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是練門主啊,而且人家言辭灼灼,說的斬釘截鐵的,搞的自己一個理不直氣不壯就自動乖乖的將飛鏢還給人家了。


    當然,也不是一點兒收穫沒有。


    至少有一點人家練門主是說了的,人家說這飛鏢是他妻子的所有物,而且這飛鏢金壁王朝隻有他的妻子才擁有這套飛鏢。甚至,在飛鏢的底部,連蘇承歡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練門主告訴她那裏有他妻子專用的記號。


    好吧,蘇承歡這下子蔫了,就算不想還也得還了。人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而自己又實在說不清楚跟這飛鏢主人的關係,隻知道是在自家那小破院子裏發現的,甚至連那院子裏住的那位本尊姓甚名啥都搞不清楚,哪還有什麽立場繼續厚臉皮的抱著這些飛鏢不放。


    哎,就算再捨不得,也還是乖乖交出來了。


    不過,咱也不是省油的燈。嘿嘿嘿,蘇承歡一邊偷笑著,一邊摸了摸袖子裏那把罕見的玄鐵匕首,上麵還鑲著許多寶石呢,哈哈哈,這可是個好玩意兒。


    她不過嘟囔了一句:“你拿走我飛鏢了,我腫麽辦?那可是我的救命寶貝啊,沒有那個我拿啥防身,等下出去神拐老頭兒一拐杖戳死我咋整啊?”


    當讓,她確信自己是在自言自語的嘟囔,隻不過聲音稍微大了點,剛好夠練門主聽見而已。


    於是,下一刻,練門主已經將這個寶器交到了她手上,甚至還跟她保證不會真的讓那老頭兒傷了她。至少,在翠華山天池派的地盤,她是安全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蘇姑娘心愛的燕子飛鏢被人家真正的主人拿走,卻換來了珠光寶氣的匕首一枚,外加人身安全有保障的承諾,如此算來其實她還是蠻賺的嘛。


    這樣想著,心情好了許多,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大了不少。


    “這麽開心,嗯?”


    一頭撞在了一個厚實而溫熱的胸脯上,熟悉的氣息傳來,蘇承歡一把推開他。


    “邊兒去,男女授受不親,仔細那老頭兒等會兒又來拐杖伺候,你武功高強不怕,本姑娘卻是快要嚇死了。”


    故意撅起了嘴巴,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媳婦兒樣子,看的雲鶴一樂。


    “別怕,神拐老人已經走了。就算他在,我也不會讓他傷你的。”


    揉了揉蘇承歡的腦袋,雲鶴笑著說道。


    蘇承歡揚起臉蛋,沖雲鶴甜甜一笑:“你說這話我信,你這人平日看著怪好說話,但遇上大事兒還真不含糊。算了,就憑你今日護我有功,本姑娘就不計較你先前和神馬練姑娘小公主的那些個那啥那啥了,你懂的哈,哼哼!”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是誰,自然就是蘇承歡此刻的樣子嘍。


    不過雲鶴卻因為這句話神情微微黯淡了一下,隨即恢復了笑意,隻是拉著她回了房間。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蘇承歡大致說了自己同練門主在裏麵談的事情,雲鶴隻是聽著,並未發表什麽意見。


    通過這一點,蘇承歡覺得自己又發現了雲鶴身上的一樣美德:這男人,自律性極強,且不八卦。


    好,甚好!男人要是八卦的話,感覺好雞婆哦,還好雲鶴不是。


    直到最後,蘇承歡覺得自己說的口幹舌燥,累的不行的時候,雲鶴才遲疑了一下,開了口:“承歡,這一次,我恐怕要帶著小公主進宮,你……”


    原本雲鶴是想帶著承歡一起的,可進宮一事非同小可,他同那人皆時能不能相認,即便相認又會不會有意外發生,他都難以預計。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實在不能帶著承歡前去犯險。


    隻是,他的這些顧慮,要怎麽說承歡才能理解呢?


    雲鶴從未有過如此患得患失的心情,也從未費心揣摩過女子的心思,這一次,竟是有些猶豫不定起來。


    甚至,他有些擔心承歡會生氣。畢竟,先前提起小公主,承歡可是醋意滿天飛的。


    可惜,這一次他又料錯了。他的承歡,總是能給他一些出其不意的驚喜。


    隻見蘇承歡舒服的在床上翻了個身,眼睛眯著,隨便揮了揮手:“去吧去吧,你是想找個由頭去跟你那個皇帝爹相認吧。帶著我也不方便,畢竟這也算是皇室秘聞了,咱倆現在還屬於身份不明階段。你先去搞定你那皇帝老子爹,到時候再說咱倆的事兒,我回將軍府等你便是。”


    她說的輕鬆,雲鶴也因此鬆了一口氣。


    見她似乎累的慌,雲鶴又陪了她一會兒,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雲鶴才一出去,蘇承歡便睜開了眼睛。


    雲鶴,你這麽好,叫我怎麽忍心放開你呢?


    口中喃喃地說著,練門主在她臨走出內室前的忠告似乎又在耳邊響起:“蘇姑娘,我不是捕風捉影之人,更不是神拐老人那般頑固之人。隻是,恰巧我天池派歷任門主,都能看到一些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因此,我給姑娘一個忠告,若姑娘真心待雲鶴公子好,也為了姑娘自己好,你還是離雲鶴遠點兒。或者說,姑娘該找個清靜的地方,過著不被人打擾的生活,這才是上策。”


    練門主說的這話,似乎與練柔柔當日的意思一般無二。那時蘇承歡隻覺得練柔柔是因為雲鶴才故意這樣說,可今日練門主鄭重的神情,卻讓她明白他決計不是危言聳聽,更非信口雌黃。


    隻是,為何他們都篤定自己會給雲鶴帶來不詳呢?


    難道,就因為自己曾經是七王爺的下堂妃,就沒有追求自己真正愛情的權力了嗎?


    雖說金壁王朝規定女子和離後不能再嫁,但也沒說不能再喜歡別個男子吧?


    況且雲鶴又沒有婚配,自己和他在一起並不算是第三者插足神馬的,為何他們都將此事說的如此嚴重?


    殘月女出,王朝動盪!


    這幾個浮上心頭,蘇承歡想起,這也是當日練柔柔看著她,極認真的說出。


    難道,竟是因為這個?


    她是個殘月女,可金壁王朝殘月女多了去了,又不隻是她一個。


    不對,還是不對。


    想起自己腳心的殘月,蘇承歡心不由一慌。自己腳心的殘月,可是朱紅朱紅的一個朱殘月,那是金壁王朝從未有過的。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蘇承歡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練門主與練柔柔的話皆不是空穴來風。但基於某種原因,他們又不會跟她挑明。


    而她自己,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隻隱隱約約覺得,或許,自己暫時和雲鶴分開一陣子也是沒錯的。


    至少,別讓那神拐老頭兒再看到,那老頭子發起瘋來真的有點兒嚇人的說。在天池派這裏還好說,有練門主罩著,可若是出了天池派,可就難講了。


    適才跟雲鶴說話,她才發現雲鶴的手竟然受傷,可不正是當時為自己擋暗器時被打傷的。若自己堅持和雲鶴在一起,雲鶴又要護著自己又要跟那老頭兒鬥,萬一又受傷……


    蘇承歡不想往下想,隻覺得心頭一陣煩亂。原以為自己找到了愛情,找到了可以一生相伴之人,可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場烏托邦式的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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