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現在想到了剁肉餡……


    還真是個問題,因為斧子很沉,肉很凍,他自己很虛……能不能舉起斧子是兩說,更別提還要砸肉餡,砸自己的腳還更順手。


    等來等去等不來下文的白底在紀浩然猶猶豫豫左右為難的時候,脖子一伸抄起了地上那塊肉,接著,沒等紀浩然開口阻止,他已經一躍而起,一頭撞開房門消失在漫天風雪中。


    沒多久白底再回來,嘴裏的肉塊已經變成了一個盆子,盆子裏裝著腥紅的,還帶著冰碴的肉泥。


    白底放下裝肉泥的盆,繞著紀浩然轉了一圈,雖然他的眼睛沒什麽特別的情緒,但是紀浩然還是能感覺那裏麵隱晦的得瑟,尤其是他圍著紀浩然轉圈時不經意甩出去眼風,紀浩然敢發誓,黑地一地感受到了,因為他在白底徑直趴回他的老地方去了之後,也用爪子捂了臉。


    紀浩然淚流滿麵:這特麽太有腦力勞動者的範兒了啊!


    並且又感慨,太悲催了,吃個餃子都得一波三折的。


    有道是千裏之行始於足下……


    好,這事還輪不到扣這麽大的帽子,但是不容否認,紀浩然給自己改善夥食的效果的確是有的,並且一點點都非常直觀的反應在他的身體上——首先他吃飽了,就有力氣持續時間稍微長久的坐起來,然後做一些他力所能及的小事,比如說給金鬃梳個毛什麽的。


    這倒不是紀浩然飽暖思yin欲,雖然金鬃白底黑地可能是這麽理解的,隻不過一個是得瑟,兩個是眼饞,並且其中一個把眼饞表現的非常豪慡,另一個就很傲嬌。


    但其實,這想法真的冤枉了紀浩然。


    說起來紀浩然的目的是再正直不過了,正直得都有點缺德,因為在金鬃身上枕了這麽多天之後,紀浩然意外的發現金鬃這個季節身上的毛,非常的細軟。是那種保暖性非常強的綿密絨毛,並且因為被毛過於綿密,所以平時掉毛的現象也挺嚴重的,那感覺怎麽說呢,就是金鬃的毛髮生長特別茂盛,所以後長出來的更細幼的新毛就會等不及的頂掉之前的老毛,給自己在金鬃身上占有一席之地,並且在不久的將來又讓位於更後來者。


    這種快速的長脫毛生理現象,如果放著不管的話,好浪費的啊!


    於是紀浩然的想法來了。


    他想收集金鬃身上掉下來的老毛,撚成線fèng他的獸皮筒子衣服。


    幹這活的時候紀浩然實在忍不住又唾棄了自己一把,果然進步都是環境逼出來。他纏了幾十年捆綁的獸皮,但是因為溫泉山穀裏的奇特環境,所以一直沒想起來改善自己的穿衣條件。還是上次出門冬獵,才讓他察覺纏兩層獸皮裹身和纏五層獸皮裹身那差距是滿大的,行動起來像個被提了線的木偶。


    並且環境是戶外的話,五層獸皮也不夠取暖的,尤其腳。


    從想到幹,從手生都熟。到了晚上從金鬃身上梳下來的毛已經變成了紀浩然手裏五六米長的線,粗是粗了點,但絕對不具跟獸皮繩比較的程度,並且如果不用破壞性的力氣去抻去拽的話,還算結實。


