姐出事了。我打聽溫苒姐已經出院了,所以就來看望一下。”


    溫苒從餐廳走出來,看著女孩兒抱著一束向日葵站在玄關處,微笑道,“進來吧。”


    宋敏點頭,將手中的花送給溫苒,“姐姐,祝你早日康複。”


    “謝謝。”溫苒嗅了嗅向日葵,“嗯,是陽光的味道。”


    宋敏彎唇笑了,但是笑著笑著她眼睛就紅了,她上前抱住溫苒,“姐姐,對不起。”


    溫苒不解,“怎麽說對不起呢?我還要感謝你送我花呢!”


    宋敏鬆開溫苒,搖搖頭,“其實、其實我不是你真正的鄰居。”


    溫苒問,“你不是我鄰居?”


    宋敏點點頭,又怯怯看宋芸一眼,“其實你鄰居是紀晏禮。”


    她將紀晏禮找她的事情講了一遍,“對不起,姐姐,我真的以為他能夠改邪歸正的,沒想到他最後還是負了你。我聽到你出車禍的時候,真的覺得對不住你。”


    宋芸嗬了聲,“紀老狗花樣可真多,早知道那些早餐是他買的,就直接扔了喂狗了!上演什麽狗屁情深,真正生死攸關的時候,才能看出他心裏到底誰排在第一位!”


    溫苒默了默,“沒什麽可氣的,想想晚上吃什麽吧,不要讓不相幹的人擾亂了心情。”


    宋芸攬住宋敏,“行了,也不是你的錯。不過以後你得向你姐姐我學習,同樣姓宋,這智商怎麽就沒我一半高呢?”


    宋敏:“啊?”


    溫苒笑出聲,“芸芸過分了啊!”


    宋芸揚笑,“這不是逗她呢嘛!晚上想吃什麽,姐姐給你訂餐!”


    宋芸和宋敏兩人坐在沙發上討論點餐,溫苒抱著向日葵來到落地窗前的矮桌旁,將花束放進花瓶。


    她回想著宋敏的話,有些意外她的鄰居竟然是紀晏禮。


    所以她那天早上給醉酒的宋敏送早餐,看到的男人其實是紀晏禮。


    也許紀晏禮想過待她好,但是始終是抵不過林晚秋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對她也並非是喜歡,更不是愛,而是一種習慣和依賴。


    習慣和依賴哪裏比得上喜歡和愛呢?


    看著朵朵向日葵,她又看向窗外的落日。


    向日葵之所以向著太陽生長是因為它體內含有一種叫做生長素的物質,它能夠感知光線,從而控製向日葵的生長,永不會消失直至死亡。


    而人呢?激發愛情的多巴胺隻能分泌18個月,之後便是責任和依賴,可以選擇攜手一生或是遺憾收場。


    想想人有的時候還不如植物,溫苒自嘲地勾了勾唇。


    晚上,三人圍坐在餐桌前,吃著聊著。


    宋芸還拿出了一瓶紅酒和宋敏兩人喝了起來,兩人聊到了聯姻的話題,因為太有共鳴兩人抱頭痛哭。


    溫苒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在想等會要怎麽把這兩個醉鬼搬回客房。


    兩個小時後,宋芸和宋敏兩個醉鬼勾肩搭背地回了客房。


    宋敏嚷著要刷牙,溫苒家裏沒有牙刷了,她準備要超市送一支,結果宋敏非吵著要她那支小豬電動牙刷。


    “那支牙刷就在隔壁洗手間!”宋敏坐起身搖搖晃晃地朝她笑,“我等你哦!”


    溫苒抿了下唇,看著宋芸已經呼呼大睡,宋敏又鬧著不睡。


    她長呼一口氣,“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溫苒想紀晏禮一定是陪在林晚秋的身邊,不會來這裏的,再說她取個牙刷不到幾十秒就回來了。


    她出了門來到對麵,輸入密碼。


    滴的一聲,門打開。


    她走進去,室內一片漆黑。


    因為室內結構一樣,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牆壁的開關。


    按下開關,室內一片通亮。


    她剛想要走進去,就看到紀晏禮坐在沙發上,正朝她看過來。


    溫苒轉身就要離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紀晏禮在她身後將人緊緊地擁住。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氣味兒,胸膛隔著襯衫也像是烙鐵那般燙,“苒苒,是你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溫苒掙紮著,“紀晏禮,你放開我!”


    男人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抱得更緊一些,“苒苒,我好想你,這麽多天,我隻能遠遠的看著你,我真的好難過。每一次看到陸時川在你病房,能夠近距離地靠近你,我羨慕又嫉妒。”


    他將人溫苒轉過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溫苒沉聲道,“沒有。紀晏禮,你放開我!”


    紀晏禮繼續問,“你不喜歡他,那為什麽要吃他喂你的水果?”


    溫苒不想和醉鬼解釋和辯論,“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現在、放開我,我要回家!”


    女人的不耐煩,在他看來就是承認。


    “苒苒,你不可以喜歡別人的!你是我的,你怎麽可以喜歡別人呢?”


    紀晏禮說完,掌住她的後腦低下頭就吻住了溫苒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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