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禮看著林晚秋劃破的臉頰劃出了血珠子,他回眸看著地上的溫苒,目光冷沉。


    聲音中滿是責備,“溫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溫苒手撐著地緩緩站起身,她微揚著下巴,“我根本沒碰她。”


    紀晏禮將她一把扯過來,腳踝的疼痛讓溫苒黛眉微蹙。


    “難不成是她自己劃的?”


    溫苒瞥一眼攥著她腕部的手,有多用力就證明男人有多憤怒。


    她看著紀晏禮森冷的眼眸,唇角勾起譏諷的弧度,“你這不是破案了嗎?紀晏禮,你終於不瞎了。”


    紀晏禮薄唇抿了下,“溫苒,我昨晚叮囑過你,不要再做出類似推人下樓的事,今天你就再次犯錯。”


    溫苒掃一眼滿臉淚痕的林晚秋,“報警吧,既然說是我做的,針頭上麵應該有我的指紋吧。檢測後就知道誰在說謊。”


    林晚秋瞳仁瑟縮了下,她扯著男人的袖子,“晏禮哥,她是你妻子,我也不想做的那麽絕情。你讓她走吧,我不想再看見她!”


    溫苒眼底流瀉出一絲輕蔑,“不是不想做絕,而是怕露餡兒。”


    紀晏禮黑眸眯了眯,“出去!”


    溫苒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盡管腳踝更痛了,但是她仍舊讓自己看上去走路沒有異樣。


    她剛打開門,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昨天的事,你還沒有道歉。”


    溫苒挺直脊背,握著門把手的手指攥的緊緊地。


    她正準備就這樣離開,就聽到男人說,“我說過,要麽離婚,要麽道歉!”


    溫苒回眸看著男人,“紀晏禮,你能相信我一次嗎?”


    紀晏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答案很明顯。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張讓她放棄所有尊嚴的臉,收回了目光,“林晚秋,對不起。”


    她離開病房,低著頭拖著微跛的腳盡全力沿著走廊快步離開。


    病房內。


    紀晏禮按下呼叫鈴,很快醫生和護士趕到,對林晚秋的臉頰進行處理。


    好在針頭很細,創傷麵並不大,血也很快止住了。


    醫生對紀晏禮恭敬道,“林小姐的傷口不深,應該不會留疤痕的。”


    紀晏禮微微頷首後,醫護人員離開病房。


    他看著林晚秋紅紅的眼眶,捏起病床上的針頭又掃了眼她臉上的傷,他腦海中響起溫苒的話。


    “紀晏禮,你能相信我一次嗎?”


    他說,“溫苒一向嘴硬,應該拿針頭去鑒定中心鑒定一下,讓她啞口無言。”


    林晚秋怔了一下,隨後委屈道,“晏禮哥,你是在懷疑我的話嗎?我以我性命發誓,如果我撒謊,出門就被車撞死!我的腎也不好,醫生說我早晚都要換腎,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就是等死!你不相信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紀晏禮按住她的肩膀,“我沒不信你。我會為你找到腎源的,你放心。”


    林晚秋握住男人的手,“晏禮哥,我什麽都沒有,隻有你了。”


    紀晏禮看著無名指上的那枚素圈,不動聲色將手抽出來,“你躺好,我去處理一些文件,有事就叫我。”


    “你能陪我嗎?”


    紀晏禮點頭,“我把文件拿過來看。”


    彼時,溫苒回家後去了畫室,她將畫布掀掉怔怔的望著畫上男人的臉。


    她伸手撫摸男人眼尾下的淚痣,


    她鼻尖酸澀,“淮江啊,他終究不是你。你回來好不好?我好想你……”


    *


    一連五天,溫苒都沒有見過紀晏禮。


    她有他的消息還是通過熱搜、頭條。


    因為不是男女之間的緋聞,所以公關部並不需要處理。


    紀家在江城是頂級豪門,紀晏禮作為紀氏集團的掌權人除了經常登上財經新聞,更多的是娛樂新聞。


    因為他不僅多金,而且顏值吊打國內的一線男明星,所以一度成為娛樂界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不,新聞上報道紀晏禮在昨晚的拍賣會上拍下了一套祖母綠飾品,還有一條戈爾康達鑽石吊墜項鏈。


    紀老夫人壽宴在即,那套祖母綠飾品自然是給她買的。


    至於那條鑽石項鏈,便是眾說紛紜了。


    和紀晏禮結婚近三年,雖然他痛恨她的上位方式,但卻從未在物質方麵虧待過她。


    時下各大品牌的最新款服飾、包包、首飾都會第一時間送到星月灣。


    隻是這些,沒有一件是紀晏禮親手挑選的。


    所以溫苒明白,這項鏈不是送她的。


    不過,這些溫苒毫不在意。


    剛想要劃走新聞,紀老夫人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奶奶。”


    “苒苒,你都九天沒來看奶奶了。是不是公司太忙了?”


    “不是的,我不小心扭到腳在家休養來著,抱歉奶奶。”


    “哎呀,那嚴不嚴重?”


    “已經好多了。”


    “晏禮前天回來怎麽也不說一聲?”紀老夫人斂眉,“這個混小子是不是根本就沒回家看過你?他是不是又和那個小明星鬼混了?苒苒,我讓車管家去接你回老宅,晏禮這個混球兒太不像話了!晚上我好好訓訓他!”


    溫苒剛想說不用叫紀晏禮了,那端電話就掛斷了。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了。


    紀老夫人言出必行,車管家會在四十分鍾後抵達。


    她簡單洗漱,畫了個淡妝讓自己的氣色看上去好一些。


    在紀家,隻有紀老夫人真心待她,她不能讓她擔憂。


    車管家準時抵達,載著溫苒來到紀家老宅。


    紀老夫人就坐著輪椅在門口等著她,溫苒下車後快步走過去。


    “這孩子,著什麽急呢?慢點走!”


    溫苒走到她麵前,輕聲喚道,“奶奶,別擔心,我已經快痊愈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哪那麽快就好了。我們進去說話。”


    “好。”溫苒推著老夫人進了別墅。


    “我已經給晏禮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兒就到。”老夫人握住她的手,“和奶奶說,晏禮這幾天是不是都和那個妖女在一起?”


    門口響起男人低醇的聲音,“我就說耳根發熱,原來是奶奶又在念叨我。”


    紀晏禮邁著修長的腿走來,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溫苒,他將西裝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麵料昂貴的襯衫扣子係的一絲不苟。


    他恣意的坐在沙發上,眉峰一挑,“溫苒,你又在背後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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