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鍾。


    陳壽把今天的作業搞定以後,又開啟了遊戲的旅程。這並不代表著他的“宅男”屬性再次爆發,純粹是今天山崎憐奈不陪他去工作而已。


    不過基本上市麵上所有的遊戲都留下了他的足跡,這就致使他對遊戲這種“精神鴨片”越來越提不起興致。正在想著該靠什麽東西來度過今晚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他有些疑惑地來到門口,打開門後發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生田桑?你怎麽會在這裏?”據他所知,生田繪梨花應該是住在別的地方的。可現在卻在這裏出現,而且還是在晚上。


    生田則很自然地打著招呼:“喲~寺田桑,晚上好呀。我今天來找飛鳥玩,你也要一起嗎?”


    他馬上想到,齋藤飛鳥的房間就在對麵,生田很有可能是被邀請來的。但是為什麽是她過來而不是飛鳥,就不得而知了。


    “嗯,那好吧,反正我待在這裏也是無聊。我們走吧。”陳壽抓起錢包和手機,離開了公寓。


    ——————


    “我去,你們這是開party嗎?!不是前幾天剛開過嗎?”他剛一進飛鳥的家,就看到了滿地的紙牌和堆在一邊的零食盒子。左右兩邊各躺了兩個人,顯然是已經玩了很長時間了。


    “誰說是party啊?我們隻不過是小聚而已。”齋藤飛鳥不知是哪裏來的怨氣,對著他不爽地噴了一句。


    “嘻嘻,飛鳥醬。你輸了可不要朝其他人發脾氣喲~”一旁的鬆村沙友理陰陽怪氣地說道。


    “胡說,那是你耍賴!要不是你老打擾我出牌,我絕對能贏下你!”齋藤飛鳥氣憤地解釋道。


    “誒,寺田桑,來加入嗎?”坐在齋藤飛鳥旁邊的秋元真夏招了招手。


    “你們……玩的還挺歡啊。”陳壽雖然平時見慣了女孩們的瘋鬧,但對其程度還是有些樂觀了。房間裏不能說有多髒,但收拾起來還是相當麻煩的。


    他隻得回答道:“好吧,我看看你們玩的什麽……撲克牌?什麽類型的?”


    “就很普通的那種啊,霓虹人應該都玩過的吧……如果你要不喜歡,我這裏還有花牌。”鬆村解釋道。


    說到這裏他就明白了,她們玩的撲克牌肯定不是華夏的鬥地主,而是獨屬於霓虹的玩法。這對於他來說確實有點難度,畢竟和人打牌的經曆不多。但花牌他之前接觸過,姑且能打,所以他說道:“那就花牌吧。”


    就這樣,房間裏又開始了歡聲笑語。可惜的是,陳壽盡管自認為對牌技有自信,但卻仍然不敵擁有大量經驗的眾位女生,被罰了不少次。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有一個女生正在他家門口徘徊著……


    ——————


    “這個家夥,不會不在家吧?”


    白石麻衣本來想在今晚早點休息,卻不想在走之前被山崎憐奈叫住並安排給她一個任務:“去給我的小壽送點夜宵~”


    “什麽你的小壽啊!真是惡心死了!”白石在那裏憤憤不平地嘟囔著。最近這個後輩簡直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不給她點教訓看來是不行了。


    然而,答應的事情她還是會辦到的。隻是現在無論她怎麽敲門,裏麵的人就是不答應。她稍微瞧了一眼窗戶,發現裏麵的燈是亮著的。但是裏麵的人卻遲遲不開門,這讓她有些著急。


    “那怎麽辦呢?嗯?這是?”白石忽然發現,在公寓門口左側放著兩個盆栽,在這中間似乎有什麽物件在反光。她伸手一抓,果然……拿到了一把鑰匙。


    “不會吧?他居然就把鑰匙放在這裏?這麽自信?”白石不敢置信地摸著鑰匙的紋路,隨即嚐試開門。最後……她成功了。


    “真是個怪人……”歎了一口氣後,白石麻衣帶著一絲好奇,走進了她從未涉足的公寓……


    “吼~公寓倒是挺精致的,不像是大學生能租的下來的地方。”她剛一進屋子,就馬上對整個房間的布局做了一個初步的評價。


    不過,由於陳壽離開前並沒有及時收拾遊戲碟,導致光盤散落一地,電視上還在播放著他剛剛打下的最高紀錄。白石看到這一幕,輕微地搖搖頭說:“但好像生活習慣不是很好的樣子……”


    於是她放下手中的物品,正打算離開時,忽然看到二樓也有亮光。


    “嗯?會不會是睡著了啊?”鬼使神差地,白石邁著謹慎的步伐,一步一步向二樓走去。


    ——————


    “哈哈哈,你又輸了!”


