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信任江城,所以江草對於他說的話,從來沒有懷疑過。


    所以,她對這幾個人有天然的戒備心理。


    江草走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秦景庭坐在棚屋裏。


    他穿著粗布麻衣,左邊一個碗裏放著搗碎好的藥汁,用嘴叼著衣擺,一隻手擦藥。


    如果旁邊有別的哥兒或者女子,或許早就羞紅了臉。


    這一幕太有衝擊性了。


    秦景庭雖然是個閑散王爺,但是身材非常好。


    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因為連日勞作在太陽底下曬著,原本白皙的皮膚也染上了古銅色。


    剛來的時候或許還有點嬌,但現在已經完全充滿了男性的力量。


    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江草走到他麵前了,他才恍然抬頭,然後猛地站起來,不小心帶翻了稻草床上的藥汁。


    “江……江草,你怎麽來了?”


    秦景庭臉上多了幾分紅暈,似乎因為江草的忽然造訪,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江草直接把藥扔到了稻草床上。


    “別裝了。”


    秦景庭原本低垂的頭微不可察的一頓,再次抬頭的時候又是茫然:


    “我聽不懂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江草冷冷的看著他:“我不關心你為什麽站在這裏,也不關心你以後要去哪裏。”


    “但是,我必須警告你,別動我的朋友。”


    “費心費力的演一場英雄救美,你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秦景庭沒想到江草會這麽直接,他想直接裝傻。


    “江草,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這樣的人。”


    江草冷漠道:“你應該稱呼我為東家。”


    江草指著角落裏沾著泥土的鐵鏟:


    “晚晴很單純,單純的以為你說林子裏有蘑菇她就去了,單純的掉進了你早就挖好的陷阱。”


    秦景庭餘光掃到江草指著的鐵鏟,他心裏一驚,沒想到會被江草看出來。


    但他還是嘴硬道:“東家,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江草說:“那上麵的土隻有南山上才有,什麽情況下,你用過的鐵鏟上,會有南山的土呢?”


    秦景庭呼吸一滯,想不到江草會觀察的這麽仔細。


    他也是大意了,以為江草不過是個村姑,或許大字都不識幾個,卻沒想到江草心細如發。


    江草逼近一步:


    “你最好趕緊離開這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靠近的時候,秦景庭仿佛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深淵。


    僅僅一眼,就讓秦景庭為之一顫。


    “你們在做什麽!”


    沈晚晴悲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江草轉過頭的時候,看到她紅著眼朝自己跑來。


    “晚晴,你怎麽過來了?”


    沈晚晴身後還跟著一個張月荷。


    見到江草,張月荷十分囂張的擠眉弄眼。


    她抱著手臂說:“晚晴,你看我說對了吧!她果然和你喜歡同一個人。”


    “她騙你待在家裏,結果自己出來勾搭男人。”


    江草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她說話壓低了聲音,沈晚晴她們過來應該是沒有聽到她說什麽。


    但是從後麵的角度看,沈晚晴好像誤會他們親在一起了。


    江草臉都黑了。


    “你有病吧?”


    這跟吞了隻蒼蠅有什麽區別,還是在茅坑裏吞的。


    江草想拉著沈晚晴:“晚晴,你聽我跟你說……”


    沈晚晴十分失望的看了一眼江草,隨後眼淚奪眶而出。


    “江草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你能看出來我喜歡上他了對不對,為什麽你還要這樣做。”


    爹的解釋不清了,江草看向秦景庭,秦景庭此刻卻抱著手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見江草不說話,沈晚晴哭著跑走了。


    像是被最好的朋友背刺了。


    張月荷眉飛色舞:“江草,我就說你不是什麽好人。”


    說完她也跑了,像是怕江草氣的打她一頓。


    江草回頭狠狠瞪著秦景庭:“戲看夠了還不滾?”


    秦景庭好整以暇:“我要是現在走了,你不是更說不清楚了,因為和好友喜歡上同一個男人,而心虛把人趕走。”


    江草被惡心到了。


    “為了你我現在不能走,說不定還能幫你解釋解釋。”


    他笑著看著江草,回頭把鋤頭扛起來,走進了田野裏。


    張月荷就是根攪屎棍。


    江草再次深刻明白了這句話。


    江草追到沈晚晴家裏的時候,沈晚晴關了門,任憑江草在外麵怎麽喊都不搭理。


    後來還是沈父沈母出來勸,見天快黑了,江草隻能先回去了。


    而這個時候,江城他們也剛好回來。


    江草站在門口迎接,下意識看了一眼牛車。


    江城挑眉:“看什麽呢?”


    江草愣了愣說:“沒……李叔呢?”


    江城說:“路上有個碰瓷我們牛車的,我讓他送去官府了。”


    林明霽不敢輕易暴露身份,江城又不肯讓他走。


    林家公子,或許是平生第一次,因為碰瓷而進縣衙待著的。


    或許也是他該著倒黴,碰上的不是江草而是江城。


    這經曆怕是此生難忘。


    江城看出來江草不太高興的樣子,問:“我不在家這段時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江草就知道什麽事情都瞞不過江城的眼睛。


    當即就把今天的事情跟江城說了一遍。


    “真是一群老鼠屎,沒事,別擔心,我已經把消息放出去了,應該很快就會來人。”


    得了江城的消息,江草也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等他們被趕走,就像爹爹說的那樣,提前走完回去的劇情,或許晚晴就不會和她生分了。


    她挽著江城的手說:“爹爹這次出去有別的收獲嗎?咱們的糧食還好賣嗎?”


    說起這個,江城皺了皺眉頭:“這件事也是我正要和你說的事。”


    “那些糧食我都放到了倉庫,這次出去並沒有賣掉,我感覺外麵或許要出大事。”


    或許,是為了驗證江城的猜想。


    前線傳來消息,魏楚大戰,虎威營一開始勢如破竹,後來急轉直下,被楚軍殺的四散奔逃。


    不知道是誰喊了聲:虎威將軍根本不在虎威營。


    原本士氣高漲的魏軍,竟然像是沒了牙的老虎,被人按著頭打。


    魏軍突發糧草貪汙事件,後續運去的糧食竟然十斤裏有八斤土。


    而戰場上的糧草也被楚軍的人一把火給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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