    紀浩然於是看看天色,把繩子卷一卷放到稍高處。


    一直看著他做著古怪動作的金鬃極其輕微的鬆了口氣,放鬆了一直繃緊的身體。


    梳毛是很幸福,但是要是一直被梳肚皮腿根那類很搓火的部位的毛,並且一遍之後又一遍,沒完沒了無止無境,那也不是多舒服的事。


    “不許扒下來!”紀浩然警告黑地。


    躺著也中槍的黑地表示:我很冤。


    但在長兄低低的嗚了一聲之後,紀浩然看見黑地的眼睛裏瞬間閃過一抹晶亮亮的興奮,好像躍躍欲試似的。


    倒是白底,非常非常具有危機意識的瞪大了眼睛,從紀浩然看到金鬃,又從金鬃看到紀浩然位於牆壁上的藏物處,之後拿爪子埋了臉,一聲不吭。


    第56章 心魔


    早上醒來,空氣裏充滿了一股奇異的味道。


    紀浩然轉轉腦袋,看見黑地的臥姿特別奇怪。


    他一條後腿高高架起,然後……然後脖子彎曲,腦袋夾後腿處,彎出脊樑黑亮黑亮的弧度。


    空氣裏充滿黏膩的水聲,還有連貫的唧聲。


    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沖向頭頂,充斥了紀浩然臉上的每一條毛細血管。


    與此同時,另一股暗流也開始悄無聲息的湧動,匯聚,待到紀浩然察覺之時,那個被暗流攻擊的地方已經無聲無息的被占領,起義,並且亟待解放!


    凸!!!


    傻眼三十秒並考慮一分鍾後,紀浩然果斷揚手,拍醒還在呼嚕呼嚕的金鬃。


    指著自己下身一柱擎天的部件蕩漾滴,“金鬃,金聖,金老大……來嘛……”


    媚眼如絲——真實寫照是肉麻地都快吐了。


    金鬃的表現有點猶豫,但最終沒有抵禦住紀浩然那筆筆直的漂亮部件的引誘。


    很快的,紀浩然的依依呀呀聲就蓋過了黑地的唧。


    金鬃的舌頭大,而且厚,還靈巧,一整個貼上來能卷,也能扣,他給紀浩然舔的時候就像嗦嚕骨頭棒子上的最後一條肉絲似的,各種角度各種刺激層出不窮,紀浩然沒三分鍾就繳械了,大睜著雙眼像垂死掙紮似的的喘氣,腦海裏一片迷糊泡泡,擠得都要爆出來。


    等他緩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黑地傻乎乎的半昂著腦袋看這邊,後背還保持著那個圓潤的弧度。


    兩後腿間一柱擎天,黑紅紫粗的一大根,還翹得硬朗。


    紀浩然臉上一熱,抓起一邊的獸皮連給自己蓋了好幾層。


    倒不是矯情什麽的,他現在是真沒體力陪著黑地玩,而且這種事,三個都在家呢,陪哪個不陪哪個,都是事。


    在紀浩然翻臉不認人的情況下,這一天就在詭異的氣氛裏開頭了。


    黑地很委屈,非常委屈,作為一個在自力更生的半途被那麽刺激的畫麵給打斷的倒黴孩子,他委屈得非常有理由,所以在走來走去從院裏往屋裏叼柴火的過程中,他的尾巴一直是耷拉的,並且走幾步就要繃直了跟鞭子似的往地上抽一下,走幾步一抽,走幾步一抽,抽的屋裏那獸皮上獸毛飛揚的。


    這種行為要在往常早被金鬃主動徹底的鎮壓了,但是非常稀奇的,今天金鬃居然就沒管,他不管白底自然也裝沒看見,於是紀浩然就知道,他犯眾怒了。


    在從眾以及一意孤行之間徘徊了一陣之後,紀浩然摸著肚子決定,絕不姑息養jian!


    據說懷孕的時候做很容易一屍兩命的!


    紀浩然絕對不會因為這個想法覺得該羞愧自己娘c啊什麽的,因為這個世界太簡樸了,簡樸的在某些知識積累方麵都簡陋了,紀浩然覺得啥事自己多想著點準沒錯。


    而且他自己也回憶了前段時間他懵懂無知的時候,算下來這大半年他們做的頻率一直都不高,稀稀拉拉的,紀浩然可不會覺得金鬃他們是因為在部落裏聽壁角的獸人多就有所收斂,多半也是因為知道他有了。


    於是這個事想到這裏,就一路奔著一個詭異莫名的走向飛奔下去了,紀浩然所幸連飯也不做了,低頭專心致誌的開始琢磨金鬃他們既然知道了他有了,為什麽不告訴他呢?就不怕再讓他把崽兒生廁所去?


