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導致她親吻了他的唇。


    真是太壞了。


    可是,我怎麽一點都不生氣呢?


    蔚喬揉了揉腦袋,發覺自己很久之前丟失的那種滿世界充滿桃心的感覺又回來了。雖然兩人最最重要的那個字都沒提起,卻都心照不宣,彼此懂得也是種默契。


    在未來一切都是未知數前,她也想嚐試嚐試,但願這個人,值得她這麽做吧。


    一夜好眠。


    昨夜蔚喬回來的時候,殷修越已經保持著那個姿勢睡著了,為防尷尬,蔚喬也沒叫醒他,一個人偷偷看著他的臉,不知怎麽地自己也睡著了。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殷修越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床邊推她:“醒醒,我們得先回霜華殿。”


    被叫醒的蔚喬起床氣上頭,有些懊惱,並且十分不理解殷修越為什麽要把她裝扮成張馮,但是好脾氣的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所以隻好臭著臉跟他回到了霜華殿,一絲脾氣都沒發,一絲都沒哦。


    殷修越把她送回去便匆匆趕去上朝了,蔚喬看著天邊才露出個光環的太陽,不由得感嘆皇上真不是人能幹的活,單就每日早起上朝這一點,她便打死都做不到。


    而且殷修越也從來沒把她吵起來服侍過他……


    這麽一想,蔚喬的起床氣又都煙消雲散了。


    初回大澤的日子還是日常無聊,殷修越怕她沒趣,叫竇則驍去尋摸了許多民間有趣的畫本子帶進宮給她看,有的本子還畫著簡筆畫,模樣頗為可愛,這也成為她除了遛狗外最主要的消遣。


    蔚喬吃完午飯正打算把最近迷上的那個畫本看完,卻發現屋裏那幾個小丫頭私底下嘰嘰咕咕的,眼神時不時往自己這裏瞥,鬼鬼祟祟的。


    直覺告訴她那是跟她相關的。


    她放下畫本,沖冬青招了招手,這丫頭年紀最小也最天真,什麽話都守不住,問她最合適。


    “冬青,你們幾個在說什麽呢?”


    冬青趕緊搖了搖頭,看著蔚喬似笑非笑的臉,又露出難色,猶豫道:“半夏姐不讓嚼舌根……說怕惹您生氣……”


    這下蔚喬更好奇了,她深居霜華殿哪都不去,不曾招惹別人也不曾被人欺辱,誰能叫她不痛快呢?


    “你不說我才要生氣,你們接觸的人麵多,消息也多,什麽都不告訴我,不是倒叫我做個睜眼瞎?”蔚喬佯裝生氣又加重了語氣,果然看到冬青緊張起來,扣著手指遠遠看了看半夏。


    半夏其實也聽到了,看著冬青猶豫不決的樣子,她放下手裏清理的玉瓶,趕忙走了過來,把冬青拉到一旁,一邊按著蔚喬肩膀一邊道:“也不是什麽大事,說出來憑白受氣。都是那些宮人不好,趨炎附勢的牆頭糙。”


    蔚喬被半夏按摩地十分舒服,聽她的話心中也隱隱有所猜測,又問一遍:“到底什麽事?”


    半夏知道非說不可了,也不再為難,徐徐道:“奴婢幾個這幾日但凡出了霜華殿遇見別的宮的人,總能聽到他們私底下說閑話。說什麽近日來淑妃盛寵在身,而昭儀娘娘雖懷有龍種,卻遲遲不進位份,定是皇上沒那個心思,還說……”說到這裏半夏停頓一下,半晌沒有下文。


    “說什麽?”蔚喬轉過頭看她。


    “還說自昭儀娘娘有孕以來,宮裏連死了兩位娘娘,說這孩子命中帶煞,是天煞孤星……”


    “這是誰說的?”蔚喬語氣加重了幾分,心中莫名竄出一團火氣,一時沒控製好情緒。她也實在沒想到,有人會把矛頭指向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半夏忙跪下,低頭回答:“娘娘放心!那些嚼舌頭的宮人都被皇上和太後懲治了!不會再有人亂說的!”


