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珩喝了口茶說:“本宮也不和你們兜圈子,趙念清,把江草交出來。”


    一句話像是驚雷在趙家炸響。


    邱氏滿腦子都是:‘什麽!不是衝著我女兒來的!而是衝著那個狐狸精!’


    趙念清則是,太子怎麽會認識江草,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


    趙侯爺卻是想,他兒子到底弄了個什麽人回來!?


    秦子珩剛回宮就接到了江草被趙念清擄走的消息。


    雖然,他也想這麽幹來著。


    但是他的人還沒去,人就已經不見了。


    趙念清跪下道:“不知道江草和殿下是什麽關係。”


    秦子珩冷了臉:“本宮還要和你交代不成?”


    趙念清冷汗簌簌:“臣不敢。”


    趙侯爺給趙念清使了個眼色,趙念清有些不情不願。


    “不過一個女人,你做出這個樣子,是在丟本侯的臉?”


    趙侯爺雖然寵趙念清,但是趙念清也是很杵趙侯爺的。


    被趙侯爺一個眼神瞪回去,隻好讓自己的小廝去把江草接過來。


    一路上江草還不知道是為什麽。


    隻在堂上看到秦子珩的時候,才突然明白了什麽。


    江草逆著光站在外麵,秦子珩立刻放下杯子走了過去。


    “江草,你沒事吧?”


    話裏話外都透著關心。


    趙家人心都快沉到穀底了,這哪裏是什麽普通的農女,連太子都和她關係匪淺。


    而江草卻是在想:這癟犢子演什麽玩意呢!沒憋好屁。


    江草默默把手從秦子珩手裏抽回來:


    “我還行……你找我有事?”


    倒不是她不想離開趙家,她隻是覺得這幾個人不管誰來,都是半斤八兩。


    趙念清一時也顧不得什麽君臣禮儀,立刻站起來道:


    “江草,你現在是我的妾室。”


    江草膈應死了,她翻了個白眼:


    “你腦子被門擠了吧!”


    秦子珩擋在江草麵前,冷著臉看著趙念清:


    “趙世子,據本宮聽說,江草是你當街擄走的,堂堂世子強搶民女是何道理?”


    趙侯爺一聽人都抖了一下,這種事怎麽能做,還被太子拿到了把柄。


    邱氏聽得害怕的不得了,趕緊道:


    “不是的這樣的殿下,是這個農女勾引我兒,都是她的錯。”


    她一動臉上的粉就撲簌簌往下掉,但這會也是顧不得了,一個勁的把髒水往江草身上潑。


    秦子珩一個眼刀就劈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江草寧願拋棄本宮,也要給世子做妾?”


    這話叫他們怎麽接。


    說是,那是說太子不如趙念清,說不是,那江草勾引就不成立。


    江草皺著眉本想說怎麽就太子側妃了。


    卻被秦子珩抓住了手,在她耳邊道:


    “我小皇叔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人,聽說你們認識。”


    小皇叔是說秦景庭?那帶回來的人,是沈晚晴?


    江草原本想反駁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裏。


    江草冷笑:“是,我勾引他,我三天打他九頓。”


    趙念清看著江草的眼神,像是被人背叛了一樣。


    秦子珩說:“江草本宮就帶走了,希望趙世子以後謹言慎行,不要逾矩。”


    在趙念清的目送裏,江草被秦子珩拉著出了趙府的大門。


    上了馬車以後,江草就把秦子珩的手甩開了。


    看著空了的手,秦子珩不免有些失笑:


    “小草兒,你可真狠心,利用完了本宮就拋棄。”


    江草被這冷不丁的稱呼弄得渾身一激靈。


    馬車往前移動,江草坐到了秦子珩對麵,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現在我們去看晚晴嗎?”


    秦子珩笑了笑:“自然不是,小皇叔來信說要下個月才會回來。”


    江草怒道:“你在騙我?”


    秦子珩看著江草說:“小草兒,你現在跟著我,未來還有機會能看到那個姑娘。”


    秦子珩支著下巴一直盯著江草看,臉上還掛著迷之微笑,一點也不怕江草跳車逃跑。


    江草掀開車簾往外看,京都車水馬龍,外麵都是人,叫賣的商販,還有行人。


    他們這個馬車看起來平平無奇,外麵跟著的也不過幾個侍衛。


    但是以江草的眼力,她能看到外麵一些商販的眼神和動作明顯是不對的。


    要是這個馬車有異動,這些暗探一定會動手。


    在趙家她也不能完全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現在麵對秦子珩的人,更不可能了。


    隻能感慨自己是出了狼窩,又進了虎穴。


    “我竟然有一瞬間以為你是好人,我真是天真。”


    罵人一個髒字都沒有,秦子珩摸了摸鼻子。


    “江草,我是真的喜歡你。”


    江草:“嗬嗬。”


    秦子珩的眼神一下落在了江草頭上的頭飾上。


    “你這個發簪做工倒是不錯。”


    江草手拂過發簪,在趙家的時候,她就沒有再藏在身上,而是放在了頭上。


    原本是想著要是能跑出去,還能賣出去當盤纏。


    見過雍王以後,她覺得這發簪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或許才是最有用的。


    “堂堂太子不會連我這個村姑的首飾都要覬覦吧!”


    秦子珩立刻收回了視線:


    “什麽話,這種東西,本宮再送你十個八個的都不成問題。”


    江草就知道他會這麽說。


    江草也是從後門進的東宮。


    沒想到秦子珩帶她進東宮,第一件事不是把她安放在後院,而是把她帶到了書房。


    這可真是,見了鬼了。


    秦子珩沒有錯過江草詫異的眼神,他笑著說:


    “本宮和趙念清那個蠢貨可不一樣,你若是要做本宮的側妃,必然是要過明路的。”


    江草:“大可不必。”


    秦子珩可不會顧及江草的話,他直接拉著江草就走了進去。


    十幾個護衛就這樣左右兩排站在了門口,怕是一隻蚊子都別想飛出去。


    江草進來以後,才看到裏麵還有一個人。


    男人看著四十來歲,文人氣質,成熟穩重。


    見到秦子珩進來後,先行了一禮:


    “微臣見過太子。”


    秦子珩立刻上前把人扶起:


    “嶽父無需多禮。”


    哦~原來這個就是魏國的丞相林致遠。


    江草記得江城說過,丞相女兒是後來被賜婚成為的太子妃,現在可還沒有這回事。


    看來,秦子珩是早就勾上了丞相,這麽早就開始喊嶽父了。


    原本的故事裏,他竟然還演的那麽深情不壽,一副都是聖旨不可違抗的樣子。


    真是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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