    還有因為聖金源的地理條件,他前陣子洗澡都是在江裏洗活水澡,那萬一要是當初正洗著的時候一個來感覺了想拉屎尿尿……


    紀浩然都不敢想像萬一要出那樣的情況他得怎麽死才能以謝天下?!一個佑佑他都懊悔了好幾年,再來一個他還要不要活了啊?


    他仿佛看見其其卡從水裏打撈出來的溺死的嬰兒,大家在部落裏談論那個可憐的孩子,然後那樣的話他一定都不知道那是誰,就會跟著起鬧著一起唏噓,然後一起隔靴撓癢的譴責那對兒不負責任的父母,再然後……紀浩然冷汗都下來了,這份不著調而來的心悸明明是空穴來風,可他怎麽都剎不住車不想,不延伸,越是抗拒越是清晰。在之後接下來的日子這種清晰的像電影一樣的幻想場景像蛇一樣的牢牢纏住了紀浩然,把他前兩天好不容易養出來的精氣神全然摧毀,整個人像離土的花似的迅速枯萎。


    黑地早就不敢耍性子了,每天規規矩矩的看著火,看著鍋,看著所有家裏家外他會看的一切;並且白底也不悠哉了,也不繼續守著他門口的那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好風水了,跟金鬃兩個一左一右全天候不錯眼珠的陪著紀浩然,親親舔舔的,權當給紀浩然洗臉擦汗。


    紀浩然在朦朧中對這一切都有感覺,他能感覺到黑地在走來走去,偶爾房裏有噹噹當的動靜,那是黑地從門外往屋裏叼柴火呢,也能感覺到金鬃把舌頭豎著團成一卷,從舌頭尖那把水度到他嘴裏。


    這種什麽都知道卻什麽都沒辦法的感覺特別可怕,紀浩然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他這次是真的要完了,要死了,不是之前那種因為身體虛弱而衍生的頹廢想法,而是一種來自靈魂最深處的認知,像他從父母那裏繼承來代表遺傳的基因的那種認知。


    所以好幾天之後,當紀浩然從迷濛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天堂,還是地獄。


    因為他睜眼看到的世界很黯淡很黑。


    而太陽明明就是在他頭頂的窗戶外麵掛著呢,偏偏那明晃晃的光線就像沒法照進這個屋子似的,讓屋裏的一切都黑乎乎霧蒙蒙的。


    他想轉轉腦袋,卻發現自己連這點力氣都沒了。


    隻能張張嘴,“……”


    結果發現出口的聲音連自己都聽不見。


    就在這時候,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他麵前,跟他鼻子對鼻子眼對眼的對上了。


    ……


    “我的獸神,你總算醒了!”那個人一屁股坐到紀浩然身邊。


    紀浩然拚命轉腦袋,但無奈最聽話的還是眼珠,“納,納尼?”


    “哎!是我!沒錯。先別說話,我給你找點水。”


    有水潤喉,再開口紀浩然的聲音終於從口型,進步成氣音了,“怎麽……是你?金,金鬃呢?”


    納尼跟被蛇咬了似的,一下子躥起來,“哎呀,我光看你了,我都忘了聖獸了,他們還在外麵跟……哎呀我不和你說了,我先去把你醒了的消息告訴祭師去!”


    他說完就跟被火燒了似的著急忙慌的跑了,而被留下的紀浩然這才發現,屋子裏特別的安靜,一個人都沒有,而另外一種吵吵鬧鬧卻從房子外麵傳進來,被納尼那一聲聲,“聖獸伴侶醒啦”壓著,朦朦朧朧的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麽,就記得那裏還雜著幾聲野獸咆哮,特別兇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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