    “靠,不是吧?!哎呀,不玩了不玩了!”


    陳壽一副輸不起的樣子,開始耍起了無賴。旁邊的女生們卻興致盎然,紛紛抓著他的胳膊,誘惑他道:“不要嘛~~~再來一局嘛~~~”


    “你們可真是魔鬼啊!”他嘀咕了一句後,還是選擇扔掉手中的花牌,吃起了零食。


    “啊,對了,寺田桑。你玩過人狼遊戲嗎?你要是不想玩牌,那咱們來一局怎麽樣啊?我可是很擅長的哦~”生田繪梨花忽然提議道。


    “拉倒吧你,”鬆村沙友理打岔道:“你還不是經常一輪遊嘛!”


    “誰說的!我那是真人不露相,有本事我們來一局啊?”生田賭氣地說道。


    “誰怕誰啊,來吧!”鬆村也不甘示弱。


    “行了行了,你們倆夠了。”齋藤飛鳥無聊地擺了擺手,向陳壽說道:“我看你對這種遊戲沒什麽天賦,你還是擔任天の聲的角色吧。負責遊戲進行,怎麽樣?”


    一個在電子遊戲裏叱吒風雲的人物,竟然被人在現實裏狠狠打擊著,反差過大使得陳壽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接受了現實。


    ……


    兩個小時過去了,女生們似乎意猶未盡,但他已經累得半死了。在這期間他們一共玩了三局,有兩局都是人狼獲勝,鬆村沙友理功不可沒。


    生田?三局都沒撐過第二晚。


    “這麽玩下去,你們就難道不怕感情破裂嗎?我看你們玩得都好狠啊。”陳壽有些擔心地問道。


    “無所謂啊,因為我們輸得起放得下。不像某些人,輸了卻不想承認,然後自暴自棄。”齋藤飛鳥陰陽怪氣地說道。


    “……”陳壽被懟得無言以對。


    “嘻嘻,不要在那裏消沉啦,”齋藤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下次我們會讓你見識一下在電腦遊戲上的高超技術。”


    “喲嗬,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在醫院的時候你不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嗎?”陳壽覺得自己又行了。


    “那是偶然因素!”她憤憤說道:“那我們說好啦,下次我絕對不再讓你了。但是現在,去幫我把房間收拾了。”


    “什麽?你讓我這個客人收拾嗎?”他驚訝地問道。


    “廢話,我這裏隻有你一個男生,你不幹誰幹啊?!”齋藤理直氣壯地說道。


    “……”陳壽又一次沉默了。


    過了十幾分鍾,他總算完成了清掃工作。不過他還是邀請她來自己家公寓玩,他已經打算好了,等到時候他就裝醉,然後讓她收拾。


    心裏打著小算盤的他離開了齋藤飛鳥的公寓。


    ——————


    “嗯?”他一回到家就發現了與平時不同之處:他在地上發現了一雙女士的鞋子。


    “難道是憐奈回來了?”陳壽不確定地看了一眼客廳,沒人,隨即又看向了二樓。


    “應該不會吧……”他帶著一縷疑惑,徒步走上了二樓。


    ……


    “憐奈!憐……啊,原來已經睡了啊。”當他走進臥室之時,他隻看到一個女人躺在床的一側,背對著他。但疲憊不堪的他不會去判斷床上的女性到底是誰,他隻有一個想法:他心愛之人共度美好的夜晚。


    因此,他選擇了直接去廁所進行洗漱。完事之後他便直接關燈,將被子蓋在女性和他自己的身上。


    “晚安。”他低聲說了一句,與女性一同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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