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喬見殷修越不說話,感覺可能被自己說中了,同情他落後的同時,蔚喬敲了敲大白狗,再一次把大白狗從美夢中叫醒,“給他傳輸我的世界裏所有著名言情小說,越蘇越好!對了電視劇電影也可以,啊我演的就不用了……讓他睡一晚上,我也要睡覺了。”


    “呃,你真狠。”係統淡淡看了一眼蔚喬,揮動了一下爪子,殷修越就又捂著腦袋躺下了,表情依舊扭曲。


    蔚喬想到這個古代皇帝穿梭在形形□□的言情小說裏的樣子,心裏莫名愉悅,帶著這股愉悅的心情,慢慢進入了夢鄉。


    “不會連小黃文也傳了進去吧……”意識模糊前蔚喬想。


    這是第四話


    早朝。


    殷修越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麵色不愉很是明顯,整的底下的大臣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旁邊的張馮看看殷修越,見他許久都還是那副不假思索的模樣,心下也有些不解,這昨天去蔚昭儀那裏還好好的,今早個醒來就冷著臉一言不發,一副思緒堵塞的模樣。


    張馮也不好催促殷修越,轉過頭高聲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這一聲把殷修越連同揣揣不安的大臣們的魂都一通喊了回來。


    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皇帝陛下喜怒無常動輒發火,端著烏紗帽誰也不想先觸這個黴頭。


    最後還是老丞相紀慎掩嘴咳嗽一聲,上前一步低頭說道:“微臣聽說,昨天皇上身體不適招來禦醫會診,不知現下是否無礙了?”


    殷修越揚了揚眉,向後靠了靠,笑道:“紀愛卿消息還是這麽靈通,托愛卿的福,朕無礙。”


    紀慎又恭敬地退回去,似是並沒有聽出殷修越話裏的刺。


    殷修越掃了一圈,見沒人上奏,伸手拿起在一旁事先放好的幾個摺子,逐個當朝給了批覆,倒是始終沒發脾氣沒罵人。等最後一個奏摺上的事議完了,眾大臣心裏都鬆了口氣,一門心思隻等著退朝。


    殷修越雙手放在嘴前,遲遲不給張馮下令,半晌了,他才看著底下的人低聲說道:“朕近日有一疑問在心頭揮之不去,想來問問愛卿們,你們不必顧及自己會說錯,大膽說出想法便好,答得好的,朕重重有賞。”


    方才將將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一個個地都把頭壓得更低,就怕一個不小心和皇上對視上被叫來回答問題。


    “你們誰來給朕解釋解釋,什麽是‘共產主義’?”殷修越擰著眉,問出了困惑在心的第一個問題。


    話音一出底下就開始竊竊私語。


    “什麽主意?共產主意?老蔡,你聽過誰出過這個主意嗎?”兵部尚書耿鎮是個大鬍子,長相特別不羈,他捅了捅一旁的工部尚書蔡建安。


    蔡建安一直都嫌棄大鬍子是個沒文化的酒囊飯桶,偏偏人家還是他的同科進士,明明寫得一手好文章卻舉止輕浮不拘無束,活像沒讀過聖賢書一般。


    蔡建安扯回了袖子沒好氣道:“總之不是我出的主意!”


    紀慎撫了撫鬍子,凝眉思考。


    禦史大夫蔚軒復立起耳朵,聽著四麵八方的討論。


    大將軍衛柯插著手在一旁裝死,一副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知道我也不說的樣子。


    殷修越看著底下嘰嘰咕咕半天也沒人說出個所以然出來,哼了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指著大臣們不滿道:“往時朕想施個新馬政,你們一個個跳出來這不好那不對,問你們個問題又磨磨唧唧說不出來。”


    眾人紛紛停止了討論。


    殷修越探了探身子,伸長脖子似乎是在尋找誰,巡視一圈也沒看見,他便開口問道:“竇則驍呢?”


    “這!”大臣的最末端伸出一隻手,那隻手的主人左跨一步,又挺直了身形,這才在一眾老幫菜中脫穎而出。


    竇則驍扶著腰間佩戴的雁翎腰刀,一挺身便顯器宇軒昂,麵部硬朗,有稜有角,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隻是此時卻有些畏首畏尾,他幹笑著走上前,二話不說撩開衣擺跪了下去。


    “卑職遲到了,方才站到了末尾,望皇上恕罪。”


    殷修越嘴角抽了抽,弧度之小大概除了在近處的張馮能看見,別人都看不見。


    “早朝都可以遲到,你很好啊……滾去臨陽殿,給朕跪三個時辰!”殷修越發完話,竇則驍竟然毫無懼色,很慡快地應是就退了出去。


    眾大臣摸摸心口。


    臨陽殿,皇帝的辦公場所兼寢宮,平常人入不得內,數來數去也就隻有禁軍統領竇則驍和戶部侍郎衡之廉……


    “衡愛卿,說說你的看法。”


    衡之廉同自己的父親吏部尚書衡宇林對視了一眼,疑惑皇上叫的是哪個“衡愛卿”。


    “昂,朕說的是正清。”


    眾大臣再次捂住心口。


    在朝堂上,皇上平素稱呼別人從來隻是“某愛卿”或者直呼其名,他隻叫過一人的字,那便是衡之廉。


    如果說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那麽能在百萬伏屍裏安然挺立在那裏的估計也就是皇上身前兩大紅人,竇則驍和衡之廉。


    哦,或許還要加一個大總管張馮。


    衡之廉一身官服,身形修長,與竇則驍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霽月清風,溫潤如玉,神情自若,收放自如自有一番氣場。


    盡管他也因殷修越莫名其妙的問題而惶惑。


    衡之廉又看了自己父親一眼,抬腳上前一步,動作之餘心中也在思考著如何回答。


    “微臣以為……”


    “以為什麽?”


    衡之廉本來也是借著拉長音節在心中思考答案,卻不防被殷修越打斷了話,他抬頭偷瞄了一眼,見殷修越也眼神純真地看著自己,還眨了眨眼,咽了口吐沫,衡之廉垂下眼,輕聲回答。


    “微臣……不知何為‘共產主義’。”


    “你看看你看看!連你也不知道了,虧朕還這麽看重你!去去去,跟竇則驍麵對麵跪著,什麽時候想出來什麽時候回去!”


    衡之廉剛跪下道“遵旨”,上頭就吼過來一聲“退朝”,殷修越氣沖沖地走了。


    眾大臣抹了把汗,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卻暗暗吐槽:這麽些年了,皇上的演技還是這麽拙劣,平常還好,但凡想要同打小一起長大的竇則驍和衡之廉單獨相處,理由是變著花樣來。


    這麽些年來,殷修越後宮鮮少進人,自前蓮妃逝世他經歷一番情傷以來,不管宮人還是大臣都不曉得他還與哪個妃子更親近,反倒是極為寵幸兩個近臣。


    如果說沒人懷疑皇帝有龍陽之好,那才是萬分奇怪的。


    通往臨陽殿的道路上,張馮隨侍殷修越左右,後麵還跟著幾個宮人。相隔沒幾步處,轉角的陰影裏竇則驍負手站立,見殷修越和後麵一大堆人稀稀拉拉走過來了,忙走過去行禮,一改嬉皮笑臉的神色。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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