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雷電擊碎了地麵,被裹挾著這股雷電的長槍像是離弓長箭一般急速飛馳,幾乎是瞬間就到了白露的身後,金黃的電光照亮了白露那蒼白的小臉,她的雙眼之中充斥著驚恐與絕望。


    “我是,要死了嗎....?”


    目睹這一幕的煉形者心中微微鬆了口氣,最起碼對於他們而言任務是完成了,而且還是當著羅浮將軍的麵擊殺了這次的任務目標。


    不由的,一股驕傲之色湧上了他的心頭。


    不好!


    景元見狀心急如焚,手中的石火夢身當即舉起就要擲出,不曾想有一道人影速度比他更快。


    相比較於煉形者的驕傲與輕鬆,景元的焦急與揪心,塵劫就顯得很激動興奮。


    “去吧,龍師濤然!”


    被拽著龍角的龍師濤然本來已經做好了目睹兩人滿臉悲傷之色的看戲準備,已經強忍著頭頂龍角被拽裂的劇痛沒有喊出聲。


    然而塵劫這一句話的落下,一股無法言明的劇痛從他的天靈蓋傳至全身,那一瞬間的劇痛直接麻痹了他的感知,就好像自己的天靈蓋被一股無法描述的巨力扣開了一樣。


    龍師濤然被塵劫以快景元一步的動作擲出,速度之快遠超那【豐饒】雷罰長槍的數倍,幾乎轉瞬間就撞在了那長槍之上,本就痛的無法呼吸沒有直覺的濤然,本就年老的他這一刻隻感覺自己的生命似乎已經直接的走到了盡頭。


    看著連人帶槍飛出去,已經半場開香檳做好赴死準備的煉行者像個呆子一樣木訥的站在原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回過神,難以言明的殺氣仿佛從九幽深處衝殺而上。


    “兵戈,無情!”


    強盛的紫電從石火夢身之上溢出化作漫天雷霆,僅是輕輕一觸,那煉形者便形神俱滅,哪怕是那些已經跑出一段距離的藥王秘傳的同夥也是無法幸免。


    景元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好似剛剛碾死的並不是一個螻蟻,而是無法想象的強敵。


    “放輕鬆,我在。”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很緊張甚至可以說緊張的要死的景元在聽到這句平靜的話後,心氣也真的跟著開始平靜了下去,一股劫後餘生的苦笑彌漫至景元的臉上。


    “我真的...那一刻,我甚至覺得我已經無臉去見我的那些老友,真的是多虧你了,塵劫。”


    塵劫淡淡的笑著,無所謂的聳聳肩。


    “有我在,沒意外,偷偷告訴你,我還可以暫停周圍環境的時間。”


    可以暫停周圍環境的時間?


    聽清楚這話的景元第一時間是不是覺得自己聽錯了,懷疑自己耳朵是否出現了問題。


    當確信沒聽錯在打算找塵劫詳細問問時,塵劫已經去到了白露的身邊。


    塵劫蹲下身子,看著雙眼還有些呆滯的白露,塵劫略微有些心疼的揉搓起了她的臉頰。


    “看給孩子嚇的,你看看,都回不過神了。”


    眼見自己的揉搓似乎收效甚微,塵劫加大了點力氣,白露那本發白發涼的臉蛋立馬被搓的熱乎起來,雙眼也逐漸有了光。


    見有效果的塵劫剛準備收手,一聲嗚啊的哭聲打了塵劫一個措手不及。


    “嗚...呃..嗚嗚,我都要以為我要死了,嗚嗚嗚。”


    “謝謝你塵劫大哥哥,以後你找我看病診金全免了。”


    本以為白露會說出什麽煽情的話,結果聽到免診金後塵劫無奈的笑出聲,小孩子還是小孩子啊,雖說活了兩三百年,但對於持明來說的確還屬於孩子的階段。


    看著自己脖頸上掛著的一對軟乎乎的小胖手,塵劫直接作勢將白露整個人抱起帶到懷裏。


    “哭什麽,不怕,我在這裏,沒什麽好怕的。”


    邊寬慰的同時邊富有節奏的輕輕拍打著白露的後背。


    一旁看到這一幕的景元也是有些訝異白露的行為,居然會直接任由塵劫抱在懷裏哄,倒是越來越有孩子氣了,當初決定讓這孩子跟著塵劫出去一段時間果然是對的。


    當然,景元也不會忘記這一切的幕後元凶,雙眼蘊含著戾氣朝著一旁地上的人影看去,當看到龍師濤然頭頂一根龍角差點被拔出來,流了一地的血甚至一動不動的時候,原本充滿戾氣的眸子在這一刻蒙上了一層不解的疑惑之色。


    景元內心不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死了?


    “哦,他還沒死,我還是有分寸的,不過這也會讓他內心的想法破碎變得更加激進也更好抓他的把柄和破綻,天風和炎庭應該問不出什麽,你這段時間盯緊他點。”


    “到時候等他露出馬腳時,直接把有問題的龍師偷偷整理一份名單給刃,我相信星核獵手刃會做出,在羅浮仙舟押送囚犯之時,襲殺犯人龍師等人造成極其惡劣影響的星際新聞。”


    “直接免去他們的褪鱗之刑,直接送去忘川河找【虛無】報道,多好。”


    白露揉了揉眼睛,年齡還小的她雖然聽不明白塵劫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多少也能聽出這些突然出現的藥王秘傳似乎和一直嚴格要求她的龍師有關係。


    濃濃的後怕之色在那雙靈動的紫色眸子中醞釀,身軀莫名的開始發抖,塵劫見狀加快了輕拍白露後背的動作,同時嘴中哼著不知名的歌調。


    “你這般明目張膽的說出來,萬一他在裝暈怎麽辦?”


    塵劫聞言翻了個白眼,都懶得去反駁景元的這句話,人這種生物就很神奇,明明內心是有答案的,但就一定要有一個親自求證和認證的過程來讓自己安心。


    麵對塵劫的不理睬,景元也隻是笑笑,看著白露哭紅了眼睛小心的趴在塵劫的胸膛上,緩緩閉目睡去的模樣,景元眼中的戾氣開始消散,逐漸變得柔和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孩子如此的喜歡和信任一個人,就像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一樣,就覺得你會是一個不錯的朋友,我很慶幸是你的朋友。”


    聽到這話,塵劫的嘴角也不禁浮起一抹笑容:“是這樣的,認識我的人都說我有一種很神奇的氣場,能夠讓人心平氣和如沐春風,雖然我自己感受不到。”


    塵劫頓了頓,看了眼呼吸逐漸均勻的白露,輕聲道:“但或許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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