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禮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我需要你留下來。”


    紀瑤氣得用力跺腳,“哥!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紀晏禮冷眸看過去,十分沒有風度地說,“滾出去!”


    紀夫人驚詫道,雍容華貴的臉上有了一絲皸裂,“晏禮,你這話是不是也在說給我和你爸聽?”


    紀晏禮失去耐心,“如果你們蠻不講理的話,我不介意再說一次。”


    紀文堂被氣到,手捂著心口,“晏禮,我們都是為了你好。這個女人給你帶來的都是災難啊!”


    “災難?”紀晏禮沒有血色的唇勾起一抹嘲諷,“知道紀氏集團每一次公關為什麽會這麽出色嗎?那是因為有溫苒在。她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你們、還有我都將她的付出當做了習以為常。我今天很累,請你們離開!”


    紀夫人看著紀晏禮狀態差極了,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他也不會聽。


    畢竟紀晏禮現在正是對溫苒上頭的時候,


    她不想和自己的兒子產生隔閡,便看向紀文堂和紀瑤,“我們走。”


    紀瑤很是不滿,還想要說什麽,就被紀夫人扯著手臂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紀文堂瞪了一眼溫苒,毫不客氣道,“你仔細照顧晏禮,他可是為你受的傷!”


    溫苒淡淡瞥他一眼,沒回應。


    紀文堂不喜對方的態度,甩袖離開。


    紀晏禮終是站不住跌坐在床上。


    溫苒上前彎身詢問,“你還好嗎?”


    紀晏禮順勢抱住她的腰身,側臉緊緊地貼著女人的腰間,“不好,我的背火辣辣的疼,你讓我抱抱你,我就好多了。”


    “我又不是止痛藥。”溫苒抿了下唇,“我留下來不是為了讓你占我便宜的。”


    紀晏禮嗯了聲,“給我兩分鍾的時間。”


    曾經,他看過一個文章,上麵說情侶間每天擁抱兩分鍾,感情就會增厚。


    以前他對這類報道皆是嗤之以鼻,但是現在,他希望這是真的。


    溫苒垂眸看著男人烏黑的發絲,這樣的紀晏禮她從未見過,他此刻脆弱的像個生了病的小朋友,希望得到大人的時刻關注和愛護。


    “給你兩分鍾的前提是要給你手背止血,然後重新點滴。”


    她按下床頭鈴說明情況,很快就有小護士來處理。


    待人離開,紀晏禮立即抱住了溫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溫苒沒有提醒紀晏禮時間早已經超過了兩分鍾。


    她沒提醒,不代表沒人提醒。


    溫苒包裏的手機傳來嗡嗡嗡的振動聲,


    她猜是宋芸。


    紀晏禮抬眸望她,溫苒抓過手包打開拿出手機,“我接個電話。”


    她掃了眼屏幕,果然是宋芸打來的。


    電話接通,那端憤怒的聲音傳來,“溫苒你現在是不是在醫院呢?”


    拔高的分貝,紀晏禮也難免聽到了。


    溫苒輕嗯。


    “我跟你說,紀老狗就是在演苦肉計,你別不要上他的當!”


    “我知道。”溫苒回,“不過他確實因我而受傷,還挺嚴重的。”


    “苒苒,我就是擔心你心軟被他哄回去。你是不是忘了林晚秋懷孕的事了?”


    “沒忘。”


    “沒忘最好!無論你們開始時是什麽原因,這三年你是結結實實地受到了折磨。”


    溫苒看到紀晏禮仰望著她,眉心一跳,“芸芸,我還有事先掛了。”


    “行行行,你隻要堅定自己的心就好!”


    掛斷電話後,溫苒說,“兩分鍾已經過了。”


    紀晏禮鬆開她,“溫苒……”


    溫苒打斷他的話,“晚飯你吃得少,我去買點兒,順便再買些入院用品。”


    “那些讓蘇馳去買,我有話對你說。”


    溫苒向後退了一步,同他保持一些距離,“你說吧。”


    “林晚秋她……”


    病房門倏地被推開,林晚秋淚流滿麵地快步走到兩人麵前,“晏禮哥,你怎麽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紀晏禮本就慘白的麵色沉下來,“你來做什麽?你怎麽知道我病房號的?紀瑤告訴你的?”


    林晚秋吸著鼻子,“晏禮哥,我就是擔心你的安危才問了瑤瑤,你不要怪罪她,她也是看我太著急了。你受傷,我和寶寶都很擔心。”


    特意提到‘寶寶’,這意思就是他們才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三口,溫苒不過就是個外人而已。


    溫苒唇角勾了勾,“我去買晚飯和入院用品。”說完,她拎包疾步走出病房。


    她乘坐電梯下樓時,想到剛才紀晏禮為了不想讓她支撐,就抱著她撞在了電梯壁上的場景。


    說實話,有一瞬間,她心裏有了一絲的動容。


    隻不過這點動容因為林晚秋的出現而消散了。


    之前,她和紀晏禮之間橫著個林晚秋。


    現在,她和紀晏禮之間橫著的不隻是林晚秋,還有個孩子。


    出了電梯後,溫苒又恢複了清清冷冷的樣子。


    她駕車去了何記粥鋪,點了餐後坐在一旁等待。


    與此同時,病房內。


    紀晏禮眸色深沉地睨著林晚秋,眼中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你故意來、故意說那些話。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不能將這個孩子的來曆說出去?”


    林晚秋一怔,“晏禮哥,你真的要把孩子的來曆說出去,然後讓我和我的孩子被人戳脊梁骨一輩子嗎?是,我活不了多久就會死了,但是我的孩子呢?他要從小到大都被人說是野種!”


    她直接跪在紀晏禮的麵前,“晏禮哥,我求求你別這麽做。你和溫苒姐還有很多很多年可以在一起。我知道這幾年你慣著我、寵著我,讓我擁有了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我應該感激的。可是我快要死了呀,才發現這些都是浮雲。我隻想在這個世界上留下我的血脈。晏禮哥……”


    紀晏禮緊抿著嘴唇,他看到病房外人來人往會朝裏麵看。


    “你先起來。”


    林晚秋死活不起,“你答應我,我就起來。”


    紀氏集團近期一直處於風口浪尖上,這一幕要是再被人拍到傳到網上,指不定又傳出來什麽。


    “你走吧。”紀晏禮鼻息處發出沉重的歎息。


    林晚秋知道紀晏禮這是答應她了,她心中一喜。


    目的達到,她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


    她假惺惺地說,“那我改天再來看你。”


    紀晏禮看都沒看她一眼,“不需要,你好好養胎吧。”


    林晚秋離開了,紀晏禮一動不動的坐在病床邊上,心裏前所未有的苦悶。


    溫苒本就對林晚秋介懷,現在又多出個孩子,他若是不講清楚,這個婚他們是離定了。


    怎樣才能讓溫苒放棄離婚的念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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