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頭,嗬嗬,想到蘇元帥身邊的蘇離對承歡的承歡,雲鶴又低低的笑了。果然黑的像炭頭呢,不過他喜歡。他的承歡,無論怎樣,都是好的。


    一點點幫她擦拭幹淨,那張秀氣而靈動的臉龐漸漸展露出來,雲鶴愛戀的用手一點點的撫摸過去,怎麽也疼不夠。


    “真想就這麽帶著你隱居山林去!”在承歡的額上親了一下,雲鶴腦海中冒出這麽一句話。


    可惜,這樣的念頭,也隻能就這麽想一想。如今的情勢,卻是不允許他這麽做的。聽聞北冥國內蠢蠢欲動,似乎因為上次的失利,欲要扳回頹勢,給金壁王朝的軍隊來一次反攻呢。


    七王爺的奇襲,固然給了敵軍一次痛擊,但終歸勝之不武,更導致北冥國將這筆帳都算在了蘇元帥與自己帶來的大軍上。想著這些,雲鶴便不由憂心。


    原本不該在這種時候與承歡溫存的,可他實在是受不了佳人就在身側,卻要裝作不相識的模樣。他愛承歡,他想承歡,他一點兒也不願意看著她對其他人笑的比對自己還歡心。


    好吧,雲鶴承認,他是起了嫉妒之意。


    自從上一次承歡被老七借去幾日時,他便嫉妒了。明明知道承歡的性子,斷不會同老七再有什麽,但他就是不痛快,仿佛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


    承歡是他的,承歡也隻能是他的,不管旁人怎麽說,不管那預言到底怎樣,他不會放開承歡了,這一點,他無比確定。


    想通了這一點,便顧不得那麽多了。今日承歡被那一群人追著鬧騰,竟然連衣服都被撕破了,那一刻,他是真的惱了。承歡的身子,豈容那些男人瞧見。他第一次在軍中大怒,那是平日從未有過的。他找藉口讓承歡送飯過來,為的不過是一解心中的想念與鬱悶之氣。


    如今,擁著她,心裏覺得無比的踏實。


    蘇元帥今日不在營帳中,想必暫時不會發現吧。也罷,發現了也便發現了,他總要麵對這個丈人的,不是麽?


    如此想著,雲鶴心中更踏實了,幫承歡攏了攏被子,看著她睡的正熟,睡夢中還咧著嘴巴在笑,雲鶴也跟著樂了。


    極不捨得的起身,回到案幾跟前,重新拿起看到一半的兵書,又繼續看起來。


    這一次的戰事,得好好應對才是啊。上一次放回去的那個北冥國的六皇子,似乎不簡單呢。


    蘇承歡是被個噩夢給驚醒的,當她大叫一聲坐起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在一個並不太熟悉的床上。


    雲鶴幾乎在承歡驚叫的那一刻便扔下手中的兵書,奔進了裏間。


    “怎麽了?”


    一邊坐下來將承歡擁進懷中,雲鶴一邊看著承歡幾近發白的臉色。


    承歡的手還在抖,夢中的情景實在太過殘忍,讓她現在想來還覺得心有餘悸,仿佛那樣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雲鶴,驚悸的心情才稍稍緩解,又四下打量了一番,確定自己並沒有危險,承歡才長長的出來一口氣。


    “幸好……幸好……”


    幸好隻是一場夢,夢醒了真好。


    一邊拍著胸脯,承歡一邊心中想著。


    “怎麽會突然做噩夢?”


    看著承歡在自己懷中猶自瑟瑟發抖,臉上驚恐的表情尚未全麵褪去,雲鶴有些擔心。


    承歡看著眼前的雲鶴,想到夢中的情景,忽然便沒來由的害怕。心急之下,一把拉住了雲鶴衣襟,焦急的問道:


    “雲鶴,若有一日為了你的帝業,你會不會……會不會將我……”


    剩下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實在是夢中的情景太過殘忍,她連想也不敢想,若那女子真的是她,會是怎樣的可怕。


    雲鶴見過承歡許多種表情,卻從未有過如今日這般惶恐的樣子。便是那一日在七王府的水潭邊遇見她,那時的她明明是想尋死的,卻也那般悠然自得,哪裏有現在的惶恐無助。


    凡此種種,隻說明一點:承歡的這個夢,著實算是噩夢了。


    不由又將她擁的緊了些,雲鶴感覺到懷中的身子有些僵硬。


    “承歡,不管怎樣,不管何種時候,我都不會傷害你,這一點你務必要明白。若要我傷你,除非我死!”


    這話說出,雲鶴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從未對女子有過承諾,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更不是隨便用來起誓的。可不知為何,看著承歡此刻的樣子,心中便升起無盡的保護欲。這些話,幾乎是未經考慮便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以至於兩人都有些驚訝的望著對方。


    “你……”


    承歡指了指雲鶴,有些不敢相信。她一直知道雲鶴待她好,但也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是越來越大,她甚至不敢想兩人以後該怎麽辦。隻是下意識的想到之前的夢,心中便升起了恐懼,總害怕若有一日,雲鶴也為了霸業,以她為犧牲品,那……


    可她沒想到,雲鶴說出口的竟是這般重的承諾。


    “若要我傷你,除非我死!”


    蘇承歡想,這恐怕是她這兩輩子所聽過的最美妙的話語了,特別是,這話還是從雲鶴的口中說出來的。


    雲鶴看著承歡呆呆傻傻的樣子,心中一軟,“傻瓜,不過一個夢而已,便被嚇成這樣,怎地突然便膽小了!”


    嘴上如此說,手臂卻是收的更緊,將懷中的人兒盡數攏在了懷中。


    _第二百一十一章善解人衣還是人意?


    蘇承歡撅了撅嘴巴,心想你哪裏知道我那個夢有多可怕,若不是及時醒來,當真會以為是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呢。


    那個叫金昊天的男人,真不是個東西,小夢那麽愛他,他竟然做出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情。就算後來那些人都被他殺了,可小夢已經被折磨死了,他做那些又有個屁用。


    如此想著,蘇承歡想到那男子的容貌,盯著雲鶴看了半天,忽然開口:“雲鶴,你老實告訴我,你認識一個叫做金昊天的傢夥嗎?”


    呃?雲鶴愣!


    怎麽突然說了個男人的名字,難道承歡夢見的竟然是別個男人?


    眉頭微擰,卻又覺得哪裏不對勁。金昊天,金昊天,這名字似乎有點兒熟悉,貌似在哪裏聽過。


    腦子裏將類似的人過濾了一遍,忽然雲鶴心中一亮,知道此人是誰了。隻是,承歡怎麽會提到這個名字,早已經兩百年前就作古的人,承歡怎麽連名帶姓的叫出來。


    “你認識他,你一定認識他對不對,雲鶴你別騙我,我看的出來,你認識這個傢夥!”


    承歡見雲鶴一臉沉思,變天不吭聲,有些急了,拉著雲鶴的手催促道。因為對這個什麽見鬼的金昊天斷沒有什麽好感,承歡的語氣不算多好。


    雲鶴沉吟了一下,思量著該怎麽說,卻見承歡顯然已經沒有耐心等他組織措辭。


    “承歡怎麽知道此人?”也罷,先問問清楚再說。


    承歡沒想到雲鶴會反問她,不過為了弄清楚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夢,以及這個叫金昊天的人同那個叫做小夢的女子到底是什麽身份,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雲鶴不是外人,她據實以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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