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謝辭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3d大屏幕,隨著上麵走馬燈似的畫麵,還伴隨著新聞聯播男播音腔的講解。


    “衛琅死後,沈懷瑾以雷霆手段肅清朝堂,選拔新臣,廣開言路。沈懷瑾在位五十四年,尊號‘元熙’,元熙女帝執政期間,內政修明、省刑減賦,大興文教、國富民安。第二十三年,改革稅製,對後世形成深遠影響;第四十年,滅匈奴,合併蒙古國,為封建社會後期的疆域版圖奠定基礎。元熙女帝在位期間做出了卓著貢獻,被後世史書稱為‘千古第一女帝’、‘歷史上最偉大的五位皇帝之一’。”


    謝辭怔怔地看著畫麵裏的懷瑾。


    看著她由少女逐漸長大、成熟、衰老,她的眼神越來越堅毅,一舉一動越來越沉穩,看著她最後終於鬢髮霜白垂垂老矣,在子孫環伺下永遠閉上了眼睛。


    謝辭終於明白第一個任務為什麽是入門級了——這個主角,根本不需要他養成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世界結束啦!!!


    嗯……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覺得謝辭很冷漠。


    因為他現在還是把穿越當做任務,遇到的人物當成主角、配角來看待的,在他看來完成任務就是通關遊戲,所以他當然不會對任務對象有多餘的情感。


    當然到了後麵會改變的啦,作者會讓他明白人生~的~奧義~~


    看到有小天使說希望我能爆更,雖然壓力大但是超開心啊啊啊!我寫的東西有人在看有人喜歡誒!


    所以今晚九點會豪氣地放出番外!明天開始第二個世界!


    說著捂住了自己爆掉的肝……


    第9章 番外(一)


    番外·阿瑾


    太皇太後病重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懷瑾正在啟政殿批奏章。


    硃筆啪嗒一下掉在紙上,洇開一片艷紅。


    傳話的小內侍偷偷覷著她的臉色,嚇得不敢說話。


    懷瑾怔怔看了那一小塊汙濁半晌,再開口時,她發現自己竟然聲音發緊,“帶路罷。”


    太皇太後信佛,寧壽宮裏永遠都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淡淡檀香。重病的老婦人蒼老而枯瘦,雪白的長髮依然挽成一個整齊服帖的髻,掩在鴉青色錦被下的胸口起伏微弱。


    一旁侍候的老嬤嬤見懷瑾來了,湊到太皇太後耳邊輕聲說:“娘娘,陛下來啦。”


    太皇太後睜開渾濁的雙眼,吃力地看著她。


    懷瑾半跪在床前,握住老人的手,“皇祖母。”


    太皇太後努力對她露出一個笑容,“阿瑾來啦。”


    她的鼻頭沒忍住一酸。


    這個癡呆了多年的老太太,是唯一一個始終認得她是誰的人。


    “嗯,我來了。”


    “長清呢?那孩子怎麽沒一起來呀?他上次還惦記著本宮的綠豆糕呢,”太皇太後慈愛地捏了捏她的手,“阿姝呀,你哥哥去哪兒啦?”


    舅舅已經死了快五年了。


    懷瑾很難得地晃了神,她的思緒被老祖母的一句話帶回了許多年前,她的舅舅跪在她麵前,毫不猶豫地喝下鴆酒,閉眼前,唇邊似乎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是不是“阿瑾,你做的很好”?


    過去太久,懷瑾記不清了。


    但她還記得舅舅最後的表情,不動聲色,冷漠而鎮定,看著她就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地讓懷瑾恨得咬牙切齒。


    她恨死他了。


    耳邊突然響起若有似乎的嚎哭聲,懷瑾的思緒被匆匆收回,嚎哭聲悲切而清晰地迴蕩在空曠的宮殿裏。


    懷瑾這才發現,她握著的那隻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鬆了力氣,悄無聲息地涼了下去。


    她身邊最後一個親人,終於也離開了。


    她出生的時候,欽天監對她父皇說,此女乃天命所歸。


    懷瑾知道,她的一生都將為大夏而生,為大夏而活。


    可是她一手遮天、無所不能的舅舅,並不希望看到她長大。懷瑾知道衛琅會殺了她,因為他想要的是一個乖乖的傀儡,而不是一個聰慧的皇太女。


    她害怕,怕極了,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在又一個失眠的夜裏,她抱著硬要纏著自己睡的妹妹,看著懷瑜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鬼使神差地想到:如果……如果是她這個懦弱天真的妹妹呢?衛琅會讓她活下去嗎?


    這個可怕的想法如同附骨之疽,在她腦海裏越纏越深。


    終於,她哄騙著妹妹喝下那碗致命的桂花蜜水,懷瑾成為了懷瑜,軟弱又天真,再合適不過的傀儡皇帝。


    可是她太弱小了,僅憑她一個人的力量,遠遠無法與衛琅抗衡。


    懷瑾找上了她的小皇叔,她曾經偶然間撞見過衛琅在甘露殿對皇叔做那種……不堪入目的事,懷瑾知道,皇叔也恨他,甚至比她更甚。


    這個朝廷裏還有許多對衛琅不齒的人,她會聯合每一分力量,韜光養晦,慢慢強大,一點一點扳倒她的舅舅。


    她會報仇的,她會不負所望地成為一名優秀的帝王,為了父皇,為了懷瑜。


    第10章 番外(二)


    番外·晉之


    “我死後,把屍體一把火燒了,你若願意就帶著,不願意就隨便找條河拋了罷。”


    這是那個怪人告訴他的,衛琅最後的心願。


    沈容晏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心情,最後竟然真的這樣做了。


    人死如燈滅,生前那樣不可一世的衛相國,死後也不過是一抔黃土,輕飄飄的分量,哪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大權臣呢。


    沈容晏將衛琅的骨灰斂到一個青瓷小罐裏。


    他是恨他的。


    衛琅親手摺斷了他的脊骨,把他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將他的生活變成煉獄。


    可等到衛琅真的死了,他的心裏驟然一鬆,也驟然一空。


    沈容晏其實從來不是個有大誌向的人,別人說他紈絝,他也的確紈絝,他想要的不過是一間院落,一方美景,母親安康,平日種花弄草罷了。


    衛琅死後,沈容晏向皇帝請辭,卸去所有職務兵權,帶著母親離開了京城。


    母親是江南人,晚年想回到家鄉,沈容晏於是帶著母親離京南下,去看一看闊別三十載的故土。


    煙花三月,水光瀲灩晴方好。


    沈容晏從岸邊租了一艘小烏篷船,他親自搖櫓,載著母親泛舟西湖。


    母親望著粼粼湖麵,笑得一如當初那個赤著雙足濯水采清蓮的船家少女。


    蘇杭不同京城,這裏的春日暖和卻不幹燥,清風拂麵叫人心情舒暢,連空氣裏都帶著甜軟的花香。


    春和景明。


    吳太妃看風景看累了,便收回視線,不期然看到旁邊端正擺著的青瓷小罐。她知道那是個骨灰罐,隻不知道是誰的,這一路上,兒子不提,她也沒好意思問。


    此時心情放鬆,吳太妃便隨口問道:“晉之啊,這位與我們一路同行的友人,到底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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