    蔚喬漸漸放緩情緒,重新坐到椅子上,眼神微眯,細細回想方才半夏的話。


    宮中傳的閑話必定有個源頭,人既然是皇上和太後處理的,他們一定會去查,這蔚喬倒是不費心。


    但是流言既然都指向了皇嗣,這顯然不是小事,縱使蔚喬不說什麽,皇上也萬萬不會任憑這種流言四起,若是被揪出來,性命都會不保的。


    有人放出這種話,到底意欲何為呢?


    蔚喬繞著手指畫圈,突然一下子想到了什麽,忙問半夏:“一般妃子有孕,是會晉位份的嗎?”


    半夏凝眉想了想,搖了搖頭,“也不盡然,有時候是會等平安誕下龍種後再晉位。”


    如果說那人隻是想用流言蜚語測試一下皇上對自己的寵愛,倒還算說得過去,如果皇上是真的寵愛蔚昭儀,何以不晉位表示聖寵不衰呢?假如這話聽到蔚昭儀耳朵裏,大抵也會心中不舒服然後跟皇上鬧一鬧吧。


    但是為什麽又要中傷還未出世的胎兒呢?還把宮中死去的兩個人都歸罪到它身上,雖然皇上和她一定不會信,但難保外麵的人怎麽傳言。


    蔚喬蹙起眉頭,讓半夏起身,自己逕自走回寢殿裏,找到趴在床邊腳踏上的豆包,摸了摸它的頭問道:“大澤的人向來很迷信嗎?”


    豆包晃了晃狗頭,吐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爪子,熟悉的稚嫩聲音在她腦海裏響起來:“並不是很迷信,但也信鬼神之說,你聽到的天煞孤星,他們大澤是有這個說法的。”


    蔚喬正想著豆包的話,外麵突然傳來張馮喝著“皇上駕到”的聲音,她才轉過身,就看到一隻明黃色的靴子踏了進來,殷修越負手走了過來,二話沒說,便叫人都退了下去。


    他看起來心情有些不好,麵色陰鬱,不似往常一樣笑容常掛在嘴邊,此時那雙含笑的桃花眼中都帶有一絲戾氣。


    他一撩開龍袍坐在了豆包邊上,也伸手摸了摸狗,蔚喬知道他這個架勢是有話要說,便也不問,等著他說話。


    “年關快到了,按照慣例,封地的藩王都要回京,繳納歲貢,然後等過完年後再回到封地。今年陵王歸京最早,昨日就隨百官一起上朝了。”沒人問他話,他自己等了會終於開口。


    “這個我知道,你昨天說過了。”殷修越每天批改完奏摺都會來看她,有時也去淑妃那裏做做戲,但是她這裏是必來的,來了之後就說一些朝堂上的事。


    這事他昨天剛說過。


    殷修越點了點頭,接著道:“他帶回來的東西會盡數收到庫裏然後分給各局,朕肯定是不放心的,便讓子遲把那些貢品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查了一遍,結果你猜怎麽著?”


    他挑了挑眉,眸中卻有怒火燃燒,蔚喬想了想搖搖頭,這她可猜不到。


    “哼,”殷修越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每一步都似乎消下點怒氣,而後又回頭,“他上供的南潯錦緞,是經過秘製的糙藥浸泡的,有異香,尋常人穿上不會有事,隻是會導致女子不孕,孕者流產。”


    “還可以這麽神奇?”蔚喬也站起身走了過去,“他既然敢上貢,便不會輕易讓你落下把柄,你是怎麽查到的?”


    殷修越聞言扭頭看過來,也皺了皺眉頭,“不是我查出來的,是蕭甯告訴我的,像南潯錦緞這種貢品,我平常都會分給各宮,還想給你做件好看的宮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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