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太仆說的門人在哪啊?咱轉半天了也沒看到一個像樣的啊?”


    走了有一會的三月七忍不住抱怨,而塵劫的目光,則是被四個人和一張小桌子吸引到了。


    “找到了,太卜司的,就在那。”


    “哈?那?等等,他們那是在幹嘛?牌館?是在打牌嗎?”


    三月七反應最快,當看到情況後她又愣住了。


    “不錯,昨日我離去遊玩之時並非什麽事情都沒做,還是稍微打聽了一下羅浮六禦的情況。”


    “此人名為青雀,在太卜司裏算是有名,酷愛上班時間偷閑摸魚打牌。”


    “哈?!上班時間酷愛偷閑摸魚打牌?!”


    麵對反差如此之大的三月七,塵劫隻是默默點頭。


    “沒錯,打牌,他們打的那種牌,叫做帝垣瓊玉牌,是仙舟一種從古至今就流傳下來的玩法,昨日遊玩之時我便看到了她。”


    想到昨晚這個小姑娘三缺一,結果隨機抽取過路人,居然拉到了流螢,還讓自家婆娘輸了錢,嘴角就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看我待會不得告發你,上班摸魚好嗎?


    這不好,要知道當初自己在曜青仙舟,想學知識都不讓學呢。


    瓦爾特都有些說不出話了,好比領導讓你來接人,結果你被客人逮到了打牌偷閑不說,還爆出了酷愛摸魚的情況?


    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聽到那些許的劈裏啪啦的聲音,星不禁有些好奇。


    “走吧,人都找到了,咱們過去看看先。”


    然而眾人剛一走近,就聽到了青雀大聲抱怨起來。


    “不是?這牌還不爛啊?誒,你們可別胡亂誇哦,我這牌不得爛手裏?”


    聽到這話,三月七無奈的人都蔫了,“呃...這班上的挺認真的哈?”


    聽到身後動靜的青雀若有所思的轉身,結果直接把牌撞倒了一片。


    “誒誒誒!詐胡賠三家!”


    “可別耍賴啊青雀!這麽多人看著呢!”


    “嘿嘿,青雀,你可算是輸了一把了!”


    這一刻,青雀人都麻了,想要辯解但突然發現,這種情況不論說什麽,似乎感覺都沒什麽用。


    三月七那句話她是聽的清楚了。


    “哎呀,行行行,我賠三家行了吧。”


    “喏,錢給你們了,我現在還有事,下次再賺你們的錢。”


    那三人接過錢後立馬樂嗬起來,看了眼列車組眾人後什麽也沒說,直接轉身就走了。


    心裏在滴血的青雀稍微調整了下狀態,當看到塵劫時驚咦了一聲。


    “咦?剛剛沒有看仔細,這位客人有些許麵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塵劫微微眯眼,笑道:“嗬嗬,我並未與你見過,昨日隻是在羅浮遊玩了一下,可能你無意間看到過我。”


    三月七的眼神又開始變得不解了。


    塵劫剛剛不是說有特意打聽過,昨天還見到過嗎?怎麽這下換了個說法呢?


    三月七撓頭疑惑,雖然她不太懂,但她知道,已經做出過很多保證的她可不能再讓塵劫生氣了。


    這麽好的朋友,咱可不能弄丟了。


    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兜底的塵劫這下有些許意外的看了一眼三月七。


    這孩子是學乖了啊?


    “是嗎?那應該吧。”青雀有些不確定的撓了撓頭,隨後開始帶路。


    “咳咳,各位客人隨我來吧。”


    路上,三月七在慶幸自己邁出重要一步的同時,看到了遠處居然有一棵蒼天巨樹,眼睛都看直了。


    “那是什麽樹啊?怎麽離這麽遠都看著這麽大!”


    眾人聞言不禁駐足停下。


    青雀看也不看就知道三月七說的是什麽,直接開口解釋道:“那是名為「建木」的古樹,曾經算是「羅浮」的至寶。”


    “根據《上國夢華錄》記載,全盛時期建木的體積,攀攔穹窟,垂掛辰宿。”


    瓦爾特提前一步解答:“說的是高度能攀上天空,枝條能掛上星星。”


    “哈?!這麽大嗎?!”


    塵劫默默點頭,“是有這麽一說,但因為這是長生的孽緣,最終這棵古樹被帝弓一箭斫斷。”


    聽聞此話,這下青雀不得不正視塵劫了。


    “這位客人倒是有特意去了解我們仙舟文化曆史啊,這種客人倒是不多見嘞。”


    “順帶了解的,不足為道。”


    順帶了解?青雀不禁若有所思起來,了解什麽東西會順帶了解一下建木?


    奇怪。


    別看她平時摸魚偷懶,但該警醒的事情她是一點不會忘。


    “先給各位提個醒,待會進了裏邊可別亂跑。”


    “雖說你們是客人,但太卜她老人家最不喜不懂規矩問東問西的人。”


    見眾人點頭,青雀領著一行人來到一處大門前。


    “嗯,不錯不錯,這門鎖沒壞,曜青仙舟那邊還是持續給力的嘛,走吧,我帶你們去窮觀陣。”


    “窮觀陣?塵劫,來仙舟的這幾天,我倒是沒少聽到玉兆這個東西,你知道是什麽嗎?”


    被勾起了興趣的瓦爾特也不想打擾專心帶路的青雀,於是悄咪咪的問起了塵劫。


    “玉兆?類似一台迷你的計算機吧,例如她剛剛所說的窮觀陣,便是由博識尊親自指導製作的。”


    瓦爾特聞言心中一驚,博識尊親自指導?這含金量可大了去了。


    那位黑塔女士的空間站都沒有這般殊榮吧?


    殊不知,他們的談話雖然沒被三月七和星聽清楚,但帶路的青雀卻聽了個幹幹淨淨。


    時常打牌的她,為了提防別人出老千,可是練就了極好的聽力。


    連玉兆和窮觀陣都知道的這麽詳細嗎?果然,這個塵劫多少有點問題!


    很快,青雀帶著眾人來到目的地。


    “嗯,看到大人了,喏,就在前麵,你們自己過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完,青雀拿出手機,離去的同時不知道在手機上操作著什麽。


    塵劫隻是看了眼,眼神逐漸變得隱晦起來。


    聰明的小姑娘。


    “誒?這麽快嗎?那個矮個子是在...和那位將軍對話?”


    瓦爾特推了推眼鏡,“看樣子的確如此,我們在這稍微等待會在過去吧。”


    滴滴,滴滴。


    “嗯?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聯係符卿嗎?可需要我進行回避?”


    符玄腦袋一揚,“大可不必,手下門人匯報工作罷了,將軍稍等便好。”


    然而當符玄看清楚青雀發來的消息時,神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眼神帶怒的看著景元的投影。


    “將軍大人,那位阿爾阜斯·塵劫究竟是誰?為什麽對我羅浮仙舟如此了解?”


    “不說別的,居然還“順帶”了解建木?這可不是什麽人都會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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