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明龍尊飲月君?那個被流放的罪人?!”


    彥卿瞪大著眼睛看著被水繭包裹著的丹恒。


    難怪他會覺得此人麵熟,原來公告欄上貼著的那人便是他!


    “嗬嗬,小朋友,知道對方的真身後,沒有武器的你,又該如何?”


    刃冷笑著走過彥卿身邊,然而下一秒,彥卿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又喚了把飛劍出來。


    看著還有武器的彥卿,刃呆了一瞬輕笑起來,也不再理會這個小孩子,而是目光死死都盯著正在化開的水繭並朝著那走去。


    “如何?你覺得潛入仙舟的,隻有星核獵手?”


    彥卿瞳孔震顫的看著那立於青蓮之上的人影,尤其是對方額頭開始生出那對標誌性的那對崢嶸龍角時,彥卿心底就感到一陣憤怒。


    “飲月君...我聽過你的惡名。”


    “沒成想,一路相持走來的客人,居然也是我羅浮的罪人!”


    寒霜開始順著彥卿為中心開始擴散,又是數柄飛劍飛出環繞於他的周身形成劍陣。


    “既然如此,隻能將你等二人全部拿下,關入幽囚獄,聽候將軍發落!”


    與此同時,高空中,看著身下坐騎傳出的畫麵,塵劫和景元齊齊來了興致。


    “你覺得這孩子能挨幾下?”


    麵對景元的詢問,塵劫想也不想直接回答:“死戰的話,一碰就碎,應星和丹楓都不是現階段的彥卿能對付的敵人。”


    “特別是丹楓,現在的他是變回龍尊之身,還是一位在老家的龍尊,他若稍微認真一分,你的弟子便會被壓入古海之下。”


    麵對老友的評價,景元莫名有些落寞起來。


    “的確,雙方差距實在懸殊,龍尊開海...唉~”


    “這孩子,把劍首看的太重了,這反而會成為他的桎梏,希望這戰過後他能自己明白。”


    “不過,我們騎著這個在空中觀戰,丹楓豈會不知?”


    塵劫專心看著打鬥,麵對這個問題稍微思索兩秒,“飲月君的話...察覺到你應該是沒問題,我給聯盟造的形影駒其實是個翻版。”


    “效果離正版差遠了,他應該能感知到你,畢竟是鱗淵境,但我的話,還是算了。”


    心裏有底的景元默默點頭:“倒時還需你來和我演一場戲。”


    “嗯,行。”


    下方。


    年輕氣盛的彥卿完全不懂什麽叫做收斂。


    喚出劍陣後的他便做好了死鬥的準備,周身劍陣化為兩股朝著丹楓和刃斬去。


    丹恒深吸口氣,“我無意與你為敵,此等重回仙舟,隻為了卻心魔...”


    “休要狡辯!有什麽辯詞,等進了幽囚獄再說亦是一樣!”


    刃輕易地擊碎來襲飛劍後負劍而立,神色雖然開始平靜,但語氣卻越發詭異。


    “很好,很好!”


    “就是這樣,飲月,他們現在估計正深陷苦戰,再這樣下去,你就見不到你的朋友了...”


    丹恒聞言心中的焦急演變為不耐,對彥卿的不耐,所以伸手一揮動,麵前憑空出現一層水幕收住了所有飛劍。


    “什麽?!”


    對於刃擊碎了她的飛劍,彥卿不是很驚訝,但丹恒如此輕描淡寫,屬實超脫了他的預料。


    “我無意挑起爭端,這些飛劍,事後自會還你。”


    下一秒,隻見丹恒大手一揮,那些飛劍全部落入古海不見蹤影。


    “嗬,怎麽,麵對這小子,下不了重手?”


    刃似有所指的低聲呢喃,手上的支離劍在此刻蒙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澤。


    “此番美景,我雖求而不得,卻能邀諸位共賞!”


    “不好!”


    在天上看戲的景元坐不住了直接開著形影駒衝了下去。


    同一時刻,卡芙卡若有所指的對著刃緩緩點頭。


    下一秒,原本還隻是有異樣的支離劍在這一刻光芒萬丈。


    “大辟萬死!”


    “兵戈無情!”


    兵器碰撞爆發的強烈嗡鳴聲以及紅金二色的能量對撞充斥著彥卿的視野。


    誰擋在我麵前?好熟悉的背影...


    被光芒刺的第一時間沒看清的彥卿在這一刻愣在當場。


    “將,將軍?!”


    “彥卿,快退後!”


    不成想景元前腳話剛說完,後腳因為碰撞時石火夢身散逸出去的雷電就直接把彥卿打飛了出去。


    景元心中微微歎息,真是苦了這孩子了,被電一下就電一下吧,不然被刃打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


    刃猙獰的輕笑著。


    “嗬嗬。”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景元,不是其中之一的你插什麽手?”


    聞言,景元眉頭微皺,“紫霄震曜!”


    石火夢身爆發出一陣燦紫色的雷霆直接將刃擊退。


    退後的刃也不猶豫,直接轉身就跑。


    呃?不對勁!


    回過神的景元這才發現卡芙卡也沒了影,這才知道自己是上了二人的套。


    “將軍,彥卿還能再戰!”


    “我還有別的劍招。”


    已經從另一邊著陸朝著這走來的塵劫,大老遠就聽到了這極其嘴硬的話,下意識的笑出了聲。


    “這孩子,還沒戒驕戒躁呢?都打不過了還想著要上?沒看出來他家將軍是來給他平事的嗎?”


    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想出成績證明自己了,要不是他有這景元弟子這一層身份,就不是挨刃和丹恒的一頓打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景元頓感頗為頭疼,無奈笑道:“我既然來了,此事交由我來便可。”


    安慰完彥卿後,景元滿臉感慨的看著站在一旁的丹楓。


    “好久不見了,老朋友,久別重逢仙舟,你應當早些通知我才是。”


    聽到這話的丹恒拳頭捏的邦邦硬。


    挨了刃一頓打,刃跑了,後麵又挨了彥卿一頓數落,心裏更窩火了。


    現在景元又說這種陰陽怪氣的話,丹楓差點沒氣急眼。


    “你不知?你不知又豈會讓塵劫通知我去地橫司有要事?”


    “你不知,地橫司的人,又豈會說出將軍保證,此事若成可免除我一項罪責?”


    “你若不知,剛剛為何呆在天上一動不動的觀摩戰場看戲?”


    “你還敢說你不知?!”


    氣憤上頭的丹恒忍不住把這些事全給捅咕了出來,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了情況不對勁。


    “不,不對,塵劫怎麽可能會有你的聯係方式?塵劫的身份也有問題,他不是湛藍星人?”


    一旁踉踉蹌蹌站起身的彥卿人都聽懵了,腦子差點一下沒轉過來。


    “將軍,您,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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